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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后,秦疏桐如坐针毡般等了好几天,谢雁尽竟然真的没有动作。他想起和白汲详述那晚发生的事时,白汲脸sey沉地斥责他。他是该担责,万幸的是谢雁尽还不知道白汲和他的关系。而且,尽管挨了骂,但他也不致全然沮丧,白汲还多问了一句有关季白的话。“那个季白,你说过很能g,本g0ng还以为只是做事的能力,怎么……他那方面也很‘能g’么?”白汲吃醋了,少有的,也是让他心动的。“你放心,我没真的动过他,他还是清白之身。”白汲闻言笑起来,十分愉悦的模样。“别碰那些不g净的东西,少容就还是本g0ng的少容。”回想到这里,秦疏桐临帖的手有些不稳,一笔回锋没写好,他缓缓回味那后半句话……“但是谢雁尽手里的兵权,本g0ng不能放弃。”而最后这一句,他听得出白汲的郑重。他也不能光顾着风花雪月,白汲要的东西,上天入地他也要想办法给他弄来。谢雁尽再如何油盐不进,也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会有yuwang,一个人渴求的东西就是他的软肋。秦疏桐思忖良久,决定去将军府向谢雁尽赔罪。报上姓名后,侍卫客气地将他让了进去,他以为谢雁尽正闲着,结果坐在厅中还等了许久。趁着空档他暗暗观察这座府邸,按理说,骠骑大将军位高权重,府中奴仆应该不少,但从他进门一直到前厅,一路上统共也没看见几个仆人。谢雁尽的亲族他不了解,但他本人还未成家,应当不会分府别住,却也不见府中有其他的谢家人。约莫又过了一刻,解雁尽姗姗来迟,见他坐等,还解释一句:“我刚才在后院练武,换了身衣服才来,秦大人久等了。”话是客气,只脸上依旧冷冰冰的。侍从将两个酒坛捧上,秦疏桐笑道:“不过稍坐片刻,算不得久等。今日下官来,是特地来向将军赔礼道歉的。前几日在仙音阁,莽撞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谢雁尽收下酒,多看了两眼,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的情绪从来都让人看不透。“那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秦大人也无须再介怀。”“是下官有错在先,将军宽宏大量,下官惭愧。”见他面上冷y的线条松了些,秦疏桐趁热打铁:“方才进将军府,发现府中人丁稀少,将军俭省。”“不过伺候我一个,用不了那么多人。”原来府里真的没有其他谢家人。“听闻将军是桂州人士,桂州山川秀丽,气候温和,是宜居之所。谢县伯与伯爵夫人留在家乡颐养天年也是好的。”“家父家母驾鹤已有八年了。”秦疏桐愣了一愣,低声道:“下官失言,望将军见谅,节哀顺变。”谢雁尽没有回应,秦疏桐接不下去话,顿感尴尬。“这两坛是十五年陈上好的西凤酒,不知将军可ai饮酒?”“军纪森严,我为将领,应做表率,便少沾酒,对酒只是略知一二。”还以为蒙对了谢雁尽的喜恶,结果却是一掌拍空了马p。秦疏桐抿了抿g涩的嘴唇,觍着脸又问:“将军回长清后,平日有些什么消遣?”“虽然回长清暂时休养生息,但我平日还有军务要处理,每日再练两个时辰武,并没有玩乐的闲暇。”“……”简直是铁板一块。他已无话可说,只得向谢雁尽告辞。回到东明殿,秦疏桐发现白汲似乎在等他。“少容回来了,和谢雁尽相处得如何?”秦疏桐有些惊讶:“殿下知道我去将军府了?”白汲笑笑,撑着下巴问:“所以结果如何?”“谢雁尽在长清没有亲族,他本人又不钻营交际,可说是滴水不漏。”“难为少容了。”白汲放下手臂,随意拿起桌上一块玉佩来把玩,“谢雁尽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是长清人。”秦疏桐倏然抬首:“什么?”“他十三从军,二十岁时父母双亡。谢家从三代之前开始人丁凋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到谢雁尽这一辈,主族只剩他和他的一弟一妹,旁支也所剩无几,都留在桂州,无人入仕。”“原来殿下都调查清楚了……”秦疏桐垂首,他竟还只身去探查谢雁尽,却什么都没问出来,显得有些可笑。“察事台现在为本g0ng所用,要查个官员的家底没什么难的。少容可以猜猜,那nv子是谁。”既然是指腹为婚,那两人应该年龄相当,但解雁尽已年至二十八,长清超过双十还未出阁的大户人家的nv儿并不多。