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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手冢语气肯定。
她无力:你的审美提前了我们四十年,和家里长辈一样就是喜欢穿着校服丶发型简单丶不涂脂抹粉的乖学生是吧。
她继续看本子:真是不得了,每一次约会和吵架丶每一次飞机落地和再次离开的日期丶每一次来现场观赛的座位号丶她送过的东西丶她自己都不记得的话,都被他一一记下来,仿佛用这种方式确认着他们一起走过的数不清的日子。
“这是什麽?”她翻着做了标记的日历,“比赛的安排表?”
手冢:“啊,那个是……”
看着昨晚的标记,她突然明白过来,饶是厚脸皮如她也有点脸红:“你是什麽变态人设麽手冢国光,记这个干嘛。”
“那你是什麽心口不一人设吗,优姬?”他突然笑起来,“能做不能说,在害羞麽……”
“喂。”
他揽过她一起坐下,鼻尖交缠着两个人的呼吸:“那段时间你来了又走,让我时常以为自己在做梦,醒了看见床空了总是很失落。现在我们能住在一起,我睁眼後发现你还在另一侧睡着,让我觉得非常丶非常满足。”
“我也是。”她低声说着,同时把他抱紧。
温情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洗漱之後两人爬床,果不其然他又试图给今天打个标记。
优姬怒:“我可没吃晚饭,现在超饿,只想赶紧睡觉赶紧起床吃东西!”
手冢很是正经:“规律的生活和适当的运动能提高运动员的水平,也能促进你减脂。”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那双手的指尖在她皮肤上流连着,总令她想到一些暧昧的丶失控的丶将她几乎逼疯的片段。金丝眼镜被随意摘下来,扔在床头柜上。凤眼带着笑意和一点滚烫的热度。
在难以忍耐的微微战栗中,优姬还在负隅抵抗:“你後天还有练习赛!”
“那就只来两次。”他哄她。
“真的?”
他不答,只是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十二月的伦敦下着细密的小雨,敲击在白厅街砖块铺就的路面上。
又是用眼过度的一天……优姬揉着眉心打卡下班,一边心算着飞机还有多久落地。圣诞节尚未来到,但装饰着彩灯的圣诞树已经闪动在特拉法加广场上,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在雨中散着步。
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原本应该在飞机上的人此刻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优姬惊喜:“不是说九点才到吗,你居然会骗人了!”
手冢摸了摸她微湿的头发:“你出差已经一周了……而我迫切地想见你。幸好柏林到伦敦的距离够近,飞过来只要一个多小时。”
“这航线好熟悉啊,感觉七八十年前似乎也有过。”
手冢:==你说的是二战时期空袭英国吗,我熟读世界史不是为了听懂你的地狱笑话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撑伞笑闹着往外走,雨声将远处的噪音隔绝,他轻声说着“生日快乐。”
“二十五岁以後的生日有什麽好过的。”她嘀咕着,却忍不住笑起来,“我要礼物,要蛋糕,还要许很多愿。”
在他温柔的注视里,优姬忽然住口,狡黠地眨眼:“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从十五岁那年起便坚信至今,手冢国光的一生,必将光辉灿烂。他值得真诚坚定的同伴丶惺惺相惜的对手丶没有伤病的身体丶千万人的爱意。他将在热爱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去赢取一个个奖杯,夺下一场场战役,让自己的名字成为传奇。
看起来,她每年的生日愿望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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