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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淼直奔老蒋房间,昨夜被提坏的门板不见了,只剩下个门框将屋内设施暴露出来。
不大的房间内摆满药罐,这些药罐的配方都有一位共同的药材——蛇胆。
打开药罐满是黑色颗粒的药丸,瓶盖上沾满了蛇蜕。
时淼心中一沉,掀开床上的被子,满满的蛇纹样蛇蜕完整地出现在床上。
含笑指着床上的蛇蜕,问道,“时哥,这,我专业学的不好,出现蛇蜕是什麽原因来着。”
时淼面色凝重,“蛇在蜕皮期会留下蛇蜕,而完整且形状巨大的蛇蜕,通常是巨蟒留下的,意味着它要开始进食了。”
一时静默。
含笑还在等时淼的解决办法,回过头才发现她时哥第一个跑的。
“时哥你等等我啊!”
时淼脚下没停,“这个体量的蛇蜕,晚跑一步就多死一个。”
衆人匆忙下楼,树屋大门紧闭,昏暗的一楼只有墙上的积分榜闪着亮光,老蒋背对衆人挡住去路。
“你们找到我儿子了吗?”
无人回答。
老蒋调转脑袋,狭长的眼睛泛着幽幽绿光,“你们为什麽不说话。”
竖瞳扫过屋内的人,忽然定住,“少了一对?”
时淼嗅到逼近的血腥味,强装镇定开口道,“我知道你儿子在哪,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老蒋眼神闪过一丝迟疑,随即伸长头颅探到时淼身前,“他在哪?”
闻野坐在楼梯上,闻言擡眸,冷声道,“你儿子在坟里。”
话音落地的瞬间,时淼心里跟着一沉。
树屋大门突然打开,强光闯进屋内,仓鼠背着断臂的刘喜呆在门口。
刘喜只听见後半句话,没头没脑问道,“谁,谁在坟场?”问完就看见老蒋对着自己露出两颗利齿。
时淼见状不好,大吼出声,“愣着干嘛!快跑!”
老蒋大笑出声,张开大嘴一口咬住刘喜的脑袋,身体逐渐缠住刘喜,将食物压缩以便吞噬。
仓鼠大哭出声,死命掰开老蒋的缠绕,但无济于事。
不到十分钟,老蒋就将刘喜整个吞入,扭过头贪婪地看着剩下的人。
失去绑定的仓鼠变回动物形态,小仓鼠奔跑地极快一把攀住时淼的裤脚,一路向上爬。
就在爬进裤兜时被闻野截胡,拎着脑袋揣进了自己裤兜。
没吃饱的老蒋又把主意放在时淼身上,他不急不慢张开大口,却被时淼一句话打断。
时淼拿出坟墓的照片,“你儿子就在这里。”
“这是哪儿?”
时淼收起照片,淡淡道,“回答我的问题,我带你去。”
老蒋倏地笑出声,“要死的人还敢跟我谈条件?”
“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儿,你大可吃了我。”
老蒋犹疑再三同意了时淼的条件,“你想知道什麽?”
“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时淼握拳的指尖用力到泛白,最坏的结果出现了,老蒋的反应不像说谎,线索不记得线索。
那麽被困者究竟是谁?
时淼带着老蒋去到坟场,眼球们仍在土堆上,见到老蒋所有眼球纷纷凑到老蒋身前。
天空愈发昏暗,时淼站在土堆前,亲手擦拭刻着小蒋和老蒋名字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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