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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沙把船桨放下,一屁股坐到司马静流的身边,把他的手放到她的脸上。“我的脖子好疼,刚刚谁偷袭我?”轩辕治摸着脖子问落沙,他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司马静流道,“静流怎么啦?”“和你一样,中了障气的毒,产生了幻觉,被打晕了。”落沙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司马静流的脖子。司马静流感到了不适,无意识地推开落沙的手,他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道:“落沙,你下手够狠的啊,脖子差点断了。来吹吹。”司马静流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落沙内疚地踮起脚,在司马静流的脖子处吹了几口气。“落沙,我也被打了。”轩辕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司马静流把落沙抱在怀中,他发现某人的脸已经红透了,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我打晕的,我来为你吹几口仙气,如何?”轩辕治连忙摆手道:“免了,免了。”司马静流注意到两个船桨,道:“你进去过了?”“嗯,还有最左边的那个没有去。想必那里有我们最需要的船。”落沙离开司马静流的怀抱,用手给自己滚烫的脸降温。“走,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了。”司马静流带头走了进去。他们越往里走越冷。落沙的牙齿开始上下打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司马静流把她拉到身边,一把将她圈入他的臂弯。他们一路无话,不是他们不想说话,实在是不想把冷气吸入肺中,增加寒意。当他们看到一艘被冻住的船,顿时喜忧参半。落沙突然灵光一闪,拉着司马静流就往外走。三人出了寒洞,落沙道:“这边有引火之物,我们去把船融化。”三人将木架点燃,返回寒洞。船上的冰被慢慢融化,他们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冻住船的冰终于全部融化,他们抬起船,准备离开。落沙的脚被拌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一个沙漏,细沙正快速地向下流动。司马静流与轩辕治都注意到了。“新的机关启动了,快走。”司马静流急忙道。他们抬着船,一路疾奔。当船被放入湖中,他们提到嗓子眼的心得以放下。落沙与司马静流对视一眼,突然他们的笑容同时僵住。两人同时道:“船桨。”两人同时发力朝着洞外狂奔,每人扛起一个船桨,拼命朝洞内奔去。台阶处的一块石板正缓缓落下,轩辕治急得直跺脚,他见到两人回来,大喊着:“静流、落沙,快点,再快点。”眼看着石板离地面越来越近,司马静流突然顿了一下,他用力推了一把落沙,落沙借力滚到了轩辕治的身旁。司马静流把掉落在地的两个船桨沿石板缝扔到船上。他运力于脚全速向前跑。落沙用金刚鞭卷起一块岩石垫在石板处。眼看石板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岩石根本无法支撑住重于千斤的石板,慢慢被压碎。落沙与轩辕治紧张地看着司马静流。司马静流的身体贴地,从石板缝滑向落沙。同时,落沙的金刚鞭卷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向她。岩石彻底碎裂,四散飞溅,石板与地面紧紧地贴合,扬起的灰尘迷了落沙与轩辕治的眼睛。那声惨叫在落沙的耳边回响着,凄厉异常。她不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扔下金刚鞭,走到司马静流的身边。烟尘中,司马静流的小腿被压在石板之下,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裤子。落沙瘫软在地上,她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被抽空了。轩辕治冲到司马静流的身边,把司马静流的头小心地放在他的膝盖上。那张没有了丝毫血色的脸,皱着眉,轻声地呻吟着,似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轩辕治急切地唤着司马静流,使落沙从悲痛中回过神,她抽出司马静流腰间的斩岳剑,颤抖着手,道:“治,你别看着我,我会紧张。我不想增加他的痛苦。”轩辕治转过头,早已泪流满面。落沙提着剑,表情木然,心却煎熬着。她即将给她最心爱的男人来上一剑,而且这一剑必须快准狠。落沙深吸了一口气,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只要他活着就好……落沙咬了咬牙,照着司马静流膝盖以下一寸的地方快速地挥出一剑。司马静流整个人醒了过来,大叫一声,一阵痉挛后,又晕了过去。他的小腿处顿时鲜血淋漓。落沙脱下外袍,包住司马静流的伤口,黑色的外袍很快被献血浸透,看得落沙触目惊心。轩辕治从昏厥的司马静流的口中拿出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司马静流的唇上,让司马静流的脸看起来分外妖异。轩辕治在司马静流喊出声时,把手掌塞进了他的口中,生怕他咬断了舌头。轩辕治顾不得手上的疼痛,道:“静流,你一定要挺住,我们这就去给你找大夫。”轩辕治的话提醒了落沙,她抱起司马静流,走到船上。递了一个船桨给轩辕治,道:“静流的命在我们的手里。”落沙与轩辕治拼命地挥动船桨,一开始没有划船经验的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他们急在心里,经过一番磨合,两人渐渐划得得心应手。船如离弦之箭在湖上前进,他们朝着一个方向没头没脑拼命地划,到了黄昏,周围仍是望不到边的湖水。落沙的心揪紧,她看见司马静流的脸通红,摸了摸司马静流的额头,一惊,道:“静流的额头好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轩辕治停止划船,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司马静流,道:“天快黑下来了,我们如无头苍蝇般乱划,终究不是办法。”落沙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睁开眼道:“我们看看船上有没有指南针或者指引方向的东西。”落沙与轩辕治在小船上仔细查找了一翻,轩辕治从船边的凹槽里抠出一个竹筒状的东西,大喜道:“我找到一个信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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