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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祁很嫌弃地把他推开。
阮时音跟他打了个招呼,赵子期很义气的说:“时音你随便玩随便吃,算我账上。”
盛祁呛他:“轮不上你。”
“行行行。”赵子期一脸我服了您的架势,“不跟你争装逼的机会。”他又给盛祁使了个眼色,“今晚你装逼的机会还多着呢。”
阮时音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一个年轻男孩,坐在离邱喻白稍微後一点的地方,刚才那道明显的视线就来源于这里。
他神色疲倦,眼下青黑,一看就是睡眠不好,左手拿着一罐可乐,右手夹着一根烧了一半的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人说话。
盛祁口吐恶言:“任野怎麽还没死呢?”又问赵子期,“你没事去招惹他干嘛?”
赵子期一脸吃瘪,“我自己在路上开得好好的,他们那夥人非要来别我的车,我能忍?你能忍?”
盛祁说:“我不能忍,但是我不拿别人吹牛逼,你自己干不过就把我扯上?”
赵子期马上心虚,马屁拍得响,“谁让你是我最牛逼的兄弟,不靠你靠谁?”
盛祁失去耐心:“行了,等着。”接着向那群人走去。
他跟个大爷一样,走到一堆人中间挑了个跟任野面对面的空位直接坐下,两条长腿散漫的放着。
伸手对阮时音做了一个“来”的手势,给她拉开旁边的椅子。
阮时音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任野那边大概有六七个人,都是黑衣黑裤的打扮,除了其中一个黄毛青涩一些,其他都有种不是普通人物的感觉。
好几个人的手腕上都有同样的纹身,这证明对方是一个势力。麻绳拧成股,人聚堆成帮,势力一旦成立,无论大小都是麻烦。简而言之,阮时音觉得他们遇上黑社会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等阮时音坐好,任野那边的黄毛开口:“祁哥,这位是?”
没有人回答,盛祁又出现了暂时性耳聋,场面变得很尴尬。
赵子期连忙上去,拉了只凳子塞进盛祁和任野中间,两边打哈哈,“这位是阮时音,我最牛逼的哥们儿的未婚妻,大家眼熟一下哈。”
阮时音被这个称呼惊了一下,她赶忙去看盛祁的反应,心里已经做好了他会出现的厌恶表情或者当场骂人的准备,然而盛祁只是跟刚才一样坐着,没有反对的意思。
邱喻白起身,给阮时音拿了杯饮料过来,阮时音跟他道谢,可能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他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风波止住,任野掀起眼皮,毫无波澜地叫了一声:“盛祁。”
盛祁像才看到他一样,懒洋洋的:“噢,任野啊。”他把一只手搭到阮时音身後的椅子上,朝她偏了点,跟没骨头似地坐着。
“说吧,怎麽比。”
任野弹了下烟灰,声音飘着一样,头也没回的跟身後人说:“把人带上来吧。”
这一幕更有黑社会的味道了。
任野身後的一个男人马上转身,从旁边的一个楼道下去,没一会儿,带了个女孩子上来。
染着金发,一条粉红小吊带配热裤,踩了个小高跟。阮时音还没来得及看脸,对面先惊叫起来:“阮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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