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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
天牢最深处的刑室终年不见日光,青砖缝隙里渗出的寒气凝成冰棱,倒悬在阴湿的穹顶上。辛夷双臂被玄铁链高悬于冰池中央,足尖堪堪触到水面,每口呼吸都带出一串细碎的霜花。七日烬的寒毒已浸透骨髓,腕间双生蛊的纹路泛着濒死的靛蓝色,将锁链冻出一层脆薄的冰壳。她垂着头,湿透的长发结成霜縧,颈间骨哨随着颤抖的呼吸轻晃,哨孔裂纹中凝结的血珠像一串冻僵的泪。
“陛下驾到——”
铁门轰然洞开的声响惊起暗处的寒鸦,白芷赤色龙纹袍角扫过结霜的石阶,蟒皮长靴踩碎满地冰晶。刑官高举火把紧随其後,跳动的火光将她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仿佛一尊将裂未裂的玉像。
“逆党辛夷,私通北狄,罪当凌迟。”刑官展开诏书,嘶哑的嗓音在冰壁上撞出回响,“请陛下亲刑——”
辛夷缓缓擡头,干裂的唇扯出一丝笑。她望着白芷手中缠金丝的蟒鞭,鞭梢缀着的倒刺在火光下泛着幽蓝毒光:“女官大人……”声音沙哑如锈刀刮骨,“要亲手教我规矩了?”
第一鞭破空时,白芷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响。
蟒鞭撕开辛夷後背单薄的囚衣,寒毒侵蚀的肌肤苍白如纸,鞭痕却绽出妖异的胭脂色。血珠溅上冰壁,顺着蜿蜒的纹路流淌,竟在霜花间勾勒出梅枝的轮廓——像极了那年冬猎围场,辛夷踏雪折梅,将带着冰碴的花枝簪进她鬓角时的模样。
“这一鞭,打你欺君。”白芷的声音冷如淬冰,第二鞭却偏了三分,只扫过辛夷腰侧。
铁链叮当乱响,辛夷踉跄着撞上冰壁,咳出的血沫在池面凝成赤色冰花。她仰头轻笑,喉间泛着血气:“陛下……手生了……”
第三鞭抽在腿弯,辛夷猝然跪进冰池。池水漫过腰际的刹那,寒毒遇水暴起,她浑身痉挛着蜷缩,齿间咬碎的呻吟却化作带血的笑:“当年在苗疆……你连配错药都要哭……”染毒的指尖抠进冰面,划出五道血痕,“如今……倒是长进了……”
白芷踩碎冰面逼近,蟒鞭缠上她脖颈。金鳞倒刺割破皮肤,毒液混着血珠滚落,在辛夷锁骨汇成一道妖冶的溪:“这鞭上的金鳞淬过苗疆百毒,你可知……朕试药时有多疼?”指尖抚过她冻紫的唇,触感比冰更冷,“可再疼……也不及此刻万分之一。”
辛夷忽然咬住她指尖,犬齿刺破肌肤,混着毒血的吻血腥又温柔:“那夜在竹楼……你说最怕苦……”喘息声支离破碎,却偏要凑近她耳畔,“如今……倒学会以毒攻毒了?”