“吴县伯的长nv?还是刑部尚书杜大人的独nv?”“再与少容说一件事,这门婚事,是父皇所指。nv方的门户,可不低。”谢家何德何能?二十多年前的谢家,不过是家道中落的一个小小伯爵府,连爵位也要断在谢雁尽的父亲这一辈,皇帝怎么就偏ai至此?“难道是陶县侯家未出嫁的那个nv儿?但年龄……似乎小了些,才十六,时间对不上。”“本朝唯一的公爵——齐国公,国公家的小姐,裴霓霞。”他不是没想过裴霓霞,裴霓霞年芳二十,年龄尚在可能范围内,只是齐国公的门户着实太高,他没敢猜。“谢雁尽八岁时,父皇亲指了这门婚事,当时还留下一道口谕,如果裴夫人诞下的不是nv孩儿,就等谢雁尽成年后再由父皇为他赐婚。”白汲一下道出许多,秦疏桐略一思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可以从裴小姐身上入手……”“少容好聪明,但是怎么用裴霓霞,本g0ng还没想好。还好再过不久就是除夕宴,齐国公会举家赴宴,到时便可以试探谢雁尽对裴霓霞的态度。”计划虽已定好,但秦疏桐官位不高,不够资格列席除夕之宴,只好在东明殿等白汲。除夕当晚,刚及亥时,太子舆驾回东g0ng。秦疏桐等在偏殿寝屋中,见白汲由两个太监一同架进屋内,忙上去扶。“怎么回事?”他问着白汲身后曹运。“殿下与谢将军投契,饮酒过了些。”“可……可恶的……谢雁尽,真当、真当本g0ng……喝不过你?”白汲摇摇晃晃地嘟哝着,秦疏桐从太监手里将他接过,脚底踉跄一下。“秦大人!还是让奴婢们来吧。”他隔开那两个太监的手,道:“没事,放心,不会摔着殿下的。”曹运抬手示意,小太监便退到他身后。秦疏桐和白汲的关系别人不知,他是知道的,什么时候该帮主子清退四下,他一向拿捏得很准。退出殿外前,他提醒秦疏桐:“谢将军陪同殿下也来了,宴席上,殿下喝醉后将酒盏打翻在将军身上。将军送殿下回来,也顺便在东明殿换了衣衫再回去。”“知道了,请公公去服侍谢将军吧,殿下由我来照看。”“奴婢明白。”曹运说罢领着人退下,也将偏殿伺候的g0ng侍一同遣退,只留屋中二人密话。白汲身量b秦疏桐稍矮一些,分量却不轻,喝醉的人自己脚下立不稳,就将全身重量压到了帮扶的人身上。秦疏桐费了些功夫将白汲安置在床上,看他难受地蹙着眉,他伸手覆在他额上轻轻抚平那些褶皱。掌心的温热暂时驱散了醉酒后额际的闷痛,白汲蹭了蹭那掌心,恢复了些清明,微微睁眼。“原来是少容……”“殿下……”他握住额上的手腕,示意秦疏桐凑近些。他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本g0ng已探明谢雁尽对那裴小姐的态度,他很看重这门婚事,你说,如果本g0ng将这桩婚事掌握在手中,不就拿捏住了谢雁尽……”说完便笑起来。白汲痴痴笑了片刻,大概是困意上涌,头一歪,闭上眼睡了过去。秦疏桐看着他醉酒的情态,一时也看痴了……“白汲……汲儿……”曹运安排了人去备解酒汤,西配殿内只留三两个小太监服侍谢雁尽,他换好衣服顺嘴问道:“殿下呢?”“想来应在东配殿寝屋卧下了。”“那我去探望一下殿下再走。”小太监不敢拦他,任他走了。等曹运回西配殿,不见谢雁尽的人影,一问才知道被几个小太监放走了。曹运暗道不好,却来不及了,将那几个小太监一人一脚踹倒在地,一通怒斥。“蠢货!你们的脑子是被狗吃了!”要是让白汲知道他任谢雁尽发现秦疏桐是太子党,恐怕会坏了白汲的谋划,到时他怎么si的都不知道。夜深人静,谢雁尽又会武功,他恐惊扰太子,便放轻了脚步,一般人察觉不了。行至门外,却发现寝屋周围一个g0ng侍都没有,这倒奇怪。他刚想叩门,就听见屋内传出一道极轻的人声,但不是白汲的。如果不是他有武功、耳力过人,还真会漏了这一声异响。转到半开的窗户旁往里看,只见床上平躺着一个人,应当是白汲,而他身上伏着另一个人,看背影只能辨认出是个男人。而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正在亲吻睡着了的白汲……谢雁尽惊立在窗边,如果让他确认这人是对太子不轨的贼人,他保证一息之间就能让此人毙命于此。转眼那人已直起身,他才看清那人容貌,是秦疏桐!?他将窗板抬起,吱呀一声故意惊动屋内行轻薄之举的人,他分明看到,秦疏桐周身一抖,惊恐地看向窗棂处。“秦大人。”“谢……谢……”谢雁尽缓缓放下窗板,回到门前轻推门而入。秦疏桐如临大敌般伫立在床边,面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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