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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江若反倒悠哉,“怎麽,你要把我灭口吗?”
这态度,显然什麽都没听说。
席与风浑然不觉自己松了口气:“灭口?”
江若点头:“对啊,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
席与风笑了声,然後双手轻轻一推,让江若站好:“那今晚的断头饭,多吃点。”
枫城的秋天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更短一些,从《悬崖》剧组杀青出来不到两周,温度已经降至个位数。
冬天近在眼前,江若好像也开始怕冷,除却必要的工作外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席与风那套大平层里,等他回来,吃饭,洗澡,然後上床。
每天如此,如同不断重复着一场主旨明确的演练,不管明天会发生什麽,也不问末日什麽时候到来。
这天晚上亦然,只是正做到兴起之时,江若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
本来没打算管,江若甚至腾出手把手机挥到了地板上。
可那头不知怎麽回事,没人接就不停地打进来,一直打到席与风不悦拧眉,江若也没了兴致,一个翻身从席与风身下爬出来,赤脚下床,弯腰捡起手机。
顺便随手捡一件浴袍披在身上,一边按下接通键,一边走到窗前。
从席与风这个角度,能看见一道清瘦的背影,修长的一双腿刚才还环在他腰间,皮肤上说不定还覆着一层湿漉漉的薄汗。
让席与风不由自主地起身,向他走过去。
虽说是在讲电话,可江若并没有怎麽出声,“嗯”“哦”的几句应付,语气也淡极了。
电话挂断,一具温热身体从背後贴上来。
席与风单手揽着江若的腰,视线越过肩膀看他的脸。
或许江若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空茫的。
不过就短暂的一刻,下一秒,江若就反身拉过席与风的手,往床边走去:“抱歉,让你扫兴了。”
他坐回床上:“我们继续。”
却被席与风按住肩膀,阻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怎麽了?”席与风看着他,问,“发生了什麽事?”
那眼神,让江若不得不承认,席与风是第一个,可能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仅通过他的神情状态,就知道他好还是不好的人。
所以他自以为藏得很隐秘的那些心思,不敢宣之于口的那些越界的念头,是不是也早被他看透,只是他怕麻烦,所以不说?
此刻的江若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也由此心想,还不如破罐破摔。
“我妈死了。”说完才觉得太像某句脏话,江若很轻地笑一声,扩充说明道,“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去世了。明天我得回一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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