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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结界撤了。”
我的右手缓缓擡起,指尖微微翘起,轻轻触碰在那泛着橙光的结界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不想被反噬的话。”
钵玄的脸色骤然一变,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犹豫不决地看着我,眼中闪过挣扎和恐惧。就在此时,那两个恢复行动能力的假面军团成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飞身冲向他,声音急促而带着一丝惊恐:“听她的话!钵玄!”
“啊,哦哦!”钵玄喉咙一紧,声音略带颤抖,双手快速结印,开始解除结界。
就在那一刻,我的指尖凝聚出一股无色的灵力。那灵力如虚无一般,却在空气中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那冷意如霜,弥漫开来,仿佛连周围的灵子都被冻结了。
“咔嚓——”
结界应声而裂,化作无数灵光飘散在空中。我微微眯起眼睛,听着那细微的破碎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哼,这麽快就撤了啊……看来你们总算有点眼力见了。”
耳边传来日世里的大喊:“不想死的,全部退到那个死神的位置去!!!”
话音未落,那群假面军团成员已经化作数道疾影,闪避得干脆利落。他们像一群受惊的兔子,慌忙地掠向远处的楼梯口,贴紧墙壁,警惕地注视着我的背影,仿佛我是一头随时会吞噬他们的猛兽。
整个空间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空气中未散的灵压仍在激荡,犹如海浪撞击礁石,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我有这麽可怕吗?”
随後,我缓缓转身,将後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虚化中的一护面前。
他那双猩红的虚眼如同深渊般冷酷无情,带着纯粹的野性和杀意。他像一头被彻底唤醒的猛兽,咆哮声低沉而撕裂,震得空气微微颤动。那声音中夹杂着令人战栗的愤怒和混乱。
在衆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我只是微微侧身,擡起手,按住了他那长出牛角的脑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无限拉长。
“轰——!!!”
一声震天巨响爆发开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这一击中被震碎!
一护的身躯如被陨石砸中一般,被我直接按入地面。训练场的地板在接触的瞬间崩裂开来,一道以冲击点为中心的巨大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碎石飞溅,地面下沉了数寸,伴随着轰隆的馀震声,整个空间都笼罩在飞扬的尘土之中。
“轰隆——!”
冲击波如怒涛般席卷整个空间,将黄土和碎石卷入半空。狂风扬起的尘土形成一堵巨大的沙墙,模糊了视线,也染上了战场的肃杀气息。
那一刻,整片场地仿佛陷入了短暂的真空,声音与光线都在这一击中被吞噬。
楼梯口的假面军团成员们死死撑住扶手,衣摆被冲击波卷起,发丝凌乱地飞舞。日世里眯起眼睛,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心跳声混杂在耳鸣中,轰鸣不止。
平子真子挡住飞扬的碎石和风沙,脸上那惯常的冷静已掩饰不住一瞬的惊愕。他低声喃喃:“……她下手的速度,根本看不见……”
在崩塌的中心,那片满是碎石和尘土的深坑中,一护的身影埋没在其中,只有残留的虚化气息透露出些许白骨色。
尘土缓缓落下,我垂下眼帘,收回手掌,指尖轻轻收拢,仿佛在确认刚才那一击的力量。
“不行,量太少了……”我低声喃喃,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遗憾,“果然还是不好控制啊。”
空气中,灵压的激荡仍在馀韵中回响。一护似乎被这一击彻底震慑住了,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几秒钟内竟然没有擡头反抗。
我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叹息他的固执和自己的无奈,随後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群死死贴在墙壁上的假面军团成员们。
他们一动不动,似乎连退後的勇气都被这场景震碎。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语气清晰而缓慢:“原来啊……你们这些自诩无所畏惧的‘前辈们’,也会害怕啊。”
这句话如同无形的利刃,刺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直直地戳入他们的内心。
平子真子的脸色微微一变,指尖轻轻颤抖。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可那微眯的眼眸中已显露出一抹复杂而深沉的情绪,像是惊惧,也像是不敢置信。
日世里的眉头皱得更紧,嘴唇微微张开,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垂下视线,看着那被我按入地面丶一时半会儿无法动弹的一护,语气柔和了几分,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疼:“别怕……我在呢。”
晨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落下来,勾勒出我背影的轮廓,冷意与温柔在这片战场上交织,仿佛一座巍然不动的孤峰,安然伫立于灵力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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