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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
惊雷劈开墨色苍穹时,白芷正踮脚去够最高层的《边塞志》。青瓷灯盏忽明忽暗,映得她腕间银铃如鬼火飘摇。暴雨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掩住了身後古籍翻动的窸窣。
“《河西十二州堪舆图》......”她指尖停在空荡的暗格处,突然嗅到一丝混着血腥的沉檀香。转身的刹那,玄色衣袂擦过面颊,辛夷蒙面布上的雨水滴在她颈间,凉意顺着脊骨窜进心底。
“女官大人总是碍事。”辛夷的匕首抵着她咽喉後退,後腰撞上书架的震动惊落几卷《水经注》。羊皮地图从她怀中露出一角,赫然是边防图的朱砂标记。
白芷忽然擡膝顶向她肋下伤口:“刺客先生偷东西的癖好,倒是与杀人一般拙劣。”趁辛夷吃痛弯腰,她扯住对方衣襟欲夺地图,却摸到一片柔软的缠胸布。雷光炸亮的瞬间,两人在古籍堆上僵成荒谬的姿势。
烛火被掌风扑灭时,辛夷湿透的发梢扫过白芷鼻尖。古籍霉味混着她衣襟里的苦杏香,竟让白芷想起那夜太液池中的锦鲤。掌心下的肌肤温热起伏,分明是女子特有的曲线,却比男子更灼人。
“你的手不该沾血。”辛夷忽然扣住她手腕按在《水经注》上,书页间夹着的紫参碎末簌簌而落。惊雷照亮她蒙面布滑落半寸的脸,那道月牙疤在雨夜泛着青白,宛如新月初生。
白芷的银簪刺破她颈侧:“断月楼连女子都要训练成杀人傀儡?”簪尖挑开染血的束胸布,露出下方狰狞的烙痕——竟是前朝宫刑的鸾鸟纹。她忽然记起冷宫枯井里那具无名女尸,锁骨处也有同样的烙印。
辛夷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边塞志》上,湿透的衣料紧贴着彼此:“女官大人现在才看清?”她扯开半幅衣襟,雷光中起伏的伤痕如沟壑纵横,“这身子可比虎符更能取信萧珩。
寅时的更漏声穿透雨幕。白芷望着辛夷包扎伤口的背影,发现她束发时总会不自觉地抚过後颈——那里有道与萧珩佩剑吻合的旧疤。染血的边防图摊在《千金方》上,朱砂绘制的关隘走向,竟与三日前太後批阅的奏折截然相反。
“这是假的。”白芷突然将茶盏砸向地图,褐纹在"玉门关"处晕开,“萧珩上月才调防河西驻军,真正的粮道在...”她指尖顿在虚空中,想起那夜辛夷从池底捞出的半枚虎符。
辛夷的匕首突然钉穿她袖口:“楼主说这图能换我自由。”她扯动嘴角的弧度像哭又像笑,“就像你说七月雪能解我的毒。”
暴雨骤然转急。白芷望着她腕间随动作晃动的银链——正是那夜水中被锦鲤扯断的半截——忽然将紫参粉末撒向烛台。青烟腾起的刹那,她咬破辛夷的唇:“那就让萧珩的局,反噬他自己。”
五更天的雨裹着血腥气。白芷跪在慈宁宫复命时,看着太後用染蔻丹的指甲划破假边防图。九鸾衔珠步摇的阴影投在地图“玉门关”处,恰似一只扼住咽喉的利爪。
“哀家的小雀儿果然聪明。”鎏金护甲刮过她颈间咬痕,“只是这苦肉计...”太後突然掀翻案几,碎瓷割破白芷掌心,“用得太蠢!”
血滴在《边塞志》封皮上,晕出诡异的断月纹。白芷盯着自己扭曲的倒影,想起辛夷後颈那道疤——正是萧珩剑法特有的斜劈之势。当太後命人呈上带倒刺的银链时,她忽然轻笑:“娘娘可知,真正的边防图在...”
