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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锦秀过去的人生里,除开记忆模糊的幼年,尹莘一直在他左右。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黎锦秀三岁就到了尹家,从那时起他就从来没有和尹莘再分开过。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许多彼此生命中的第一次,是兄弟,是家人,也是……恋人。黎锦秀记不太清他与尹莘谁先主动了。他们俩从小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从不红脸,从不吵架,从兄弟变成恋人也没有费什么周折,好像是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变成恋人后,他们的相处与从前没什么区别。除了亲亲和抱抱,除了一些更深入的了解。尹莘的气息和温度,还有那喑哑的话语,足以让黎锦秀丢掉顾虑,溺毙在那些亲昵的小游戏里。“锦秀,看着我。”他们背着家人偷偷地牵手,食髓知味地接吻,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耳鬓厮磨、肢体交缠,每一次黎锦秀却都忍不住心惊胆战,因为他害怕他们关系被人发现……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啊。尹莘却画了家族树告诉他,他们不是直系三代血亲,可以在一起。黎锦秀仍然不安,他总有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在他大二后的暑假里变成了现实,徐喻撞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黎锦秀从未见徐喻那么生气过。黎锦秀三岁就到了尹家,他身体健康、活泼开朗、懂事听话,慰藉了徐喻和尹朴声因为尹莘的病而疲惫的心灵,他们从来都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经年累月地相处过来,与其说她是黎锦秀的表婶,不如说她是黎锦秀的养母。徐喻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尹莘的问题。尹莘从小就冷静、聪敏,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而且他还是哥哥,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和锦秀在一起意味着什么——这不亚于亲生兄弟在一起,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于是,徐喻分开了两个孩子后,先单独跟尹莘聊了聊。“小莘,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三四年前。”尹莘没有丝毫犹豫地坦白,“妈,是我主动的,我喜欢锦秀,你别怪他——”“啪——!”看着尹莘没有丝毫悔意,徐喻控制不住扇了尹莘一巴掌,尹莘却只垂下头,一声不吭。徐喻痛心疾首地说道:“尹莘,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样让我怎么跟锦秀的爸爸妈妈交代?”那时候,黎锦秀还没成年。“我喜欢他,妈。”细软的额发遮住了尹莘的眉眼,徐喻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认真的声音,“我喜欢他,我们不是三代血亲,我们在一起并不违法,而且锦秀的身体也不适合找外人,我会照顾他一辈……”“闭嘴!”徐喻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样,“你根本就不懂,这不是什么三代血亲的问题!你和锦秀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让你爸爸,锦秀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怎么接受这件事?”“还有,‘一辈子’……”徐喻难以抑制住痛苦的泪水,“你用什么来承诺‘一辈子’?”“妈……”尹莘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凸起,他猛地抬起头,脸颊上残留着几道绯红的指痕,“我现在身体很健康,不会再生病了,你不要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徐喻咬着牙别过头不看他,好一会儿,她稍微平复了心情才又问道:“你们到哪一步了?”尹莘拒绝回答:“这是我们的隐私。”徐喻气得差点再给他一巴掌:“狗屁隐私!”长这么大,尹莘还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脏话,他有些惊讶地说:“妈,你会说脏话?”“呵。”徐喻冷笑了一声,“我不仅会说脏话,我还会打人,你刚刚不是体验了吗?”尹莘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尴尬。随后,徐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小莘,你和锦秀的事行不通,我带锦秀出国旅游几天,你在家里冷静一段时间。”尹莘笑意凝固。黎锦秀不知道徐喻与尹莘的争吵,只在那之后忐忑不安地跟着徐喻上了去伊比沙岛的飞机。一路上,徐喻跟他聊了许多,关于她的看法,家里人会有的想法,还有外人可能的议论,最后,她说道:“你们太小了,又太要好了,可能弄混了对对方的感情。”“还有,锦秀,你有没有想过,小莘从小到大没有接触太多的外人,如果以后他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那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对待你们?”