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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重要的罪证,宁兰的骨灰盒显然不会被随意的安葬,说不定还被凝光悄然安置在倚岩殿深处的某个角落。
而赫乌莉亚这位与她命运纠缠的【盐母】此刻就站在殿前的广场上,与那方承载着生命终结的小盒,或许仅隔着一道厚重的朱墙。
“想去和赫乌莉亚聊聊吗,旅行者?”
夜兰的声音打破了荧妹纷乱的思绪。
作为璃月地下世界的掌控者,夜兰自然清楚宁兰与银原厅众人的最终结局,她的目光捕捉到旅行者望向赫乌莉亚时眼中的复杂情绪,便朝着那抹素净的身影微一扬下巴。
“被总务司软禁期间,赫乌莉亚问得最多的从来不是她自己的命运,而是宁兰和银原厅旧部的近况。”
夜兰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情报人员特有的冷静叙述,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出于某些你我都明白的原因,总务司的人和我只能编织一些必要的谎言。”
“虽然凝光和刻晴第一时间封锁了层岩巨渊的消息,但押送罪犯浴火焚身的惨状还是通过盗宝团成员,在璃月港的阴暗角落零星传播。”
夜兰看向远处赫乌莉亚孤单的背影,翠绿的眼眸稍稍垂下,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正因如此,凝光才严令禁止赫乌莉亚踏入市集人烟稠密之地。”
“那些不该被她听见的流言以及可能再次将璃月推入深渊的传闻,必须被隔绝在外。”
凝光的处置并不出乎旅行者的意料,毕竟早在倚岩殿那场密谈里,凝光便已明言会将宁兰之事暂且压下,如同为一段灼热的过往覆上厚实幕布,密不透风。
只是幕布之下那如火灼般的真相,究竟还能被这层严丝合缝的遮掩束缚多久?
面对夜兰的提议,旅行者心头掠过一丝自己也未厘清的冲动,竟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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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兰将那细微的颔收入眼底,唇边随即牵起一缕了然的弧度,她并未多言,只是抬手朝着广场边缘那立于香火烟气中的身影轻轻一划,示意旅行者可以自便。
少女将装着霄灯券的信封贴身收好,便目光坚定的转身朝着赫乌莉亚而去。
派蒙虽满腹疑惑,却像一枚忠心耿耿的小小挂件,毫不犹豫地跟随旅行者的脚步,一步步靠近那抹透着孤寂与疏离的背影。
少女与小吉祥物的身影甫一融入袅袅的香火中,夜兰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便骤然消散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惯常的冷冽与观测者的绝对专注。
她驻守于此,赫乌莉亚不过是最显而易见的目标。
那双淬炼得比鹰隼更锐利的眸子,此刻正以近乎无形的波动,精准地扫过每一个从交易所那扇不起眼的后门中步出的人影。
更确切地说,是刺探着他们手中是否持有那方寸大小、却足以搅动暗流的纸券凭证,以及记下出入交易所的重要人物。
交易所的后门通路自然不止一条,然而眼前这道,正是所有通道中距离倚岩殿最近、最堂而皇之地矗立于璃月港门面之侧的那一个。
就在旅行者的身影踏出那扇低矮门扉的刹那,夜兰的目光便如磁石般瞬间锁定。
少女手中那份样式醒目的信封轮廓,在光线切换的瞬间暴露无遗。
连这位足迹踏遍尘世、明显知道霄灯券有诈的旅者,竟也失陷于这席卷璃月的狂澜之中,心甘情愿地递出了摩拉?
夜兰翠绿眸中的颜色沉淀下去,愈显得幽深难测。
看来对这小小纸券潜在危险的评估,必须再上调几个层级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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