爆炸声骤然撕裂寂静。西偏殿腾起的火光中,白芷看见玄色身影掠过琉璃瓦,辛夷手中的火折子正引燃更多帷幔。太後厉声唤人救火时,她趁机将真边防图的残片塞进袖袋——那夜辛夷包扎伤口用的纱布,此刻正浸透火油熊熊燃烧。
晨雾漫过废墟时,白芷在焦黑的《水经注》里挑出半片银链。辛夷的血在链节间凝成暗红琥珀,映出她颈间未愈的齿痕。当萧珩的皂靴碾碎瓦砾逼近时,她故意让残破的束胸布从袖中滑落。
“大人想要的,恐怕不止这张假图吧?”她抚过焦糊的鸾鸟烙痕,看着萧珩瞳孔里腾起的□□,“就像那夜林清露的翡翠步摇...”
剑锋刺穿她肩胛的瞬间,白芷将真边防图残片按进伤口。血腥味惊飞栖在残垣上的乌鸦,她望着辛夷昨夜消失的宫墙,忽然明白那人口中“自由”的分量——原来她们都是困在《边塞志》里的墨痕,终要在烈火中泣血成烬。
佛龛前的长明灯结出细长灯花,白芷握着银剪的手腕悬在半空。青烟蜿蜒攀上垂落的经幡,将“慈航普渡”四个金字熏得斑驳。她望着蒲团上诵经的太後,忽觉那袭绛色袈裟像极了干涸的血痂。
“女史,该添灯油了。”
小宫女捧着鎏金壶的手在抖,壶嘴磕碰盏沿的声响惊飞梁上灰雀。白芷接过油壶时,瞥见对方袖口沾着萧珩惯用的沉水香灰——三日前被拖去慎刑司的乐伎,指甲缝里也有同样的痕迹。
灯油倾注的刹那,佛堂东南角的烛火突然爆开灯花。白芷望着火星溅在《金刚经》封皮上,恍惚看见辛夷蒙面布滑落时,那道映着月光的疤痕。诵经声忽而凌乱,她转身正撞见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托盘下的玄色靴尖绣着断月纹。
辛夷压低的帽檐遮住半张脸,指腹摩挲着火折子纹路。白芷襦裙上的忍冬纹掠过眼角时,她想起昨夜潜入萧珩书房看见的密信——“佛堂申时三刻”五个字,朱砂红得刺目。当白芷弯腰整理经卷时,她故意将火折子滚向灯油泼洒处。
火焰窜起的瞬间,辛夷扯住白芷手腕往经幡後躲。燃烧的《地藏经》簌簌坠落,灰烬粘在彼此交缠的发梢。“女官大人连纵火都要穿素色?”她贴着白芷耳际低语,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灼人。
白芷反手扣住她腕间银链:
“刺客扮太监倒比杀人称职。”指尖触到对方脉门时,惊觉她束胸布下缠着渗血的纱布——正是那夜自己亲手包扎的伤口。火焰舔舐梁柱的噼啪声中,辛夷忽然将羊皮卷塞进她怀中,粗粝的指腹划过锁骨胎记。
“走水了!”
尖叫声裹着热浪扑来。白芷在浓烟中展开羊皮卷,边防图上的朱砂标记与记忆中截然不同。辛夷扯下燃烧的经幡扑灭她裙摆火星:“萧珩要引北狄入关,这才是真图。”
一卷《金刚经》轰然坠落,飘落的残页正盖住“玉门关”三字,“一切有为法”的墨迹在火中蜷曲成灰。
白芷突然攥紧她衣襟:“你如何取得...”话音被破窗声斩断。萧珩的剑锋劈开浓烟,辛夷揽住她的腰旋身躲向佛像背後。鎏金如来垂目俯视白芷的银簪抵住辛夷心口:“又是苦肉计?”
“是报恩。”辛夷握住她执簪的手按向自己胸膛,隔着纱布也能触到狰狞的旧伤,“那夜太液池底,你本可以让我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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