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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部电影的投资才多少?
这金额很大概率不会上呈沈涂。
沈玉芜皱眉:“我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她想了想问,“公司还会有档案保存吗?”
这倒是个办法。
夏薇说:“应该有,这些都归在档案室里。”她提醒说,“但档案室是要副总以上的权限才能进。”
副总以上。
所以这事绕不开她二叔。
这就让沈玉芜有些头疼。
沈从山盯她盯得紧,在谢寒城这他可能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监视,可要是进沈氏查档案,他必然会知晓。
她突然去翻快十年的合约资料,这势必会引起沈从山的疑心。
该怎麽知道,那份十年前的合约上有没有她爸爸的签名呢?
沈玉芜低头思忖,脑中倏地一动,微笑着说:“啊,夏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前段时间收到了一份遗嘱,上面有我爸爸的签名,不知道是真是假。”
夏薇疑惑:“什麽?您不是说……”她的话顿住,而後似乎听明白了,带着笑意说,“是的,如果这样的话,那麽确实需要找沈总的字迹好好比对一番。”
沈玉芜笑说:“夏姐姐,这份遗嘱一定要由你来送,到时候,我等着看您的这出好戏。”
夏薇明白了她的意思,应声说:“您放心,我很快就为您安排一出好戏。”
这场戏,一定足够精彩。
-
傍晚的时候,私人订制打来了电话,说她定制的围巾已经做好了。
“沈小姐,您要的红色围巾已经做好了。至于您要的那条蓝白色的围巾,我们设计师之前闲暇的时候正好做过类似的一条,还没挂出售卖,您过来看看合心意吗?”
沈玉芜对此没有太大要求,温声应说:“没关系,你们家设计师向来审美不错,一起帮我装起来就好,我晚点过去拿。”
“好的。”
挂断电话,沈玉芜便给阿杰打了个电话。
阿杰那边似乎正在开车,接到她电话时以为她有什麽事情。
沈玉芜回说:“我有东西要取,你安排个车给我,我要出去。”
阿杰说:“好,稍後就有车来接您。”
他说完,电话挂断,阿杰看着车後坐着的老板,尴尬说:“夫人已经挂断了。”
原本闭眼休息的男人睁开眼,眼神淡漠:“往後称呼她沈小姐。”
阿杰张了张口,怎麽又要改口?
他看着後视镜自家老板的脸色,想了想,劝说:“老板,您和夫…沈小姐闹矛盾了吗?”
说完,阿杰又觉得不该问,连忙闭上嘴。
然而後座的男人却破天荒地回应说:“怎麽算闹矛盾?”
他语气讥笑:“我同她谈情,她同我讲利。她将我视作恩客,我跟她之间怎麽算闹矛盾?”
这话说出口,阿杰更不敢接。
谢寒城点了一支烟,语气淡淡地说:“她和我算得一清二楚,若我是她养的情·妇,她定然和我亲热一次便甩一次钱在我脸上,你信不信?”
阿杰苦哈哈笑了声,心说老板这比喻,让他怎麽敢接话。
他忍不住又想,这沈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心下不免更尊敬沈玉芜几分。
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机场,阿杰转了话题说:“先生,机场要到了。”
谢寒城闻言笑了一声,凉薄的眸中带着笑意,语气却冷:“是了,她是干脆把我当成我那个外甥,甚至比我那个外甥还不如。”
车窗外华灯初上,而车里的这番对话沈玉芜并不知晓。
她到私人订制店的时候,已然是晚上。
私人定制的店主是个长相温婉的女人,有着江南水乡的韵味,穿着一身旗袍,雅致清丽。
店里这会没什麽客人,她将沈玉芜要的东西递给她,笑着打趣说:“您要求刺绣不要太精致,我们真是连夜找了个学徒来绣。”
沈玉芜笑说:“难为你们店里。”她将围巾拿出来看了一眼,见到刺绣时,眉眼弯了弯,“看来是诓我的,这哪是学徒绣的。”
店主眼中满是笑意,忍不住问:“往常客人都是要精致的,越精致越好。怎麽到沈小姐这,您还要‘简陋’的?”
沈玉芜对这位温婉的店主很有好感,便多说了两句。
“有个…长辈,同我要围巾,要我自己织的,但我哪里会织?只好找你们来充充数。”
店主了然:“送长辈的东西,讲究的不过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沈玉芜没接话,因为她觉得自己也没什麽心意。
接过围巾,同店主告别,街边商户的灯都亮了起来,间或能从透明的玻璃中看到挂满了星星灯的圣诞树。
沈玉芜这才想起来,要圣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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