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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艾伦慷慨极了,或许他不会拒绝我更亲密的要求?正当乔治跃跃欲试地准备出了甬道就表达自己的热切时,正当艾伦转身准备为乔治扫去身上的尘埃时,乔治已经拉着艾伦的手,将对方揽入怀中。
“少爷?”
乔治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你该闭上眼睛了,亲爱的艾伦。”乔治说。
艾伦还在犹豫是不是该服从这个甜蜜的命令,一道敲门声忽然打破了所有的暧昧。
透过两扇门,那敲门声并不算洪亮,但的确清晰可闻。
“哦,该死的。”乔治低骂了一句,尤其是当艾伦已经警觉地推开了他,怀中空荡荡的乔治只觉得自己是一只被无情夺食了的可怜鬼。
但再不情愿,僞装是必须的。
艾伦一边推着乔治回到床上,一边怕打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确保乔治和自己都看不出异样後,艾伦才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男仆已经敲了一阵门了,正当他疑惑为什麽门内这样寂静无声,难道里面没人的时候,将头发弄得有些松散的艾伦打开了门——他完美阐释了一个必须彻夜守着主人的仆人该有的疲惫样子。
“哦,霍华德先生。”看出来恐怕打扰了艾伦的睡眠,男仆有些抱歉地说,“请问您的主人醒了吗?”
艾伦打了声哈欠:“或许您可以多敲一会儿,比起我微不足道的呼唤来,您这深夜的敲门声显得有力多了。”
男仆的神色有些讪讪的,艾伦继续说:“如果乔治少爷人醒了,您认为我是一个会继续让主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不让医生先来检查他的健康的丶不称职的仆人吗?”
“当然不,我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男仆赶忙说,“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一直都在内外,随时恭候您的吩咐。”
“您和我都是仆人,我并没有命令您的权力。”艾伦说,“但是感谢您的关心,相信乔治少爷醒来後,他也会为您的善良而感动的。”
男仆是因为房内太安静而敲门的,在确定乔治和艾伦依旧乖乖地待在房间中後,他并没有再多说什麽,而艾伦也将房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後,艾伦再次听到了房门被锁的声音。
男仆防备着他们,就像防备着什麽灾祸。
像囚犯一样被监禁,像囚犯一样被提防,道德被质疑的屈辱,无论是什麽人都不会接受,但此刻的艾伦却对锁门乐见其成。
一直被关在房间中的人可无法解救任何人,感谢帕特里克侯爵洗刷了少爷和他的嫌疑。
回到房间内,乔治依旧乖乖地躺在床上,用眼神询问着艾伦。
“没什麽事,他们没有发现。”艾伦附在乔治耳边轻声说。
下一刻,艾伦的手被乔治握住了。
眼看着乔治满满的笑意,艾伦有些好笑,但十分坚决地将对方的手推了回去:“如果您想把人引进来,让我们两个都无法睡个好觉的话,我很乐意帮助您。”
乔治的笑意被懊恼替代了:“不要这麽残忍,艾伦,我们刚才明明……”
“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艾伦说。
于是乔治就这样放任艾伦离开?当然不,他重新拉住了艾伦的手,在对方没有强硬地反抗前——当然,艾伦也绝不会强硬地反抗——一把将对方拉上了床。
“少爷!”艾伦压低了声音。感谢他反应及时,否则床铺肯定会发出声音。
乔治亲了亲对方的脸颊,满足地说:“如果你不想把人引进来的话,霍华德先生,还请你认真配合你的主人。”
乔治像是树懒一样缠上了艾伦,他不至于做出一些荒唐的事情来,但是好心情的他,也不打算放艾伦离开:“为了阻止你离开,我真担心我会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来。”
乔治这是明晃晃地“威胁”了。
艾伦成功被自己的主人逗笑了:“只是一起睡?”
“虽然很想不止是一起睡,”乔治遗憾地说,“但是谁让我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主人呢?”
相拥而眠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更何况面对这段时间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乔治,艾伦十分珍惜这份任性。
“如果您能做到的话。”艾伦小声说。
回应艾伦的,是乔治愉悦的笑声。
这一夜,乔治是带着笑意入睡的,原本晦暗的被石头阻拦了的道路,原本满是乌鸦在四周啼鸣的道路,忽然露出了中间的缝隙来。乔治小心地越过了那道缝隙,重新看到了广袤的天空。
身後的乌鸦消失了,血荆棘的幻影消散了,在道路的尽头,有一道人影在花海中等着他。
乔治笑着往前,正当他要唤出那个熟悉的姓名时,他被门撞击在墙壁上的巨响吵醒了。
“乔治·卡文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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