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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服务员害羞地相视一笑,偷偷捂唇。
都在暗想,没想到豪门还有这样恩爱的一对呢,真是羡煞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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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沫儿在夜风中来回地走,她本可以睡到四点再去接人,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後溜达到酒楼门口,遥遥地看着三楼亮灯的那扇窗,止不住地长吁短叹,最後垂头坐在酒楼对面的台阶上,萎靡地耷拉着双肩。
她看了好几次手表,直到分针堪堪接近4点,立刻跳起来,犹豫着摸出手机,思量再三,拨通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喂。”
几声震动後,对面传来冷淡的声线,透着情欲过後的沙哑。
沫儿畏缩地磕巴起来:“是丶是我,沈少,凝凝她……”
“你上来罢。”
电话被挂断,酒楼的门很快开了,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客气地引她入内:“尤小姐。”
尤沫儿点了下头,迟疑地跟着走进去。
三楼楼梯口,尤沫儿的脚步顿住,不远处的门开啓,沈辞欣长的身影从门内迈出,动作优雅地系上左腕的金属袖扣,朝她走近。
“沈少。”尤沫儿低头不敢直视他,嗫嚅着问候。
沈辞声线冷淡,不过较之平时,似乎多了那麽丝宽容,淡淡道:“凝凝还在睡,等她醒了,你应该知道怎麽说,不用我再教你了罢。”
尤沫儿头垂得更低,态度谨慎:“是,沈少,我明白的。”
等人走了,那股令人不敢多言的高压氛围才慢慢散去。
尤沫儿拍拍胸脯,而後犹豫了下,才进入屋内。
空气中一股很淡的味道,她脸微红,随後忙开了窗透气。
转过头,好友凝凝乖乖地躺在床上,闭眼睡得很熟,脸蛋像漂亮的水蜜桃,戳一戳就能沁出甜水来的那种。
“唉,真是孽缘。”
沫儿蹲在床侧,单手托腮,轻轻戳了戳好友脸蛋,心里无限感慨。
她注意到,沈少和凝凝的衣服都换了一身,待会儿等凝凝醒来,她还得想个办法圆谎才行。
尤沫儿就跟朵蘑菇似的,苦哈哈蹲在床头旁,一边哀怨叹气,一边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
-
凝凝一睁眼就看到怼在面前的沫儿。
“你醒啦!”沫儿大大咧咧地说,顺手扶她靠坐起来,“凝凝,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就那麽两碗甜酒酿,小孩子都未必能喝醉,你就醉倒了,一觉睡到现在,怎麽喊也喊不醒,我都差点要摇人过来,擡你回民宿那边了。”
“怎麽会……”
凝凝脸皮子悄悄红起来,准备张口的同时,意外发现自己换了身淡蓝色的连衣裙,她呐呐地擡了头:“我的衣服……”
“你忘啦,你昨晚喝吐了,没办法,为好朋友两肋插刀,我尤沫儿可不能见着你穿身脏衣服入睡,所以只能临时买了套裙子,给你换上……怎麽样,我的眼光还不赖吧?”
“我……还吐了?”
凝凝显得不可思议,似乎在回想。
沫儿趁势赶紧打住她,“对啊,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你还往我身上直凑,说什麽‘不可以,不行’……说真的,没想到凝凝你平时裹得那麽紧,还挺有料的嘛,对了——”沫儿坏兮兮地取笑她,“我说,你昨晚该不会做了春梦吧?”
“哪有……”
凝凝脸颊泛红地搪塞过去,正眼也不敢看沫儿。
她昨晚确实做了不好的梦,就像回到三年前一样。
炙热到让人无法逃离的触碰。
……也许是那个人的回国,让她生活的轨迹一下子乱了,所以连梦境也産生变化。
不过凝凝想,三年前是三年前,现在是现在。
沈辞有了未婚妻,他们之间的纠葛应该可以彻底了断了。
“凝凝,你在想什麽呀,”沫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又说,“对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错过了集合去写生的时间,老妖婆可有得训了!”
“几点了?”凝凝忙问。
“都快七点啦,咱们这会儿悄悄回去,还能赶得及,但愿老妖婆昨晚没有丧心病狂地查房。”
沫儿这麽一说,凝凝也紧张起来,章老师是系主任,平时连带着管学生出国交流的事,万一惹得她不高兴,那她准备好的出国申请可就不容易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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