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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你未婚夫给你建一个,戚家大少要是知道你喜欢这个,一定转头就给你造十个八个出来。”
“我才不要!这花房一看就是主人精心灌造的,才不是那些园艺师批发设计的!那种批发的有什麽好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沈玉芜感觉自己似乎对说话两位的女声都很熟悉。
其中一个她刚刚认识,沈玉芜并不奇怪。
但是另一道干练的女声,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而且佣人不是说多了两位客人?
其中一位是金宝璃,另一位是谁?
主家待客之道没有让客人自己进屋的。
沈玉芜在对话间歇中,适时出现在门口。
她一身米白色的长裙,温柔沉静,目光看着迈步落在院中几人身上,在触及叶茜西和金宝璃身後那位时,微微一顿,随即面色不变,含笑说:“叶小姐,金小姐,”她的目光随後落在两人身後的男人身上,淡声:“叶先生,几位久等了。”
百般聊赖的叶宇琛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终于擡起头。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站在叶茜西身後,迎着日光而立。
此刻他擡起头,看到一身白色长裙温柔带笑的沈玉芜,想起来之前叶茜西说的那些话,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说:“打扰了……谢夫人。”
金宝璃看到叶宇琛这越俎代庖的样子,正要发作,却被一旁盈盈笑着的叶茜西拦下。
沈玉芜在听到这声谢夫人以後面色如常,柔柔看向叶茜西和金宝璃:“外面天冷,不好让几位客人挨了冻。”她微一侧身,“三位请进。”
这是叶茜西第一次见沈玉芜。
上一次简短的电话里,让她只感觉这个女孩柔柔弱弱。
从前她也听过沈家大小姐的一些传闻,说她病秧子,说她活不长,更多得还是听说她很能装腔作势。
那时,叶茜西在港城,对这四个字没什麽感觉。
上流圈子的富贵小姐哪个不会装腔作势?
连她自己在必要场合也会装。
但此刻初见,叶茜西只觉得是哪些嘴碎的传出的妖言。
眼前的女孩像茉莉花,像清泉,亭亭而立,不卑不亢。
叶茜西这辈子见过许多人,但没有任何一个让她初见时有这种感觉。
她想,如果真要形容,也许是初春破土的嫩芽,是一种温柔的力量。
叶茜西扬起笑容,带着金宝璃和弟弟上前,朝沈玉芜伸出手:“沈小姐您好,我是叶茜西。”
沈玉芜看着她伸出的手,将自己纤细的手递上,略带冰凉的手与她温暖的手交握:“您好,叶小姐,我听我先生提起过您。”
她提起谢寒城,十分自然地称呼他为“我先生”。
叶茜西上挑利落的眉微微一擡,唇边笑意加深:“我也常听他提起你。”她没藏着掖着,“上次的电话,沈小姐还记得吗?”
沈玉芜这才了然自己为什麽会觉得她的声音熟悉。
“原来上一次是您接的电话。”她说。
叶茜西脸上的笑容带着商场上的圆滑:“可不是吗?”
她声音十分爽朗:“前几天一大帮子七八个人,闹着要喝你们两个的喜酒,你是不知道这帮皮猴子,喝起酒来没个度的。”她一边说一边和沈玉芜往里走,“我被那酒气熏得直想吐,幸好你那一通电话打来,让那几个小子消停了些。”
她三两句话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个清楚。
七八个人一起的局,表明并非是她和谢寒城的私下聚餐,衆多人在场。
而她语气中对于谢寒城等人的态度,抛开了异性的暧昧,反而更似长辈。
叶茜西接着开口:“这不我昨天听宝璃说,我弟弟这个混球把您弄伤了,赶忙今天就想着要上门致歉,”
她爽声笑着开口,随即看了一眼身後,“这混球听我要来,也闹着要过来亲自道歉,我也没法,只好一并带来,应该不打扰沈小姐吧?”
说完,她又低头拉着沈玉芜仔细看着:“还有,我听说您伤得不轻,有没有事?”
叶茜西一番话说得漂亮,表面的功夫也做足。
而对于叶茜西的坦荡爽朗,沈玉芜也并不讨厌。
她微微一笑,柔声说:“不打扰。”随後伸出手给她看结了痂的伤口,表明道,“一点小伤,不要紧。”
等三人来到屋里,沈玉芜没忘後面跟着的两人,朝金宝璃招了招手:“宝璃?”她试着称呼,“宝璃刚刚是在说庄园里的玻璃花房吧?”
金宝璃看两人刚刚的架势以为两人要谈事,本以为自己要无聊好一阵,没想到沈玉芜还记得她。
她有些开心地上前:“是呀,你们家的花房真好看。”说着她看了看她被裙子遮盖的腿,忧心忡忡地问,“你没事了吗?”
沈玉芜对她很有好感,温柔摇了摇头:“我没事。”她冲一边的佣人温和吩咐,“去带这位小姐去花房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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