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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跟着老人从村尾走到村头,一路上都没听他多说一句话。走到一户两层楼的自建楼前,郭卫国铆足了劲,一边拍门一边喊,“老夏!老夏在家吗?是我,郭卫国!”
光听他这麽喊,姜泠还以为这位“老夏”和郭卫国关系很好,结果看到屋中人开门後一脸不悦的表情,她就不这麽认为了。
“叫死哦你!”
开门人也是个祖籍四川的老兵,他比郭卫国只大了三个月。从抗战到解放战争再到越战,这两人始终在一个部队里,可关系却是时好时坏。前一阵郭卫国借了他的钉钯迟还了几日,两人的关系便又从好战友跌入谷底。
“你那个心眼比针尖尖还小。”老郭头翻了战友一眼,“为了一个破耙子,生气生到现在,大不了我还你一个。”
“前辈,说正事儿…”彭越在一旁好心提醒。
“说正事!这个女娃是你当年那老乡,叫阚兴华,他的孙女。”
“曾孙女。”阚铭小声纠正,郭卫国也没听到。
“她现在想来问下阚兴华当年的事情,我不太熟,你要是记得,你跟他们讲一讲。”
老夏一听,把门开大,闷声说,“进来吧。”
阚铭先前已经做好了大海捞针颗粒无收的准备,谁成想竟然真能这麽顺遂地找到太爷爷的同乡兵。这麽一来,就算不知道具体的埋骨地点也没关系,至少她能有机会听到太爷爷当年的经历。
把客人留在客厅,老夏自己一头扎进地下室,很快便拎着一个生锈的铁箱子上来了。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零零碎碎的老物件,每一个看上去都很有年头了。
“爷爷,这都是些什麽东西?”
比起彭越古董店里的藏品,老夏箱子里的这些可以称得上是毫无价值——除了掉页的笔记本和脱帽的钢笔,还有民国年间的身份证丶会变形的戒指,褪色的徽章丶碎了一半玻璃盖的手表和缺胳膊少腿的老式眼镜…
老夏在铁箱子里翻来倒去,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他要的东西。他回到地下室,又拿出另一个放满“杂物”的箱子,这次总算翻到了他要找的物件——一支掉了漆的钢笔。
“这个你收好。”钢笔被交给阚铭,老夏说,“这是我们连附的东西,他死以前托给我的。”
“连附?”
“就是阚兴华,你太爷爷。”老战士把两只铁箱子擦了一遍,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却能把人带回战火纷飞的年代,“他是我的连附,守衡阳的时候牺牲的。”
老夏,全名夏正德,祖籍四川广安,1921年生人,参加衡阳保卫战时,他刚满二十三岁,是守城连队的通讯兵。据他回忆,那场战役打得极其惨烈,到最後,他们这一支近150人的连队只剩下他一个人生还。
1944年六月末,日军抵近衡阳西南,夏正德和阚兴华所在连队的阵地就在这个地区最靠前的一片高地上。这处阵地能迟滞敌军对交通枢纽的攻击,因此他们的任务并不简单。
战斗打响以後,日军以中队规模的兵力对高地开展极其猛烈的攻势。山炮丶迫击炮接连对准阵地轰炸,再加上飞机和重机枪的配合,将士们守得极为艰难。饶是如此,他们依旧没有後退,在阵地上守了三个昼夜。
“到第三天,我们已经没得弹药了,通讯设施也被炸毁了,除了和小鬼子肉搏,别无选择。我们连附,就是你太爷爷,就是在最後刺刀战里头牺牲的!你别看他平日里头戴着个眼镜,像个书生,但是他关键时候顶用得很!我亲眼看到的,光他一个人就弄死了四五个小鬼子,凶得很!”
“为了和指挥部联系到,连长叫我去找我们团长。再後来…我就成了我们连唯一一根独苗苗了。”
说到这儿,夏正德眼眶有些泛红。他低着头,因为有所隐瞒而不敢正视阚铭——无他,只是因为当年的他在离开阵地以前,亲眼目睹了阚兴华的牺牲:半条被炸断的腿,身上有四五个血窟窿,有四五个敌人围着阚兴华一人,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让这些敌人讨到半点便宜——在刺刀刺穿身体以前,他拉响了手榴弹;爆炸声後,阚兴华和敌军一同消失在了硝烟之中。
“後头的战斗我也参加了,真的是弹尽粮绝唉!啥子军医丶老师丶学生,城里的大多数百姓,到最後都参与进来了。只要有机会,我都会从牺牲的兄弟们身上拿走一些贴身的东西,记到他们的名字,只要有人记得,他们就还活着。”
老夏拍拍自己的两箱“宝贝”,不无自豪地说,“你们可能觉得这都是破烂,但我不这麽觉得。你们来以前,我已经找到了好几位战友的家人,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屋头的人,就当是我送他们回家咯。”
攥着那支盖不上盖子的钢笔,笔杆上还有已经结块了的黑色血污,阚铭没觉得脏,只觉得百感交集。她几度想开口感谢,却怎麽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夏同志,您还记得阚兴华同志牺牲的具体位置吗?”彭越握着夏正德的手,替同伴说出了她没说出的话。
“这麽多年过去了,样子也都变了。要是真能找到当年战友们牺牲的具体地方,我哪还用得着去那个小山包包祭奠他们?”
能找到太爷爷的物件已属意外收获,找不到埋骨地这件事作为遗憾,阚铭也不再有更多奢求了。她刚要开口感谢,姜泠却已经抢先一步为她弥补遗憾了。
“只要有了这支笔,我就能找到你太爷爷牺牲的地方。不仅能找到他的埋骨之处,说不定还能替他实现生前的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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