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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在熟人社会的环境中,相对来说,大城市里更加公平公正,不需要那么多人情世故。但万万没想到,本以为在大城市里混的成功靠的是用功,没想到在大城市里的成功也靠的是舔功——这一点倒和我们县城一样啊。
二胖猛吸了一大口烟,才终于把上面这段话说完。郝白说,老子没说过这话啊。二胖说,废话,老子是没有说过。老子就是老子。
说出上面这段人生感悟的时候,二胖还正大剌剌地躺在病床上,享受着难得的艳福和清福,闲得蛋疼于是有闲情逸致仰望星空,思考人生,所以才有时间来“杀时间”——“杀时间”也是文宁县的土话,意思就是消磨光阴打时间。现在的二胖,此时此刻正翻墙头潜入梁欣萍的家中,也就是宋老的那个小院,做一名夜行贼人。
郝白勾起了好奇心,先顾不上关心二胖是如何从医院逃走的,先问二胖夤夜潜入宋老家中去做什么勾当。如此这般的鬼鬼祟祟偷偷摸摸,难道是去和梁欣萍幽会偷情的吗?转念一想不对,宋老临终前把梁欣萍托付与我,但凡他家里还有一个活口,想必宋老也不必把外孙女托孤给一个外人,那么既然家中只有梁欣萍一个人,偷情的话倒也不用遮遮掩掩,光明正大直奔主题即可,不必这样猥琐行事啊。想到“猥琐”二字,郝白心说难道是二胖贼心不死,春心又动,趁着月黑风高学着古代采花淫贼逾墙逞凶的样子欲行不轨?那老子身负托孤重任,岂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更何况,小梁姑娘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大好白菜老子还没拱呢,如果被猪拱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楼书房的灯开关在哪呢?”二胖又来电垂询。
郝白一愣:“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你到人家是做贼的,还敢开灯?”
电话那头,二胖恢复了平时的无赖和无耻:“刚才是刚刚爬墙进来,情况不明,主打一个低调。这会儿已经探明,家中无人,老子随便。”
郝白友情提示二胖,知不知道你这是私闯民宅,已经属于违法犯罪,这要是在美国,房主直接抱着霰弹枪突突了你也不用偿命。
“房主?在哪呢,在哪呢?”二胖出了一阵得意的狞笑。
“你回头看看,宋老正在看着你呢!”
二胖毕竟做贼心虚,冷不丁郝白来了这么一句,又知道宋老已死,登时吓得又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只见树影摇曳、帘幕风动,好像有人,又好像没人。再定神细看,好像真的有人。二胖瞳孔一缩,吓得失声大叫,长啸一声“卧槽”,瘫坐在地。
稍稍定神,二胖起身张望,只见隔壁邻家院子里灯光亮起,有人冲着这边大喊打问:“什么情况?没事吧?”
二胖想要故作镇静回答一声“没事儿”,突然想到这个院子里唯一的男人就是宋老,而宋老已死,此时如果自己贸然出声,那么在邻居看来,不是闹鬼,就是闹贼。捏着嗓子学梁欣萍又学不来,只好默不作声。
邻居又喊了几嗓子,二胖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只感觉一颗心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直恨自己心理素质堪忧,做贼都做不好。邻居们显然热情好事,二胖耳听得好几个人披衣而起,秉烛而出,结伴而来,叩门问讯。二胖一边心中大骂:“好事者不得好死!”一边琢磨全身而退之策,冷静下来,忽想:“老子慌个毛线啊!这房子院门锁着,他们又没有钥匙,咋呼一会儿也就散了,就算是报了警,警察也不能破门而入啊!”想通了这一节,二胖一边放下心来,一边更加埋怨自己心理素质之亟待加强。
“门没锁,你们看!”