第九鞭落下时,冰壁已成血梅图。辛夷半身浸在冰池中,长发结满霜晶,腕间铁链突然崩裂——是白芷用鞭梢挑断了机关锁扣。
“为何不躲……”白芷跪进冰池,赤色龙袍浸透血水。她颤抖的指尖触到辛夷心口,寒髓丹留下的蜂翼疤痕下,心跳微弱如将熄的烛火,“你明明能唤毒蜂……明明能逃……”
辛夷握住她的手按向冰壁,血梅枝下赫然刻着三短一长的刀痕——辛家军联络暗号。染血的手突然扯开白芷衣襟,在锁骨蛊纹上重重一按:“哭出来……”气若游丝却带笑,“才算演完这场戏……”
冰池轰然震颤,暗号对应的青砖塌陷,露出半卷染血的边防图。羊皮卷边缘焦黑,正是当年辛家军全军覆没前,她兄长拼死送出的密报。白芷瞳孔骤缩——图纸背面斑驳的血手印旁,赫然盖着萧珩的私印。
“萧珩与北狄……早在我兄长战死前便已勾结……”辛夷指尖抚过兄长血迹,嗓音浸着彻骨寒意,“这局棋……他们下了整整十年……”
更漏滴到三更时,密道深处的寒风裹着腐土气息扑面而来。白芷抱着辛夷跌坐在残碑旁,怀中人浑身滚烫,寒毒与鞭毒在血脉里厮杀,靛蓝血痕从唇角蔓至眼尾,美得惊心动魄。
“别睡……”白芷扯断颈间骨哨银链,将哨子塞进她齿间,“吹哨……叫毒蜂来……”
辛夷却含住她指尖轻笑:“这模样……倒像那年七夕……”血沫溅在龙纹上,绽出凄艳的梅,“你喂我吃梨花糖……自己却呛了满眼泪……”
地宫深处传来纷沓脚步声,辛夷用尽最後力气推开她:“走……”腕间蛊纹暴亮如回光返照,“龙袍沾血……不像样……”
白芷死死攥住她手腕,护心镜裂纹中渗出金红血丝:“你答应过……要死在雪山上……”
“是了……”辛夷染血的指尖描摹她眉骨,“等我化作雪……便日日落在你肩头……”
暗卫破开密道石门时,白芷正将染血的边防图掷入火盆。跃动的火光中,她抚过冰壁上未干的血梅图,指尖蘸着辛夷的血,在梅枝旁题下小篆——
“宁负江山千钧重,不舍寒梅一缕香。”
刑官战战兢兢捧来新的诏书:“陛下,逆党辛夷的尸首……”
“葬入皇陵。”白芷碾碎掌心血痂,望着冰池中漂浮的断发,“以贵妃之礼。”
无人看见,她袖中攥着半块带血的冰碴——那是辛夷咳出的血沫凝成的梅蕊,中心嵌着一粒金蚕蛊卵,正随心跳微微搏动。
子时的更漏声渗入窗棂,烛火在御书房的青玉案上投下摇曳的暗影。白芷捏着半截焦黑的飞鸽脚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日前放出的密信被截,信鸽的尸身今晨被暗卫扔在殿前,羽翼上还插着断月楼的追魂镖。
“陛下,北境粮道已断,十三州太守联名请援。”暗卫首领跪地呈上奏折,馀光瞥见案角未干的砚台,朱砂混着金粉凝成暗红的血珠。
白芷挥退衆人,指尖抚过案上素笺。纸面隐有暗纹,是苗疆特制的“无字绫”——以孔雀胆与鹤顶红淬炼,遇火显形,遇血化毒。她咬破指尖,血珠滴落时,腕间双生蛊的红痕骤然发烫,仿佛辛夷的呼吸穿透宫墙,灼在她心头。
“辛夷亲啓——”
笔尖悬在纸面,朱砂混着血水凝成暗紫的墨。白芷忽地轻笑,想起那年七夕河灯上,辛夷歪歪扭扭写下的“与卿同归”。如今这四字成了扎进心口的刺,每落一笔都剜出血来。
“君负前盟,私通北狄,罪无可恕。自即日起,废贵妃位,逐出皇陵。此生不复相见。”
最後一笔拖出锋利的尾鈎,血墨在纸上蜿蜒如毒蛇。白芷将信笺折成方胜,指尖无意识摩挲边角——那里浸过苗疆巫医调制的显影药水,需以地宫寒泉浸泡方能现出真言。
“送出去。”她将信抛给暗卫,袖中骨哨贴着肌肤发冷,“让断月楼的人亲眼看着……这封信进天牢。”
天牢最深处的囚室里,辛夷倚着冰壁咳嗽,靛蓝血沫溅在玄铁锁链上,冻成狰狞的花。狱卒掷入的信笺落在她脚边,火漆印上“御笔亲封”四字刺得人眼眶生疼。
“女官大人的字……倒是越发凌厉了。”她捏起信笺轻笑,指尖抚过“此生不复相见”的笔锋。冰壁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腕间蛊纹灰败如死灰,唯有颈间骨哨还沾着白芷的血痂。
门外忽起脚步声,辛夷眸色一凛,含住信笺仰头吞咽。喉间被粗粝的纸边划出血痕,她却笑得畅快:“告诉你们主子……她的字迹烧成灰我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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