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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和竹点点头,同意了饶樨的说法。
他不愿意和谁建立一段接近婚姻的关系,也是有着这样的考量。
不是预料不到会发生需要磨合的地方,而是他没有和谁磨合到非对方不可的信心。
饶樨绞着手指,有点纠结地讲到:“也不止是研学的事。我们结婚前,他总是说要婚後才能——可是真的能了,他又好保守。我在想,我有那麽糟糕吗,为什麽他对我那麽冷淡?”
“呃……”闵和竹吃了一惊。他不知道饶樨怎麽能这麽自然地和自己提起这回事。
你们这些情侣为什麽连这种事也要和别人说啊!对这种事不感兴趣的闵和竹已经尴尬得受不了了,他不觉得这种事有什麽需要遮遮掩掩的,可在他面前多少要避讳一些吧。
“这事要不你们找个心理医生吧,开诚布公地聊聊。”
“和竹哥,难道你没有……?”饶樨擡起眼,悄悄试探到。
“我什麽?”闵和竹一怔。
“我懂了。”饶樨咳嗽一声,把话题轻轻带过,“对不起啊和竹哥,我们聊点其它的吧。”
他好像微妙地被人嘲弄了,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闵和竹察觉到饶樨的潜台词,血一下子往他的耳朵冲,他小声说了一句:“随便。”
“说起来也奇怪,追陆尧砚的人很多,男女都有。但他没有绯闻。一点——都没有。”饶樨忽然话锋一转,又提起了闵和竹不想提到的人。
但总要比饶樨和他聊苏承望要好些,闵和竹只能接受这个话题。
他听着饶樨提起陆尧砚的“洁身自好”,心里只觉得没有恋爱,又不妨碍有别的对象。不少自诩深情的人,不也那种对象不断吗。
闵和竹这麽想着,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思想阴暗。
饶樨像是猜到了闵和竹的心理活动,继续说下去:“那方面也没有呢,这才奇怪。好多人都在猜,他是不是有什麽怪癖,或者……就是单纯的不行。”说到最後一句,饶樨压低了声线,如同讨论什麽不可告人的秘辛。
闵和竹噗嗤一笑:“你们还八卦这种事啊?”
这话要是被陆尧砚听见了,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像听到造谣他搞潜规则那麽淡定。
“他又没长一张老衲法号XX的禁欲系脸,看上去很多情啊。”饶樨摊手到,“像是那种早餐分了,中午饭就无缝对接的海王。”
那倒是。陆尧砚生了一双狐狸的眼睛,上扬的眼角叫他看谁都是脉脉含情,乍一看就是鱼塘还要编号的款。
“嗯,确实。”闵和竹忍笑到。
“当时有人还以为他不喜欢美女,是不是喜欢男的,也有人去勾搭过他呢。他对女生还能客套两句,看到男的理都不理,就当空气似的,这比冷脸或者委婉拒绝不客气多啦。”
“他这样不太好吧,肯定有人上头。”打游戏也是这样的,打不死的BOSS,反而会更让人想要征服。
“是吧。以前还有人为了追他去公司上班,好像也被他气走了。”
“就为了追他去他公司上班啊?”闵和竹不太懂这种人的想法。他是个现实的人,只会因为待遇优劣选择留在哪个公司。
“嗯。那些人也不缺钱的,恐怕就想着离他近点吧。他也不知道做了什麽,人家直接就撤资走了的事也有。”
闵和竹迷茫地想,陆尧砚会是这麽不留情面的人麽?
“他也有这麽低情商的时候?”
“我那时候也觉得挺奇怪的,不过後来就知道了。”饶樨瞟了闵和竹一眼,想说什麽不言自明。
闵和竹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可能有些钱实在赚不了吧。”
饶樨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也对,人还是应该挑食些。”
所以他也想像不了自己站在陆尧砚身边,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闵和竹叹了口气。
“怎麽了,和竹哥?”
在和饶樨的交流中,闵和竹也逐渐放下了心防:“我不知道他干嘛非得缠着我。”
“和竹哥,其实你的事,他都没有和我们谈过呢。虽然苏哥提起你的时候,他也会聊几句,但从来不会主动聊你的事。”
“我又没什麽好聊的。”闵和竹心知肚明自己是个无趣的普通人。倒是苏承望还会在生活里提起他,让他生出一点怅然的暖意。
这是他和他最好的结局。
“他对你的话题一直很冷淡,所以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差。都不知道他对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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