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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啧了一声,坐到沈宗笙的身边,擡手给他摸脉。
而後又摸了摸沈宗笙的腿,查看了一番身体状况,默不作声的收回手。
沈宗笙看九月那意思,最後悬着的心也掉了下来:“既然九月大夫也没办法了,看样子是宗笙没有福气,这辈子想是永远站不起来了。”
说着,看九月没回答,沈宗笙也知道了九月的意思,许是不忍心打击他。
所以连回答都不回答了。
沈宗笙滚了滚轮椅的轮子,转身就有气无力的自已推着轮子走了。
片刻後,九月才回过神来,实在是沈宗笙的情况有点特殊,又是毒又是伤的,看样子得要做手术。
但九月没有器械啊。
九月只是在心里想怎麽忽悠沈家人给她专门弄一套手术器械,毕竟那可不便宜,若是按照这个朝代的物价。
一整套打下来,加上损耗的,毕竟能一次打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那哗哗哗的没准需要好几万两银子。
“哎,他怎麽走了?”
沈将军和沈宗年如丧考妣。
沈宗年喃喃道:“我五哥的腿不是没有办法了麽?九月大夫刚刚不也没回答麽?”
九月疑惑的看了一眼纪意卿:“我说过这话?我怎麽不知道?”
纪意卿瞬间领会到了九月的意思:“九月,你这意思是,五公子的腿还有得救?”
九月啊了一声:“没得救我在这里坐着干嘛?祈祷麽?我不得好好思考思考,没有完全把握我怎麽好随便乱说?”
刚到院子门口的沈宗笙被沈宗年嗷的一声惊了个激灵。
沈宗年大踏步的来到沈宗笙的身後:“五哥!五哥!九月大夫说你的腿有得救。”
沈宗笙一把将轮椅转过来,眸光中的晶亮带着水汽,双眼通红,竟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当真?但我看刚刚九月大夫她……”
沈宗年忙去推沈宗笙的轮椅:“九月大夫刚刚只是在想治疗方案,所以没回答你,不是说你的腿没得救了。”
而後又把沈宗笙给推了回去。
九月看人齐了,也懒得说弯弯绕绕的话。
来到沈宗笙的轮椅旁,对着沈宗年扬了扬下巴:“把裤子撩起来。”
沈宗年哦哦了两声,撩起裤腿,就听九月吩咐道:“弄个火盆来,顺便弄点烈酒来。”
没办法,这朝代没有什麽杀菌的概念,九月也只能这般凑合了。
当然不是说直接就开始治腿了,得先把沈宗笙腿上的毒血给导出来。
趁着人去准备九月吩咐的东西了。
九月觉得自已还是有必要和他们说一下。
听着九月说的什麽要把腿用刀子割开,然後把错位的骨头给弄整齐,然後又缝合什麽的。
听得一衆人龇牙咧嘴的。
但沈将军和沈宗年沈宗笙到底是在战场待过的人。
古代也早就有了疡科,也就是外伤科,也做一些基本的缝合治疗什麽的。
但主动把腿给划开,然後又在肉和骨头里面做文章,听着还是有些不适。
九月就着沈宗笙的腿讲解了一下,讲解完了直起身子叉着腰:“我的治疗方式确实有点异于常人,但我既然敢这麽做,就证明我有能让他痊愈的本事。”
“但若是你们受不了我的方法,那我也不强求。”
“还有,五公子这腿想要彻底痊愈……”
沈宗笙立刻忘记了九月刚刚说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治疗方式。
九月给了个保守的时间:“两年吧,加上康复治疗的时间,两年应该就可以骑马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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