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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梁欣萍的姥爷——宋老,却是反其道而行之。郝白跟着梁欣萍来到宋老的病房,宋老躺在床上,出气没有进气多,上气不接下气,要死要活,只死不活。看到郝白进来,顿时老泪纵横,伸出干枯的老手,一手拉住郝白的手,一手拉住梁欣萍的手,把两个人的手拉到一起,五分钟说了五句话——“欣欣从小跟着我不容易”“父母都不在身边”“现在我也要去见马克思了”“我把欣欣托付给你”“你要是对不起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言罢,长叹一声,气绝身亡。
梁欣萍伏床大哭。郝白一脸懵逼心中一万个问号:梁欣萍不是和二胖在大城市干大事的时候摊上大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宋老怎么也在这里?咱们也不是很熟啊,怎么偏偏选中我托付后事?我还没答应宋老就咽气了,这是不是不算数啊?而且宋老的话而矛盾不通之处,他先说自己要去见马克思了,马克思天纵英才、奠基时代,你这水平你这级别要是也都去见还不把老先生忙死?这且不论,后面又说我要是对不起梁欣萍做鬼也不会放过我,马克思主义者是无神论者,怎么能做鬼呢?明显逻辑不通啊——也可能这就是逻辑鬼才吧。
郝白先帮着料理后事。给老秋打了电话,联系了殡仪丧葬诸般事宜。宋老膝下仅有一女,就是梁欣萍的母亲,因病早故,其父不知所踪,直系亲属里只有梁欣萍一人。郝白又联系了县委老干部局,宋老毕竟是老干部,照例需有吊唁告别等等仪式。老干部局已知宋老死讯,并也掌握了宋老的情况,知其亲属中只有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外孙女——没有有势力的亲友撑门面,没有有实力的家属要巴结,没有有潜力的晚辈要讨好,所以对老宋头的丧事兴致不大,主张草草办了算了——嘴上说起来,毕竟,现在从上到下不是都提倡红白事简办嘛,践行新风尚嘛——心里想的是,毕竟,丧事虽然办的是死人的事儿,但主要是给活人看的,现在宋家的活人利用价值太低,也就不值当上心费劲了。
郝白拿出一个月的工资,给胡慧君买了一个新手机,又拿出一个半月的工资,联系了一个经验丰富的月嫂阿姨帮着照料,临别时开玩笑说,感谢让我当了两天孩他爹。胡慧君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当着。还对郝白说:“我看这个姑娘不简单,你多注意。”指的是梁欣萍。郝白也学着她说:“我看你这个姑娘也不简单,我也多注意。”胡慧君笑了,说:“那你两头注意吧。”
郝白陪着梁欣萍一起扶柩回到县城宋老所住的小院,老干局派来一个小逼办事员,郝白又把板寸等人招呼过来,几个人一番忙碌,总算把家里布置妥当。按照文宁县城的规矩,老人去世,富贵人家要大排五天,一般人家要大排三天,定日子的时候,梁欣萍执意说姥爷活的风光,也要死的排场,必须五天,三天让人笑话。老干局办事员小袁说,让人笑话的前提是有人来,现在看人都来不了几个,咱们就定三天吧,五天太熬人了,三天咱们还好过一点。后来大家都拗不过梁欣萍,板寸智计多端,对老干局老干局办事员办事员说,梁欣萍正是如丧妣考的难过时候,这个时候不能硬怼、不能戗毛,要不就顺势而动,要不就借势而为。老干局办事员小袁不明白,连问此话怎讲。板寸授之以计,说你就这么说,上头正在严查丧事大办,一经现,将严肃处理,严肃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什么丧葬费、什么补贴啊一律取消,并且对当事人倒查二十年,看看有没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死了丧事办的这么大,那活着的时候肯定更没少捞啊。果然,老干局办事员小袁依计行事,梁欣萍果然动摇,说那就三天吧。小袁大喜,立即拜板寸为师,专习攻心之术和不上台面但十分实用之学。
