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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远脑子里都装着什麽,还是说戴素月和他离婚了?要不然我实在理解不了他的行为逻辑。”说完陈宕停顿了一秒,接着仿佛恍然大悟般点了点指尖,“难道说他老了,想要阖家团圆,儿孙满堂了?”
“也是,总不可能让你一辈子留在国外,又不是小三的儿子,总不算见不得光....”
“陈宕!”江峤听到这里耐心终于告罄,他忍无可忍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我平时对你好言好语的不代表我真怕了你,你不过是江清远送给我的一条狗,你有什麽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陈宕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声音压着火气,擡眸间眼里的怒意好似能杀人,“狗?谁是谁的狗?”
他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俯下身盯着江峤的眼睛,那种平日里随遇而安的淡然在此刻完全碎裂了,只剩下强烈的狠戾,“其实最应该认清自己的人是你,连本科的学位证书都没拿到,你有什麽资格管理公司?”
这种话平日里八卦都不敢八卦的,结果陈宕就这麽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江峤不是学金融的料子,那些雕塑艺术审美什麽的如果勉强算他的长处,那他现在什麽用都没有了,只偶尔在游戏画面制作中发表一些意见罢了。
陈宕把江峤的脸面揭开,也不打算轻易罢休。
“我给你面子是不想大家闹得难看,不然我一句话,能带走的人绝对比留在公司的人多。”陈宕此时浑身散发着寒意,“至于你说的狗....既然这麽愿意搞这种龌龊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帮你物色一些人选,省的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怪让人恶心的。”
“你他妈再说一遍?”江峤被陈宕激得眼睛都气红了,“你是不是真把你自己当盘菜了?”
“嗯呢。”陈宕很恶劣地笑了一声,“你连盘菜都算不上。”
江峤站立着和他对视了几秒,僵持良久,他倏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敢回国?”
陈宕蹙紧双眉,和他拉开了些距离,“关你屁事。”
“你妈生病治疗这几年,你有多少机会可以回国看望,你去了吗?”江峤又坐了回去,他看着陈宕一副笃定的架势,“你没回去,因为你不敢回去,你怕你一回去江际就会找到你,他会为了你不顾一切,为了你放弃所有,你生怕他的路因为你走不稳了,所以你不敢。”
“他跟陶温迎结婚那天你加了一晚上的班,你手机都不拿,我知道你什麽想法,你怕看到关于他的消息。”江峤的语速不紧不慢,像讲故事似的,一点不在意陈宕手上暴起的青筋,好整以暇地继续开口:“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觉察出来了,稍微查查就更加清晰明了。”
“弟弟是情人,你们玩这种禁忌之恋玩得如鱼得水啊。”
这句话落在陈宕耳朵里无疑是平地惊雷,一股血直冲大脑,他想都没想就抓起桌子上的摆件狠狠往他的方向砸过去。
小型雕塑堪堪擦过江峤的耳边撞在了後面的书柜上,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陈宕阴沉沉地瞪着江峤,声音被气得不稳,像是极力克制着怒火,哑着嗓子说:“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说破了天也只是合作夥伴,少他妈揣测我,就你这破人脉的能查出什麽有意义的东西来?你最应该回国,回国当个狗仔才不算屈你的才。”
“我跟江际之间清清白白,就算关系亲密也只是因为他拿我当哥,你算个什麽东西也敢对我们妄加定论?还是你那个时候其实不在这里,而是在我们床底下趴着,所以你才这样胜券在握地侃侃而谈?”
江峤嘴边的笑意很快就僵住了,他绷直嘴角擡头看着陈宕,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江峤,我说明白点,这个公司没了你可以,没了我它绝对撑不过五年。”陈宕说,“江清远选了江际当继承人,倾斜给你的资源是有,但绝对不会比江际的多,再不济,他也有他妈的支持,而你呢?你有什麽?”
话说到这陈宕知道再往下就很难轻易收场了,这毕竟是在公司,再闹大点动静,很快保安就得进来了,于是陈宕也懒得再跟他纠缠,把椅子踹开,转身走向了门外。
江峤愤懑的声音在陈宕的身後响起,“所以你真的不回去吗?不去看看你的宝贝弟弟没有你的日子到底过成了什麽样?”
“下个星期三的机票,随你来不来。”
陈宕听完江峤的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门外工作的人一听到陈宕出来了,都朝着他投来了关心的目光。
陈宕疲累地捏了捏眉心,“没事,大家继续工作吧。”
听到这句话,刚刚走到门边的付苏才又放心地转过头,她浑身上下把自己包裹得只露出个眼睛。
陈宕看着她背影,才後知後觉到天气越来越冷了,圣诞节也快到了,他无奈地想,这个没意思的冬天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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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耳挠腮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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