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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颖也开始骂,她不似裴颐需讲究身份不能说污言秽语,“宋南良,你这个天杀的搅粪棍,在对我弟弟干什麽呢?你说你名字带了个良字,便是陛下对你的期望,望你从良,做一个良家妇女。”
“可你倒好,哪里混出来的一股风尘气。怡红院的楚楚都不如你尽职,今日败了也莫灰心,我去向陛下求一个恩典,你去了教司坊也可叱咤风云。小时候我劝你少吃点泥巴你不听,现在可把你脑子吃坏了。”
最高端的疯子裴颖现身,一通输出下,宋南良的神色倒真如吃了泥巴一般复杂。
疯子二姐对上疯子二姐,很明显,裴二姐完胜。
小风嗖嗖,裴颐亲身对线时都未曾害怕,现在被他二姐吓得再後退几步到安全距离。
“奇了怪了,怎麽今日本公主一直在挨骂。”宋南良冷笑,“本公主瞧上去很好欺负吗?”
他骂宋南良和裴颖骂宋南良又不同,这是女尊社会,宋南良压根儿没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他骂得再狠宋南良也只会当打情骂俏一般的笑话看待。但裴颖是女子,骂宋南良便是挑衅。
就如同,狗咬了人人不会咬回去,而是找狗主人。若人咬了人,便会报复回去。
宋南良却没有理裴颖,而是冲着台上喊道:“三妹,缩头乌龟做得可舒服?本公主改变主意了,你若再不滚下来磕十个头,本公主便砍了他十根手指。”
女人无情啊女人无情,裴颐晃晃脑袋,刚刚还说要娶他,现在便要砍他手指。
裴颖见被无视,更为气愤:“宋南良,你有什麽事便冲我来,欺负一个男人算什麽本事?不就是十个响头,我来嗑便是,你放了我弟弟。”
裴颐深情回望:“二姐,你不必与这等人多说。”二姐啊,你可别添乱了,宋南良只是想要我的手指,你却是想要我的命啊!
宋南良彻底无视裴颖,大笑:“小美人,你可真是傻子,到底为何要嫁这个薄情的缩头乌龟?”
还不是因为不想嫁你。
“若今日站那的是大姐,想必你早就能脱困回去好好休息了。何至于此啊!”
裴颐默然,宋南礼吗?确实,若是宋南礼,别说嗑十个响头,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便是让她自裁她也会照做的。同样,对待宋南礼,他也不可能让她为他自裁,到时候便是比他俩谁自杀速度快了。
他瞧着毫无动静的高台,心中嗤笑,花一双手彻底看清,也不算太亏。省得他时不时便心存妄想,以为也许有一天……
“你也可真是个傻子,居然以为绑我可以威胁到她。也难怪你当不上太女,连敌人的弱点都一无所知。”他也大笑道。
宋南锦是何等人啊,亲父身份低微且早亡,她从小便不受重视,无人护着,备受欺凌,如同隐形人一般却也在深宫中活下来了。一副好皮相好性格用到极致,当上了父族繁荣的宋南良没挨着边的太女。这等心性,这等手段,除了相识于微的人,何人能走入她心中。
宋南良好奇:“那绑谁?顾玉棠吗?”
“你与其在这绑我,不如去试试刨了言问容的坟,也许她会给你想要的回应。”
他说完顿时畅快许多,有多久没说出真心话了,嫁于宋南锦後他第一次说出真心话。上一次如此畅快还是宋南礼被废後,他去找母亲表明态度。
偶尔,他倒希望母亲拒绝了他,这样他便可名正言顺地走了。
“言问容?谁?靖安候的大公子?”宋南良招招手,稀奇道,“这样,小红,去刨了言问容的坟。”
裴颐大惊失色:“别别别,你缺德啊,你还真去刨坟啊。”
“晚咯,小红已经去了。”宋南良耸肩,倒也没说谎,那人确实很快就走了。
这就晚了?什麽叫晚了,这是根本没有可能阻止吧?裴颐简直焦头烂额。
沉寂良久的宋南锦终于有动静了,她走出殿门,邀月压制着华服男子随後。
那男子俨然是宸贵君,也正是宋南良的生父。
宋南良又惊又惧,宋南锦如何知道父君在在未央宫的?她特意挑选了离乾清宫较远的未央宫,还加派了许多人手保护,宋南锦又是如何在这麽短时间内掳到父君的?
宋南锦不急不慢道:“二姐,不妨我们交换一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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