黎锦秀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徐喻说的这些事情。她说得对。尹莘小时候病痛缠身,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院或者家里,十四岁才正式去学校上学,还常常缺课。那时候他没有什么朋友,最为亲近的人就是黎锦秀,但现在他已经很健康了,他上了大学,开始接手家里的企业,也认识了很多人,或许以后,他也会喜欢别人。到了那时候,黎锦秀该如何自处?他的父母和尹莘的父母又该如何相处?他们争吵或者分手是不是会逼着他们的家人在他们俩之间选一个?黎锦秀想起过年时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终究选择了妥协。他跟尹莘提出了分手。而这个决定,却成为了黎锦秀后来最为悔恨的事情,哪怕是现在,他依然痛恨自己。如果不是他那样拒绝尹莘,尹莘也不会瞒着他自己生病的事,更不会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他。黎锦秀很恨自己,而现在,这份自怨自艾化作了更为粘稠、沉重的绝望——就像是密不透风的流沙,拉着他不断地往下坠,直至将他彻底吞噬。尹莘是童子转世,归位后,尹莘就再也不存在了。告别泓均道长与张有无,黎锦秀转过身,眼角的一滴泪缓慢地滑落,落在经历了千年风霜的汉白玉台阶上,渺小近乎虚无。“老板。”新来的私人助理王亦和两个保镖着急地跟上,“要回去了吗?”他们是想问黎锦秀是不是想回住处,黎锦秀却理解为了回家。不回去又能怎么样呢?他低声说道:“等司徒先生的事情办好,我们就回去吧。”“啊……好!”就在黎锦秀一行人刚从三清殿下来的时候,王亦接到了一个保镖打来的电话。“老板,小樊说,司徒先生可能出事了。”黎锦秀疑惑:“怎么回事?”他记得这个小樊。小樊全名樊赤云,今年二十九岁,也是退役军人,沉默寡言,身手却十分矫健。“小樊说,他们看到司徒先生在院子外跟人拉拉扯扯,担心出事就跟了上去,结果发现有几个道士将司徒先生绑了起来,带到了另一个宫观。”王亦三言两语地解释,“那个宫观外面没有牌匾,里面又有人把守,他们不好进去,就说先给您打个电话。”黎锦秀道:“位置在哪?我们去看看。”王亦让樊赤云发了定位过来,又问道:“要不要跟主持说一声?”灵霄正道里面怎么会发生绑人的事?黎锦秀总觉得有些蹊跷,便说:“先去看看再说。”也就一个电话的事。“好。”想着这是人家的地盘,黎锦秀还让王亦将在住处待命的保镖都叫上了,没什么事最好,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怕落下风。灵霄正道派的道观不小,黎锦秀等人走了小半个小时,又穿过了一片小树林,才到了樊赤云发来的定位所在。这里应该是后山,与热闹的前山不同,游客稀少,十分清净。“那儿。”王亦抬起手,指向一座紧闭着大门的独立庭院。这座庭院的建筑风格与灵霄正道其他的宫观一样,飞檐翘角、斗拱重檐,各式各样的鸱吻与脊饰掩映于参天古树之下,整体看起来庄严典雅、浑然天成。黎锦秀等人走到门前。大门外摆放着一对狮子,雄狮滚绣球,雌狮踏小狮,象征着混元一体与道门昌盛。黎锦秀却因此有些讶异地抬了抬眉毛,这座无名宫观虽然藏得深,规格却不低。这时,樊赤云带着两个人走过来。“老板。”樊赤云生得人高马大,声音却斯斯文文的。黎锦秀颔首:“小樊,怎么回事?”樊赤云道:“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录了视频。”他掏出手机,将之前录的视频播放给黎锦秀看。在他们暂时落脚的院落外,几个身着道袍的道士似乎与司徒建兰发生口角,随后他们便用绳子将司徒建兰绑了,然后带走了。樊赤云见情况不对劲,于是带着人追了出去,那几个人冷着脸没说话,倒是司徒建兰让他们不要管他,早点离开。“……你们赶紧走,别过来。”视频最后停在了司徒建兰带着焦虑之色的脸上。黎锦秀拧着眉头:“你做得很好。”樊赤云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这时候还记得留下证据。虽然不知道司徒建兰遇上了什么事,但有这个视频起码可以证明这里面有人非法绑架和囚禁。“老板,怎么办?”王亦也很疑惑,“灵霄正道怎么会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绑人?他们是这里的道士吗?”黎锦秀摇了摇头:“不知道。”听阿完说,出家人所在的地并非世间净土,一样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是不知道绑走司徒建兰的人是为了公仇还是私怨。走一步看一步,先进去见到人再说。黎锦秀上前半步,敲响大门:“有人吗?”半晌,一个道士打开了门,他那审视的目光在黎锦秀和他身后的众人身上一一滑过,最后说道:“这里不接待游客,诸位施主请回。”黎锦秀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想走,可是……你们把我的朋友扣下了啊。”“你说什么?”道士神情严肃,“道门之地,你不要胡说八道。”黎锦秀拿起樊赤云的手机,将画面调到那些道士绑走司徒建兰的那一幕,然后在那道士面前晃了晃:“这难道不是你们的人?”那道士沉着脸:“不是,不关我们的事,你们走吧。”“那我只能报警了,说你们非法绑架。”“你……”道士气结,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转头又叫了两个道士过来,吩咐道:“你们守着,我去找师父。”他走后,黎锦秀将樊赤云的手机物归原主,然后低声说道:“做好备份。”法治社会,他不信这些道士能把司徒建兰一个活人弄没了。没一会儿,那个道士便带了一个四五十模样的中年乾道回来。“慈悲,慈悲,这位施主,请问贵姓?”他略微拱手。黎锦秀道:“免贵姓黎,道长怎么称呼?”那中年道士道:“贫道姓马,道号无名。”与张无有一个字辈。黎锦秀毫不客气,开门见山:“马无名道长,我的朋友是哪里冒犯了你们吗?为什么你们的人将他绑走了?”马无名疑惑地问:“施主的朋友是?”“司徒建兰。”马无名恍然大悟:“是得幽啊。”他微笑着说:“这是个误会,我们只是想请司徒道友帮一点忙。”黎锦秀看着他假惺惺的笑容也笑了:“我虽然年轻,但也知道托人办事要讲礼貌,从来没见过请人是五花大绑押着走的。”