灵堂就设在客厅里。此时客厅就是灵堂,灵堂就是客厅,但两个空间形成了鲜明的冷热对比:宋老的客厅墙上热闹——各种合影目不暇接,各路大咖熠熠生辉;宋老的灵堂异常冷落——大家都现实地信奉“看活人、敬死人”,唯一的亲属梁欣萍除了长的好看之外一无是处,而且目前撞歪的鼻梁还没有修复,唯一的颜值优势也打了折扣,她身边的人更不用说了——郝白,目前关于他阴养情妇、通奸偷生的事情纪委还在调查,没有给出结论,这二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1+1>2的效应,更没有人登门吊唁了。为了不让灵堂太显寂寞,板寸专门从客厅照片墙上的大咖人物里精选了十位,去置办了花圈花篮,再挽联上写了他们的名字,以示宋老交游广阔、人脉深厚。
守灵无事,促膝闲聊,郝白把心中的问题一个一个解开。原来,宋老这几天一直住院调养,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呼吸不畅、痰多气少的老毛病;本来倒是也不用非要住院才行,平时在家打点滴也是一样,不过文宁县对退休老干部有这么一项免费住院疗养的福利,一年一次机会,全市医院任选,宋老一不做二不休,心说公家的光不沾白不沾,要去就去最好的医院,于是就到了原平市第一人民医院办了住院。起火那天,正是犯病难受的时候,偏巧宋老的病房比较偏僻——可能也不是偏巧,医院就是这么安排的。毕竟一个县里来的老干部,医院看了看,打听了打听,得知老宋不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人脉,都已经要油尽灯枯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而且来调养也用不了什么进口药、特效药,没什么利润点,也就不怎么重视。结果烟大火大把宋老熏的够呛,不仅没治了病,反而加重了病,不仅没沾了光,反而给要了命。
至于梁欣萍怎么回来了,梁欣萍讲述的语气更是丧气。梁欣萍自嘲,最近没干别的事,光顾着和医院打交道了。
第一个是整形医院。自从推销假冒伪劣保健产品失败后,梁欣萍决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既然决定了准备要脸,那就先从脸做起——舍下脸来向姥爷要了毕生积蓄,跑到韩国江南区经过一番考察选定了一位整形医院的“室长”,连出钱带出人——献金加献身,完成了一系列微调手术和鼻梁隆起大手术。
第二个是精神病院。还是楚鹿乡精神病院,宋老后来寂寞无聊,就常去楚鹿乡精神病院居住,那里人多、妙人多,事多、趣事多,过得逍遥自在。那天梁欣萍去探望姥爷,顺便再要点钱,不料返程的时候乘坐老秋的公交车,也就是“移动烽火台”,结果被三猴儿开着吉普车一路追杀,直到把好端端的鼻梁撞歪。
第三个还是整形医院。梁欣萍为了凑齐二赴韩国再做手术的钱,想了很多办法,按说该找三猴儿算账,可人家是个正经的精神病,想他讨钱一是他真没有,二是他真危险,不值当。去讹老秋吧,老秋也是老光棍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家里破屋烂瓦、破桌烂椅什么值钱的家当都没有,唯一值点钱的家当就是那辆破公交车,据说最多卖三千块钱,还不够往返韩国的机票钱,就这也没能讹住——后来老秋为了躲债直接二进宫把自己投进了楚鹿乡精神病院,后来听说更绝的事老秋直接把那辆破公交车改造成了灵车,卖也没人敢收了。
