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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礼,非常得体的称呼,只除了,没有人会这么叫惊蛰——他们一般都直接叫他小公爷小郎君——以及,说这话的人是容九外。
容九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非必要不会说话,性子冷得很,说起话来也仿佛要冻死个人。他根本就没试图掩饰过他身上的气势,旁人还没靠近他就已经本能觉察到危险,就好比现在,除了陈少康之外的几个小公子都在偷摸着打量着他。
这样气势凌厉的奴隶,惊蛰真的能压得住吗?
“容九,你说到万华节,我的骑术还能再长进些吗?”
惊蛰背对着他们在摸着乌啼,没留意到他们的眼神,乌啼垂下头来,蹭了蹭惊蛰的手,让他高兴弯起了眉眼。
“主人要与谁比试?”
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说中了实际。
惊蛰惊讶看向容九:“你怎么知……的确,有人约我在万华节上与他比试,输了的人要跪地求饶。”
这是件非常屈辱的事情。
黄福提出来的时候,陈少康差点又送他一个拳头。
“比什么?”
“万华节的比试,还能是什么?障碍跑。”
惊蛰刚说完话,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单膝跪了下来,大手隔着衣裳捏住了他的小腿,而后缓缓朝着大|腿按去。
容九动手毫不留情,酸疼得惊蛰哎呀起来,拼命推搡着他的肩膀,想将人推开:“你别弄……容九!”
这姿势也太是奇怪了。
容九好似没听到惊蛰的话,确认过他的根骨后,才抬眼向上看去,冰冷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惊蛰,那黑沉的眼眸里有着怪异阴冷的情绪。
“以主人的根骨来看,想要突飞猛进大抵不易,不过,想要胜过那人,还是大有可为。”
惊蛰被容九的眼神看得好生奇怪,哪哪都觉得不太自在。
这时候,他抓着容九话里的“那人”急忙转移注意力,“你说的是谁?”
容九不紧不慢起身,挑眉看向不远处疾驰来的队伍。
“主人想要比试的人,不正是黄家的郎君吗?”
惊蛰顺着容九的眼神看去,果然看到晦气的东西在过来。
他不搭理,又看向容九。
刚才大手捏过腿脚的感觉宛如还在,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惊蛰很想跺跺脚,将这种酥|麻跺掉。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惊蛰并没有和容九说过这件事。
惊蛰也并没有和家人说过这件事,他只是说自己想学骑射,找来了个武师傅罢了……在容九出现后,连师傅也不必有。
容九声音薄凉:“主人与黄福起冲突的事,并非秘密。”
国公府不少人就知道这件事。
只不过后来打的赌,没有传出去罢了。
要逆推出惊蛰与人大打赌,而打赌的另一方是黄福这个答案,并不难。
问题就在于,容九是怎么知道黄福是什么模样的?
惊蛰狐疑地看着男人,难道在他成为奴隶前,容九看过黄福?可这也不对,据那管事所说,容九是北面送来的奴隶,在被惊蛰买下前,不可能有见到其他富贵子弟的机会。
除非就那么凑巧,黄福也曾去过那买卖市场。
可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面对惊蛰质疑的眼神,容九面无表情,只道:“主人,他到了。”
“别叫我主人。”惊蛰嘀咕着,“反正不是真心实意叫的……”
容九微动,眼神幽暗。
“你想要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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