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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九里突然攥住她的手,“小姐,你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可能会不太适应,不要勉强自己,可以让我进去看着。”
杜蘅却对她摇了摇头,即使内心会有些胆怯,她也必须亲眼去见证,只有亲眼见到这些残忍痛苦,才会让自己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想法。
“我没事,九里。真正害怕的人不会是我,而是杀害她们的凶手。”
她回握住她的手,一起走进去。
房间内整齐地摆放着几副棺材,双儿递给她们二人布条,自己也用布蒙住口鼻。
她掀开其中一副,顷刻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油味,其次是刺鼻的腐臭味。
杜蘅忍不住微微作呕,乐九里扶住她的手臂,轻拍她的後背。适应了一会儿,她对九里点了点头。
双儿和她的几位帮手一起将尸体擡出,尸体周围残留着大量的石灰。
和之前的验尸记录差不多,每具尸体的致命伤都在脖子处,脸上被烧的模糊不清,五官的形态都没了。
死後的人安静地躺在那里,变得冰冷失了温度,原本正是漂亮年轻的年华却以这种方式残忍死去。
杜蘅想,会不会她们遇害前还在想着快点回家丶猜想着明日的天气呢?
双儿低下头谨慎认真地检查尸体的每一处伤口和细节,良久,她又叫来身边的妇人吩咐着什麽,那妇人磨去指甲,在手指处包裹上棉布,探入尸体。
双儿谨慎地观察着尸体有无黑血流出。
她又对其他尸体一一检查。
约莫过了半日时间,双儿和其他人一起重新整理好尸体封好棺材放回原处。
双儿和她们走到外间说话,“大人,我已验完所有尸体。”
她接着说,“这些尸体的情况大致和之前记录过的差不多。”
“死者口鼻处都有迷药的残留,致命伤都为脖子上的刺伤,身体留有多处较浅的伤口。”
“只有最後发现的那具尸体脸上并无烧伤,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些起案件的凶手都为同一人。”
杜蘅有些疑惑地问她:“你怎麽确定凶手是同一人呢?有没有效仿作案的可能?”
田双儿认真道:“尸体脖子处的刺伤,都有多次贯穿的痕迹,且贯穿的程度不深,不似寻常凶手那般。我猜想可能是凶手并不熟悉脖子上哪里才是要害,又或者是凶手单纯享受虐杀,还有一个原因或许是凶手的力气不够,所以需要进行二次或者更多次的贯穿伤。”
“这些尸体身体上的伤口也能验证这一点,创面都较浅,不致命,而且这些尸体口鼻处的迷药都为同一种,我检查了下这种迷药似乎并不常见。”
“所以从作案手法来说凶手基本可以确定为同一人。”
乐九里回忆着:“我与凶手交手时,他也不愿意正面应对,刺向我的力气也不算大。”
“一个不怎麽会杀人的人,一个没什麽力气杀人的人,却接连杀害几个官家女子,到底是为了什麽?为财?为色?有深仇大恨?或是激情杀人?”杜蘅微微皱眉。
双儿思索一番後说:“如果是为财倒是不像,死者身上的贵重物品都完好无损,那些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也都留的好好的。”
“就像是要故意让人知道死者的身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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