吱呀一声响,两扇铁门应声而开,二胖心底一凉,身陷绝望,从二楼望见,几道强光手电乱照进来。
二胖心中痛骂了已知的最脏的脏话,一边懊恼心说早知道门没锁老子推门就进来了,何苦以二百斤之肥躯肉体苦苦翻墙,一边暗暗祷告西天佛祖南海观音北方玄武大帝东海龙王等等各路神仙,保佑我二胖度过此劫。
还没有完成祷告,院里一片光明,灯光打开,热心邻居们纵身进来,手持电棒,东张西望,搜寻异常。电棒——电是手电筒,棒是竹竿、拖把、擀面杖。一个大娘探头探脑,疑神疑鬼,说道:“总不能是老宋回来了吧?”
这一句话,说的众人脊背一凉。突然,院中老树枝丫一阵摇动,惊起一只什么鸟儿,一团黄色的小影,横飞眼前,倏然不见。唬得众人纷纷后退,大娘说:“算了算了,咱们还是不要乱管闲事了。干脆报警吧!”
二胖一听人家要报警,登时心生忧惧,盖因其二十余年来人生生涯,前半生主要是和老师们玩儿猫鼠游戏,后半生主要是和警察叔叔们斗智斗勇,尤其是刚从医院的重兵把守之下用计逃脱,暗忖此时估计自己的大名已在警方通缉之列,如果再被抓住入室盗窃的现行,那可真是百口莫辩,罪上加罪,吾命休矣。可惜老子英雄一世,今日竟要被活捉于斗室之中,将来传扬出去,必遭郝白之辈无情调笑,以后再想挺直腰杆做人可就难了。
二胖坚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生,为自救计,开始趴在地上游目四顾,但趴着的姿势显然限制了四顾的挥,于是二胖沉身原地,以肚为轴,手脚并用,转动肥躯。月光之下,宛如好大一只王八,在污泥中游动。
同样是在月光之下,二胖只见四壁书柜,而且新旧不一、款式各异,却又在不统一中保持着统一。他还以为是宋老几十年来渐次积累的,所以样式不同,却哪里知道这间书房里的八个书柜,代表着宋老
曾经战斗过的八个单位。这倒不是宋老念旧,而是因为老宋省钱。单位就有的现成的书柜,何必还要再花自己的前去买呢?于是老宋——那会儿还是小宋,每换一个单位,都要在临走之前的最后一晚,趁着夜黑风高,雇上一个三轮车,吭哧吭哧把书柜拉回家去,虽然最后一算账雇人雇车的也比新买一个柜子更费钱,但老宋更加享受反正老子占了公家便宜的人生乐趣,余皆不论。不过宋老应该不会想到,自己死后的一个月夜,会有一个庸俗不堪的胖子潜入自己苦心经营的书房里作乱。
“他娘的都是书,这可从哪找起?”二胖看着满满当当的四壁图书,浩如烟海,一筹莫展,竟然刹那间忘记了自己此时正身处险地。二胖正自踌躇,忽听一阵尖利的警笛声由远而近,警察叔叔马上就到,心中一惊,只见书房最深处有一个硕大的写字台,看形制要比美国总统的办公桌大的多的多,想来足可容身,暂避一时。
二胖心头一喜,犹如将死之残兵找到掩体,淫奔之奸夫看到衣柜,赶紧四肢并用,扭动肥躯,如黑蛆蠕动、土鳖慢行,一寸一寸挪,一步一步爬,抵近书桌,向内一探,蓦然一惊——内中空间确是不小,但月华清朗,里面已有一人!