第三个是大城市的大医院。快别提了,梁欣萍说看着二胖是个能折腾、有胆色的人,觉着跟着他干兴许能赚钱,就去做了跟踪偷拍的行当,专门为互联网大厂当鹰犬爪牙,心说好歹这个工作也能和大公司扯上关系,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没讹住调查对象,人家调查对象先犯病了,钱没挣到,还把姥爷给的老本儿都赔给人家了。
第四个就是原平市第一人民医院和第二人民医院。宋老住院调养的事儿没和梁欣萍说——估计是宋老害怕说了之后,让外孙女产生误会,认为老头子还有钱可骗,有利可图。梁欣萍叙述说:昨天我正和二胖在大医院里和调查对象的家属斗智斗勇,激烈谈判,突然接到原平市第二人民医院的电话,说是我姥爷快不行了,医药费不够了,你这边先打款过来。我当时就笑了,说“咱这辈子没干别的,一直是专业行骗,你这还冒充医院骗到我头上了。真有意思!我没有姥爷,我姥爷十年前就死了。”据打电话的原平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医生说,当时姥爷就是听到最后这句话,病情忽然加重的。后来电话那边来姥爷在病床上的图片,我才连夜赶了回来。回来才知道,姥爷是虽然死在了第二医院,但元凶是第一医院,这次一定要讹住它,第一医院号称原平市第一“销金窟”,赚了这么多年的钱,让它往外吐一回也是应该的。
郝白和梁欣萍正聊着天,突然有人前来吊唁。郝白和梁欣萍都好奇了:谁啊这是,还真有来吊唁的。郝白一看,来的人竟然又是他:黑镇桃源村的小钻风,带着“黑镇战国六雄”代表,抬着花圈进了院子,三鞠躬施了礼,家属还礼答谢,郝白问小钻风:"怎么哪都有你?"小钻风也奇怪:"怎么哪都有你?"
二人叙话。郝白低声地说,我是无奈,宋老临终时也不知道是老眼昏花还是灵光乍现,指定我为"托孤之臣",只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宋老送到西天,西天的极乐世界。小钻风高声地说,我是感恩,当年要不是宋老乾刚独断力排众议修建了直通楚鹿乡的旅游大道,帮着我们黑镇打通运输通道,我们黑镇哪有今天?做人嘛,就要知恩图报,就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咱们兄弟别的没有,就是有人品。高声说完面上的话,小钻风低声赞郝白道:"啧啧啧,郝局长啊好兄弟,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呀。宋老这个外孙女很正点啊,除了鼻子歪了一点,其他都是顶配。鼻子歪一点也无所谓,反正关了灯都一样。这样吧,哥哥给你十万块钱,把这个什么"托孤之臣"转让给我怎么样,你还是回原平市第二医院,专心伺候你那个小孕妇。"
郝白听他越说越下流,赶紧打断话头:"你怎么三天两头在外面跑来跑去的?黑镇的事情,还有你们桃源村里的事情不用忙吗?"小钻风说别提了,怎么不忙?快忙死了。现在不光是文宁县、原平市,就连省里也要开始搞矿业秩序大整顿大提升了,听说明天上午就要开全省大会,进行动员部署。老板让我们这些得力干将,这几天什么也不要干,就是四处打探消息,看看上面是什么意思,市里是什么意思,县里是什么意思。咱作为"小钻风",打探消息那是老本行儿啊,绝对的当仁不让,义不容辞。
郝白心说原来是这样,转念一想:不对啊,你跑去看我老爸、看胡慧君,都是冲着我去的——我是文宁县矿业秩序整顿专班的副组长,是原平市矿业秩序整顿专班的联络人,看我还有的一说,你来看宋老有什么用啊,这儿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没有。再问小钻风。小钻风一脸无奈:"哎呀,这我也属实没想到啊。堂堂的宋老,好歹也是全县有名的老干部,生前人风光,死后人丢光——一个来吊唁的也没有!"
"这不是你来了吗?怎么能说一个吊唁的也没有呢?"