马无名神情丝毫不变,只说:“我都说了,只是一点误会。施主是年轻人,应该也明白,年轻人气盛,一时没谈拢就容易动手动脚,我已经让那几个做事粗鲁的小辈跪香反省去了。”“施主如果不信,可以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他会告诉你,他好好地在我们这儿做客。”黎锦秀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却没有给司徒建兰打电话,而是又问道:“马道长,这里是什么地方?”“灵霄正道。”“不,我指的是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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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闵静从以色侍人的王妃,到楚国实权太后,一生堪称传奇。寿终正寝后,重生到了后世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父母双亡家财万贯。但眼瞎嫁了个狼心狗肺的渣男,即将被吃绝户。为夺她财产,毁她声誉,渣男情妇设计她,逼她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娃上综艺。幸好,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小小娃综而已,儿子你上!名传千古,功业盖世的西帝沈继沉着张脸,但缩水成五岁团子的小脸没有丝毫威严,只有软萌可爱。朕是西帝。大楚亡了。闵静半点不惯着他再丢了家业,你就只能去当丐帮的皇帝了。沈继闵静又看向二十年不见的死鬼冤家,沈延。愣着干嘛,还不去上班?那么大一烂摊子还指望我给你收拾吗?沈延沈继看不惯她脏活累活都我们干,你做什么去?闵静吹着闪闪发光的美甲,拨弄着新做的大波浪,神态慵懒后宫不得干政,我一介弱质女流,自然是在家等你们男人养活啊。...
我叫姜霖,从小时候起,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足控,但我觉得这和我妈妈有关。或许是妈妈常常会对足部进行保养的缘故,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对妈妈的脚印象极为深刻。我和妈妈脚的故事,在我记忆中最早可以追溯到我的幼儿园时期,现在回想起来,整个幼儿园时期,我印象最深的也只有妈妈的脚了。我妈妈叫江莉,是个兼顾着家庭和工作的强大女性,还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妈妈总会把我带在她的身边,尤其到了晚上,妈妈总是会想办法和我玩,等我玩累了,也就该睡觉了。妈妈拿出了很多手段,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我最感兴趣的一直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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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系教授装乖病弱书法家众人都以为海王沈焉收了心,却没成想,已有美人在怀的他再度流连于风月之地。饭局上有人调侃道温老师年少成名,才华横溢,怎么,天才书法家你也玩腻了?沈焉眼眸都不抬一下,道一块木头,呆板无趣,早就腻了。沈焉的有恃无恐,温砚都看在眼里。我想结婚了。别闹了,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第二天,温砚订婚的消息传遍全市。新郎不是沈焉。而是沈焉的死对头季知远。季知远,为人清高,臭屁,不近人情,即使多金帅气也没人敢随意接近。雨夜里,红着眼睛的温砚敲响了季知远的家门你想不想让沈焉丢面子?为人清高季知远当然。温砚那你娶我。不近人情季知远好。这…答应的也太快了,温砚眼泪还没挤出来呢。*沈焉后知后觉,温砚说想结婚了,却从没有说要他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输的这么难看。就像温砚从未想过他这么容易就得偿所愿。从始至终,温砚想要的,只有季知远。婚后,他甚至想毕竟是自己生掰硬扭的瓜,不甜也认了。季知远老婆贴贴。温砚?逢人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对,我和温老师结婚了。温砚??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套路的怨种后,温砚懒得再维持自己矜贵正经的人设,挂在男人的腰上撒娇。不装了?不装了,咱们以诚相待。那天夜里,沙发和温砚一起散了架。温砚软绵绵的开口道季教授,要不你还是装一下?季知远不装了。小剧场季知远立在满墙的作品前,眸色渐深你的字,的确好看。字好看,还是人好看?温砚凑上前。男人偏过眸来,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温老师,字如其人。说明沈焉是个渣男配角,很渣非常渣,非攻,海王后知后觉hzc。温砚没有喜欢过沈焉,接近他只是为了曲线救国拉进和季的距离,二人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受身体不好,有点病弱受属性。偏日常温馨风有点慢热...
这是一只鬼畜又温柔的鬼缠上一个人的故事在一次考古实习中林言同学不幸被索命鬼盯上,从此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为了回归正轨,林言带领发小码农和一个半吊子道士踏上替鬼达成心愿的路途,然而越接近终点,林言越发现事情远不如想象中的简单,而他和厉鬼的关系也慢慢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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