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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他俩以前的关系应该不错。
那缘何到了今天这地步。
沈衔玉轻声接过话茬:“便是同胞兄弟,也有心生怨怼的时候。”
一句含糊的解释。
池白榆不再追问,一手撑脸,打量着这间总是分外昏暗的房间。
这屋子里仅有几盏烛火散出些朦胧灯光。
按理说他并不需要这些,这般燃着,反倒像是在等谁了。
盯着那偶尔炸响的火苗子看了半天,她忽觉头脑昏昏,困得很。
这困意来得又凶又急,眨眼间就使她打起了哈欠。
“我先——”只吐出两个字,她就再抵挡不住睡意了。
眼睛一合,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没听到下文的沈衔玉等了片刻,才问:“小池姑娘,怎么了?”
无人应答。
房中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又睡着了么……”他低声喃喃,同时依照记忆向桌边走去。
只是刚迈出几步,就觉一阵昏眩袭上。
他意识到不对,试图用妖气冲破这阵昏沉。
但妖气还没凝形,他便身形一晃,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沉睡不醒。
房外,走廊。
述和信步走下楼梯,道:“香已经点燃了,何时入梦?”
却没得到回应。
他顿住,朝身后望去。
但身后根本没人。
他微蹙起眉。
又跑去了何处。
“在这儿。”耳畔陡然落下人声。
他偏回头,看见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道人。
脸盖黄纸,身着深色道袍,挽起的头发横插着一截细枯木。
述和语气不快:“别弄些神出鬼没的把戏。”
道人却笑:“学了法术,不正是拿来用的么?”
“眼下怕是没空听你论些歪理。”述和望向走廊尽头,“你确定此法有效么?”
“自然。”道人握着三根香,敲了敲掌心,“狐貍天性狡诈,可他在梦中却不会说谎。你想弄清楚那些怪事到底是谁做的,便直接去他梦里问吧。”
述和思忖片刻:“你也去。”
“我?”道人用香抵着黄纸,轻笑,“托我办事,却不信我?”
述和瞥他,眉眼间也多了些淡笑,缓声说:“与狐妖打交道,自然要谨慎些。”
“好啊,闲来无事做,寻只狐貍斗法也不错。”道人说,“走罢,看看他有何等本事,将你为难成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朝沈衔玉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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