二胖骤惊之下,险些失声再叫。幸亏那人应变神,可能是看出了二胖者,草包也,一把拉住二胖,拽到书桌之下。二胖吓得如一摊烂肉,任其摆布,看着对方笑看自己,越看心里越毛,想着刚才对方身手敏捷,从桌底长身出来,再一招制敌抓我臂膊,重新矮身返回原位,简直是武林高手,更是一动不敢动,心说老子这是假贼遇上了真贼,李鬼撞见了李逵,大事不妙,吾命休矣,心说如果赶紧服软认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下先第一时间双目紧闭,低声告饶,念念有词:“”大哥大哥,道儿上的规矩我都懂!这黑灯瞎火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呀!”然后赶紧抱拳施礼,只恨桌底空间有限,施展不开,不能双膝跪地,以示诚意,低声下气解释,大意是说本人潜入此宅,只是为了取回一样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他想,大哥您看上了这房子里的什么东西,只管放心大胆拿走,如果一个人搬不走,兄弟我可以出一份力。完全义务帮忙,只为咱们缘分。
二胖颇有安禄山的风范,不仅体格之肥硕与之相似,而且心思之多诈也不遑多让,当下他一边言辞恳切,一边把左眼眯成一道缝,紧紧盯住那人,生怕他陡生杀意,刺出一把杀猪刀或者水果刀或者螺丝刀,以备不虞。
那人微微一笑,笑得二胖心里更没底了,冷汗涔涔。那人低声说,兄弟别怕,我也不是坏人。咱们可以说是志同道合,我也是来这取一件东西。二胖心下稍宽,低声说,那咱们是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像刘邦和项羽或者大宋和大辽那样“约为兄弟”,各干各的大事。那人问二胖:如果咱们找的都是同一样的东西呢?二胖回说:“哥哥放心,绝无可能!”
二人隐身桌下嘀嘀咕咕的功夫,院子里人影闪动,制服人员向热心邻居们解了情况。热心大娘说,听说这家的主人,也是唯一的人——小梁,也就像梁欣萍,这阵子有事儿去北京了,因而这座小院里出异响,一声巨大的“卧槽”,事出反常必有妖。
制服人员站在院中,望着黑漆漆的一楼和二楼,稳如泰山,按兵不动,决不冒进,帮着大娘分析:三更半夜的,会不会是您老人家听错了?大娘表示,此事绝无可能,因为不仅是老身,老身的老伴儿也听到了。
这时一个干瘦大爷出来,还原那一声“卧槽”,帮着制服人员深入全面理解这声“卧槽”的不同寻常。大爷说,这声“卧槽”,据我分析,那可不是一般的“卧槽”,这声“卧槽”里,有意无意中迸出“惊、恐、忧、怒”等人之“七情”之四,并且还夹杂着“贪、嗔、痴、恶”等“佛教五毒”之四,同时这声“卧槽”声音巨大,来势汹汹,带着《太平广记》里说的那种“每松风之夜,罢琴长啸,一山楼宇皆惊”的意思,你说满山的楼宇都惊了,我们老两口儿能不惊吗?所以说,这声“卧槽”绝对有情况,而且还是重大情况。
制服人员又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楼和二楼,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说不会从屋里冲出来个亡命之徒吧?为安全起见,继续做大爷大娘的思想工作,说,就算这声“卧槽”是客观存在、实实在在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从街巷里传来的,而不是从这个小院里出来的呢?
热心大娘笃定地摇了摇头,又一次表示,此事绝无可能。为什么呢?因为俺家老头子——也就是干瘦大爷,上了一辈子的班儿,干了大半辈子的秘书工作,别的什么也没学会,就练会了两项绝技,一个是眼色,一个是听力。听声辨位,神乎其技,当年在县委办公楼里,一条走廊南北分出二十八间办公室,老头儿坐在自己屋里,不动声色地喝茶看报,哪间屋子门开了,哪间屋子门关了,谁出来上厕所了,谁来找谁谁谁了,那是听得分毫不差,如我亲见,当年那个……
大娘还没说完,大爷赶紧打断话头,尴尬地表示这些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巨声“卧槽”绝对是从这个院子里出来的。制服人员无法在听力的技术上质疑大爷,只好换一个角度,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说刚才确实有人在这个院子里出了“卧槽”的喊声,那么此人多半是贼,这么多热心邻居过来查看,又了报警,会不会早将贼人惊走?
大爷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贼走了没有,你们得深入地、全面地、细致地、认真地查看呀,这样才能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嘛。大爷理直气壮,声震黑夜,与二胖“卧槽”的音量不相伯仲。
“吾命休矣!”这是二胖一晚上第三次这样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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