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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再接着纠结于这件事了,因为本杰明为了带动气氛开始讲起了一些带颜色的笑话,她得立马捂住小爱丽丝的耳朵以防她回去後不小心提起那些笑话让她的父亲听到,那麽这位可怜的麻瓜本杰明这辈子估计就要和舞台无缘了。
天已经黑了,路灯全都亮了起来,但行人却很少,只有停在角落的汽车而没有一辆在移动的。
梅莉丝和他一起走在路灯下,沿着河着。
“我上次像这样散步还是在康沃尔郡,那儿的一片海滩边上。”
“很抱歉了奥尔德里奇小姐,这里只有一条河,我们甚至可以从这里直接游到对岸。”汤姆里德尔笑着说。
他显然心情大好,河面上的夜风吹过来带着些凉意,让他因为喝了酒而有些热的身体凉快了许多,他的西装纽扣随意地解开,外套不再那样板正精致,添了许多柔和。
梅莉丝展开双臂轻步快走着,她的裙摆像大朵绽放的鲜花一样,她的脚步轻盈,如同跳舞一样走着。
汤姆里德尔看着她笑着走在前面,身影越来越远。
等到梅莉丝转过身看他时,路灯的光照着她的身上,梅莉丝的影子就在她的脚下,被灯光照得很短。
“嗨——”梅莉丝挥着手,“走路很慢的年轻人,你在做什麽,腿脚不便吗?”
汤姆里德尔拔掉红酒瓶的软木塞,喝了一大口。
微凉的酒水溜进了他的喉咙里,一路到了他的胃里。
他微眯上眼看着远处灯光下的梅莉丝。
梅莉丝看着他悠悠地走过来,他的腿在夜色里格外细长,梅莉丝感觉这家夥的腿要比自已还高了。
但是他走近之後,梅莉丝就又发觉,自已可以平视着他的胸口了。
“走这麽快做什麽。”他低着头看自已,嘴角带着温和的笑,他喝的红酒有几滴撒在了白色的衬衣上,就算是夜里,看起来也很明显。
“是你走得太慢了。”梅莉丝伸手,戳了戳他衬衣上的红酒痕迹。
“走得再快,到底来不还是要停下来等着我。”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了,略长的发丝落在眉尾,风吹着的时候,还会遮到他的眼睛。
梅莉丝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後和他对视着,两个人都笑了。
笑得很轻,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去哪里?”他问。
“跟上来就知道了。”梅莉丝在前边走着,扭头对他说:“可别太落下了哦年轻人。”
“遵命长官。”汤姆里德尔笑着拎着酒瓶,把手擡起来,做了个行礼的手势。
他们一起沿着河岸走着,这条街上时不时会过去几个人,但仍是显得很落寞,汤姆里德尔偶尔会看到一旁的街道上有几个店铺,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这些店开在这里真的不会破産吗?
“到了。”梅莉丝说着,拉起裙摆就要往河里去。
汤姆里德尔顺着她的脚步往下看,就看到在下边的窄窄的泥土河岸上窝着几只天鹅,梅莉丝一下去,它们有的就游到了水里去了。
“你怎麽知道这里有天鹅?”他问。
这附近很安静,只有旁边居民楼上亮着灯的人家们偶尔会传出些声音。
梅莉丝脚踩在泥土河岸上,然後坐到了汤姆里德尔站着的地面上,她擡起头看向他,“这些小家夥比我来伦敦还早——看到了吗?”她指了指居民楼。
汤姆里德尔看过去,她说:“就那户家里灯光格外昏黄的人家。”
“看到了。”
“那也是一个巫师的家。”她说着,“不过你可千万别紧张,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娘,这些天鹅在自已的栖息地被盗猎者袭击,她当时在那里露营,就救下了这些小家夥,可当时的天鹅妈妈已经去世了,她把小天鹅们带了回来照顾着,在它们长大後她施加了魔法,让路过的麻瓜都下意识无视它们。”
“这是麻瓜驱逐咒的一种,如果有一栋房子非常破败,存在得很不合理,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不去注意到它的话,那大概就是住在里边的巫师给自已的家布下了驱逐咒了,不过那种的话你应该从未注意到过。”
“听起来可真古怪。”汤姆里德尔歪了歪头,看着一只天鹅带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梅莉丝的脚边,窝了下去。
梅莉丝笑着弯了弯腰摸摸它白胖的身子。
“她都要把这些小家夥喂成小猪了。”她说。
汤姆里德尔就算不动脑子都知道她说的“她”是那个住在附近居民楼的巫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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