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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竟背着本官犯下如此大错?”
嘁……
顾尚书的推脱顿时引来门口一阵唏嘘,他脸色有些难看,断臂求生,让下人顶罪本就是常规操作,也是最有效,双方能皆大欢喜的操作。
“小人有罪,小人愧对老爷。”管家也早有心理准备,一番悔过后,抽出匕便要自我了结。
咻!一颗石子打落了匕,白虹弹了弹指尖的灰,目中有些鄙夷。
“顾大人不会觉得推出一个管家就能完事吧?区区一介下人,他有何理由又有何能力做下此事?”
好一个许肆,就此打住,案子结了,功绩做了,名声也能保住,他却偏偏不知足,竟妄想将他定罪,真是贪心不足!
顾尚书冷冷看着他,语气嘲讽又挑衅,“仅凭这些,许大人就要把罪名按到本官头上?”
“顾大人说得对,仅凭这些的确不够。带上来。”
许肆的胸有成竹让顾南风不由皱了皱了眉。当他看到张记打铁铺的掌柜被押着上堂时,提着的那口气又松了下来。
张扬可不比吴忠,他没有软肋,并不会配合官府,面对审讯那是一问三不知,头也未抬。
“大人,这便是你说的证人证据?该不会是想把打铁铺也算在本官头上吧?”
顾南风有些自得,幸好他提前收到消息,让人在大理寺到达之前便将铺子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只一个不会开口的掌柜,看他要如何定他的罪!
“张记打铁铺还真就要算到顾大人头上。”许肆的语气很平淡,却无端叫人听出一种笃定来。
“许大人好本事,孤倒要来学学这铁面判官的厉害!”
太子一脸阴沉的走进来,目光冷冷盯着堂上的许肆。
看热闹的人越兴奋,目光齐齐朝着堂上看去。却见许大人依旧淡定从容,只起身朝着太子拜了拜,并未露出退意。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能来视察大理寺工作,臣深感荣幸,定不负朝廷所望。”
许肆说完,太子的脸色越黑了,可不待他开口,惊堂木拍出震天一响,随即又是那可恶的声音。
“带证人。”
这次上来的是一名老妇人,太子敏锐的现身边的顾尚书呼吸都变紧了。
“堂下何人?”
“民妇姓唐,曾是顾尚书府上一名接生婆子。”
唐嬷嬷简单的介绍完自己,便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扬。
“掌柜的不认识我吧,但老婆子认识你。你的母亲叫婉容,二十五年前生下了你,便是老婆子为你接的生。你可知你的母亲以及她的家人都是怎么死的?”
张扬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疑惑的看向唐嬷嬷。“你到底要说什么?”
“哪来的老婆子,我顾府从没有什么姓唐的稳婆,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顾大人用不着否认!只需找几个顾府老人,便能证明我的身份。”唐嬷嬷冷静说完,再次看向张扬。
“他们都是被顾府的老夫人,也就是你的祖母派人灭口的!”
什么祖母,什么灭口,这又是什么精彩的豪门恩怨?
看客们兴致盎然,目光灼灼的盯着唐嬷嬷,希望她快些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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