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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上没有锁链,甚至连门环把手都没有,只有些许斑驳的暗红印迹,可能是铁锈,也有可能是血痕。
小厮片甲被落下老远,哼哧哼哧跑着也没跟上谢逸。
谢逸独自一人站在那铁门前,本该一股劲儿冲进去,却在突然之间顿住,迟迟挪不动步子。他想起金光塔前的那道铁门,同样黑黢黢的,明明并不巍峨高大,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不敢再进一步了,怕推开那扇铁门,怕走下那道台阶,地底深处躺着的是一具孤零零的白骨,被裹满了锁链脆弱到变形的白骨。
整整十六年零三个月,再没有见过那人一面。
他穷尽毕生心血复仇的那些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念着那个人,一遍又一遍在睡梦中描摹那人的模样,却最终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哪怕对方长着一张与自己近乎一样的脸,可那人眉目里最後的神情,却伴随着那夜的混乱仓皇与执拗僵持,一并都想不起来了。
“子燕,子燕……”谢逸喃喃念着,不知何时眼中含着泪花。
片甲终于跟了上来,他喘着粗气,扯了扯谢逸的臂膀,劝道:“世子,回吧,明日得了侯爷的手令再来,否则中庭卫不会放你进去的,咱们不差这一时半刻。”
“怎麽会不差?”谢逸苦笑一声,“明明就是晚了,怎麽会不差?”
他语气哀戚,声音像是含着哭腔,片甲听得吓了一跳,总觉得今晚的世子不太一样,好像是经过了万分悲痛之事,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哀伤。
他想,怕是那个噩梦当真可怕,真真吓到了世子吧。
正这麽想着,谢逸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不能再晚了啊……”然後就径直冲上前,推开了那道缓重的铁门。
隔壁无己阁的灯火一下就亮了,隐约传来一阵铃声,似有若无,片甲看了一眼,来不及多想,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谢逸。
假山铁门只是一个入口,门後是一条长长的向下延伸的石阶,最後的囚室是修建在地下的,阴冷不见天光,需要常年点着烛火照明。
这跟金光塔如出一辙,谢逸甫一踏入,便感到一丝恍惚,总觉得是那日去金光塔救子燕时的场景。
越往下,越觉得阴冷,明明是春夏交替之际,天气已然回暖,他却感到一阵冷气自头顶灌入,浸得他手脚发僵。
他分不清是真冷,还是当年在金光塔的幻觉,片甲紧跟在他身後,低声唤着世子,他没有应答。
甬道两旁点着壁灯,堪堪能照清前路。走过十馀级台阶後,就有一个转角,转角之後,再下几步台阶,就是空旷的地下室。
墙上的壁灯亮着,微弱的灯火摇摇晃晃,一排排囚室像一个个铁笼子。更深处还有一个行刑室,里面有各种触目惊心的刑具,遥遥看过去便觉得鼻尖已然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腥臭,湿冷,腐败。
比之金光塔不相上下,只是这儿点了烛火,那地方却幽暗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夜深人静,禁室也静得可怕,仿佛没有活人的气息,谢逸急切地往里走,被身後的片甲扯了扯衣衫。
片甲从未来过这等刑罚之地,心里多少有些犯怵,他小声道:“世子,回吧,被中庭卫逮到了,就彻底坏了侯府规矩,侯爷若气上加气,那人更不会好过。”
话音刚落,最里头就奔出两个中庭卫,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衣襟上以银色丝线绣飞鹤纹,小臂上戴黑铁环臂甲,腰持长剑,剑柄上亦刻有飞鹤纹,右手谨慎地按着,随时准备拔剑交战。
“谁人胆敢擅闯?”其中一人厉声呵斥。
待看清来人面目,两人俱是一愣,“世子,你这是做什麽?”
“我来见子燕。”谢逸毫不退缩,言辞坦坦荡荡。
那俩中庭卫互觑一眼,“我们没有接到主人的命令。”
“没有父亲的命令,是我自己要来的。”谢逸直接说明,他擡眼往更深处的刑室望去,仿佛看到了巨大的刑架上挂着一个瘦弱的人影,他的心里有些急。
“既如此,世子请回吧。”其中一人做了请的手势。
谢逸自然不会走,来的路上他便想过许多,最好的办法是先去说服父亲将子燕放出来,可如今深夜,别说见不到父亲,即便见到了也只会挨一顿训斥,根本拿不到父亲的手令。如此折腾之下,他花费时间不说,也是白白惹了一顿不快,还不如先斩後奏,只要闯过中庭卫那关,回头要打要罚,他受着便是。
更何况,他也实在等不及,前世那等锥心之痛,教他辗转反侧懊悔至极,脑子里随时都绷着一根弦,绷得紧了,就快要断裂了一般。
他甚至觉得,只要那弦断了,自己就会彻底崩溃,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果我今夜非要见子燕不可呢?”谢逸不退反进,大有死磕到底的架势。
两个中庭卫有些不知所措,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这一细微动作被谢逸瞧在眼里,只听那人道:“若世子真要擅闯,那就休怪属下不客气了。”
“那你们便不客气给我看。”谢逸冷哼一声,避开他们,径直往里头走。
若换做真正十八岁的自己,怕是要被此情此景吓到,毕竟中庭卫与禁室,是永川谢侯府最令人生畏的存在。可惜他经过了十六年的刀山火海,也经历了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绝望,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根本不畏惧中庭卫的恐吓。
他知道,眼前这俩人都只是吓吓他罢了,哪敢真的伤他分毫?
是以他不带兵刃,只赤手空拳血肉独身便要强闯,其中一个中庭卫来拦他,挡在了他的面前。
谢逸冷冷看了他一眼,轻而易举就按住了对方拔剑的手,沉静开口:“侍卫大人真要拔剑,便早已剑出要了我性命,哪儿还会容我多说半个字?眼下我已入了禁室铁门,规矩早就犯了,也不在乎多犯一着,走进来不管见没见到人,回头都是要领罚的。”
“既如此,又何必刀剑相向见了血,对大家都不好,不是吗?”谢逸多年权谋算计,擅长拿捏人心,言语近乎蛊惑。
中庭卫的确不敢冒犯世子,心里有顾忌,自然就被谢逸三言两语拿捏。谢逸推了那人一把,他便轻易撤到了一旁,与另一人面面相觑,没敢再多拦半步。
谢逸摆脱了值守的中庭卫,直奔刑室而去,片甲想要跟着去,却被那中庭卫以剑相拦,“世子可以,你不行。”
好吧,我一个下等仆役,的确没有让中庭卫特殊对待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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