"我来算个屁呀,当官的来了才算呢。我还说这里肯定是人满为患,咱来吊个唁,买买花圈随随礼花不了什么钱,还能趁乱打听点儿消息——算是白来了一趟。"
白来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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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今天胤礽成为废太子了吗?康熙听见自己儿子在睡梦中这样问,一张脸苦涩极了。小家夥才团子大,天天想当废太子。康熙越想越气,难道朕对保成还不够好?让他如此没有安全感。他喃喃保成想当废太子?想都别想!胤礽翻了个身,嘴里仍嘟囔今天胤礽成为废太子了麽?康熙恶魔低语没有!没有!!!小剧场父子家书康熙外出时,给宝贝儿子写信。爱子保成朕离京多日,对尔甚为挂念,每每夜里不能安寝。你多日不曾给阿玛写信,朕心不安,命你日日来信一封,再寄来几件旧衣,以宽朕心!保成回信阿玛圣安。儿臣亦想阿玛,翻来几件旧衣,随信带给阿玛。家中一切都好,请阿玛放心,望您保重龙体,还有儿臣的衣裳莫要摸坏了,回来儿臣还要穿的。期待满满的康熙收到回信,笑容僵在了嘴角。兔崽子!竟然不跟朕要旧衣穿,还怕朕把他的摸坏了!还敢说想朕?!远在京中的胤礽啊,抱着阿玛的龙袍睡觉似乎不太好,还是找几件阿玛的里衣来穿穿,以解思父之情吧注平行时空丶私设多,时间线不完全按照历史走,请勿考据。202255解释一下为什麽关评论区这本文里,康熙和太子明确是父子亲情,无关其他感情,JJ也不允许作者写骨科。但可能是我文笔不够成熟把父子情写的太腻乎了(捂脸)容易让部分读者发散思维,带偏感情线,为了保护自己的文文不被X,只能先关掉评论了。十分抱歉影响大家阅读体验,对不起!预收1朕穿成了大清第一罪人康熙六十一年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于畅春园驾崩他生前一直放不下废太子胤礽,死後魂魄未散,飘去了咸安宫。两年後,玄烨突然恢复意识,保成!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正不悦地看着他叔姥爷叫孤什麽?叔姥爷?玄烨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竟重生成了大清第一罪人索额图!虽未搞清楚状况,但年轻的保成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玄烨激动的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胤礽叔姥爷自重。如今汗阿玛虽病着,你也最好收了不该有的心思,莫要再说那大逆不道之言,否则孤决不轻饶!玄烨感动的眼泪直流,原来他的保成一直都很在意他。他有索额图的部分记忆,知晓如今是康熙二十九年。正逢康熙御驾亲征噶尔丹病重之际,也将是他们父子俩第一次産生隔阂和嫌隙之时。他不能再让保成重蹈覆辙。保太子见到皇上,面上不可太过冷淡,需得表现出关怀体贴之意才好啊!胤礽狐疑地看着他叔姥爷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玄烨索额图这个老匹夫,果然想教坏朕的保成。胤礽走後,玄烨日夜悬心,生怕保成如前世一般被赶回京城。怎知几天後传来消息,都说太子实乃大清第一神医也,见了皇上,皇上的病就好啦!玄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後来,皇上与太子同乘御驾回京,玄烨醋意大发。心中怒吼放开那个保成,让朕来!当康麻子重生成大清第一罪人大清第一神医保成,麻子用了都说好两个康麻子同时抢麻宝怎麽破?朕也不想吃醋可保成叫朕叔姥爷诶玄烨支持嫡子保成发卖庶子康熙!康熙再敢勾搭朕的保成朕把你们都杀啦!预收2清穿娘娘今天也在养崽又名和康熙争夺养崽权贺晗玉一朝穿越到康熙朝,成了太子胤礽的亲姨母赫舍里晗玉深知未来太子会被两立两废,被选入宫的那一天,晗玉决定远离小太子,亦不想争宠,只想默默茍命。可当向她奔来的小团子,软糯糯叫了她一声姨母时晗玉呜呜呜心要化啦,想吸崽!康熙发现自己失宠了,自从赫舍里氏入宫,爱子保成就天天往後宫跑,连自己的汗阿玛都不理了。康熙好啊,竟敢跟朕抢儿子!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手段!于是乎,他追在儿子屁股後面也总往後宫跑,慢慢的,晗玉所居的长春宫成了宫中最热闹所在。内容标签清穿宫廷侯爵重生爽文朝堂胤礽康熙一句话简介今天胤礽成为废太子了吗?立意河清海晏,物阜人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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