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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方才已然猜到了国师与太子殿下之间不可为人道的关系,可当真瞧见了直观的迹象时,还是不免讶异。于世人眼中,太子殿下命指帝王星,乃是天定的江山之主,是以才得狐神处处护佑,袁太医如今再看,却是明了了这“盛宠”之下还有着另一层含义。从药箱里取出琼络膏抠挖些许在掌心里,袁太医双手交叠,将琼络膏搓热成油后,两手按上太子殿下的小腿,循着脉络穴位按揉推捏,手背因着一道如影随形的目光而汗毛直竖。待小腿按揉完成后,袁太医顿了顿,还是没有敢去擦额角冒落的冷汗,伸手捏住太子殿下卷叠在膝盖的裤管继续往后推,准备舒缓大腿的筋脉。一支手指轻缓却有力地抵住了袁太医的指根,散漫话音从脑袋上响起:“退下吧,琼络膏给本座。”袁太医如蒙大赦般赶紧收回了手,悄悄松口气间,将盛着软膏的小盒呈向昭俞狐神。俞显接过琼络膏,开口挥退了袁松,瞥见正对屏风不时映着影影绰绰,随着另几扇屏风一一撤去,渗露光线越发明晰几分,他思忖一瞬,手一扬幻化出一片浓雾,将玉床景象遮掩住。燕清仍旧睡得安稳,便是往常小腿在揉按下的麻疼也没有将他扰醒。看来是真的累坏了。俞显垂手将那质地绸滑的裤管朝后推叠,只见显露而出的大腿比之小腿上的痕迹更为红红紫紫好不精彩,无不彰显着俞显的“恶行”。俞显一哂,低头吻了吻燕清的额心,全然没有半点羞愧的模样,他扣开琼络膏的盒盖,学着袁松的手法将软膏抠挖一块在右手手心,以真气烘腾化融成油,随后只手握上燕清的腿,力道适中地揉按着。不知过了多久,燕清从深睡中慢慢醒转过来,感受到双腿的麻痒刺疼,便以为是袁太医正例行为他施就推拿。然而当那只手正出格地朝内摩挲时,燕清身体一震,惊怒间立时睁开了双眼,却不期然撞入了脑袋上方盈着戏谑笑意的瑰丽眸子。俞显失笑漫声道:“醒了?”燕清心跳一滞,便满胀成了一片炙热:“国师……”他仰身而起,在昭俞伸手扶住他腰背时,也看到了那只正捧握着他腿根的手,两根指节微微隐没在堆叠裤料内,似抵非抵地落在令他有些受不了的地方,不过瞬间便让燕清联想到了些叫人羞赧的画面。“国师怎能……”燕清有些难为情地将两腿微微并拢,看着腿面薄薄覆上的一层膏油,抿了抿唇继续道,“怎能亲手为孤揉推经络……”“怎的不能?”俞显不以为意,手臂干脆一勾燕清的膝弯,将人抱坐在怀里,更方便了按捏。燕清还想再说什么,俞显噙着笑意直接道:“常言有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与我春宵共度多时,如今是要赖账不认?本座碰也碰不得了?”燕清脸颊一红,他原本想说的是这等事不该昭俞来做,实在有失昭俞的身份,可见昭俞并不在意的模样,又说出这番似是回应他情意,予他名分般的话,心口蜜意漾涌下,燕清便也闭嘴不再多言,抬手圈住昭俞的脖颈吻了吻那噙笑薄唇,轻声道:“碰得。”“燕清是国师的人,国师怎么都碰得。”燕清眼睫轻垂,掩住眸里不敢让昭俞瞧见的晦暗,能得昭俞态度转变,哪怕昭俞只是因着有了肌肤之亲才生的恻隐,一时尝鲜,燕清也甘之如饴,沉入这不知何时便会醒来的美梦。俞显唇角笑意一顿,隐约觉得燕清的语调有些细微的不对劲,可咂摸之下,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挽着燕清腰背的手绕过燕清身前,指节触上燕清的颌角轻轻一抵,迫使燕清下颌微扬,面部清晰袒露在俞显的视线下。燕清不由抬眸看向昭俞,轻声道:“国师?”俞显仔细打量了燕清两眼,见那双莹澈瞳眸含着清润干净的疑惑,瞧不见丝毫异样,俞显便只道自己多虑,轻笑了声吮吻一记那仍有些红肿的唇瓣:“无事。”说着,俞显将燕清的衣着重新整理好,又道,“殿下可还困乏?”燕清一顿,倚着私心低声道:“尚有些疲累困顿。”边说着,燕清边埋入昭俞的怀里,眼皮轻缓垂眨,佯作困倦模样,两手紧圈着昭俞腰身不放。唯恐昭俞觉着他精神足了,要他回东宫去。俞显无奈揉抚了下燕清的脑袋,道:“先起身用膳,用完膳再歇着?殿下昨日宴上可不见吃了多少,这会儿再不进食得饿坏了。”燕清闻言,心口轻轻一松:“好。”俞显扬手挥出一道真气,将放置在殿宇一侧的木制轮椅牵引而来,随后把燕清抱上轮椅,推着人朝前走时,遮掩玉床的浓雾也瞬息消散了去,而殿宇偏阁也已备好午膳。安元见太子殿下同国师一起由那瞧着奇异的浓雾后出现,便扬了扬拂尘示意内侍将温在炉上的菜一一端上桌,又赶忙伸手将垂曳在阁门的透晶珠帘挽到一边去,方便两位主子步入偏阁。待落座于桌边后,俞显便屏退了其余人等,只留安元候在偏阁外,阁内也清净不少。席间只有燕清在进食,俞显只不时为燕清布着菜,偶尔喝几口温水,别的菜肴却是半点没有往嘴里送去,燕清也见怪不怪,只顾自吃着碗中被昭俞一夹接一夹渐渐叠高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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