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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婆子骂了一会儿,但转念一想这些话都是门口老三说出来的。
你在骗我?
我需要骗你吗?村长还问我要走了这些年我往家里寄钱的凭据,这次分家由大队领导全权做主了。
安老婆子捂着胸口,她太清楚老三往家寄了多少钱了。
钱丢了,你们谁也分不到了。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养老钱,我从没想过再要回去。
安老婆子总感觉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没想明白。
老三,你准备让我跟你吗?
我想但是没时间,我媳妇身体又差。
呵呵,说白了不就是不愿意吗?老三,什么时候学会玩虚的了。
安修元难得有了笑意,靠在门框边点了根烟,老太太越是说话刺人就证明她很虚。
怎么不回答了?就知道你小子从来心没诚过。
还要我怎么诚?为家奉献十年,养了十来口人,算到每人身上可得好几十年的付出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
应该吗?我生了他们还是他们养了我?
哼,谁家不是这样过的。
安修元想到他吃过的野草树皮还有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只要能入嘴他都吃过。
一家人,好一个一家人。行了,等有结果了会有人来接你的。
老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真准备不管我了?
管啊,回头老大每年拿多少养老我绝对不少一分,你的晚年会过的很好的。
安老婆子突然感觉浑身发冷,还有一种老无所依的凄凉。但是又想到她最后的底牌还有她能嫁到城里的闺女,她怎么也不会过差了。
;安修元回去就看到媳妇还坐在屋檐下等着他,这种被人等待的感觉在这短短的几天就让他体会到很多次,还让他冰冷的心一再被暖,小姑娘怎么就这么会缠人呢。
你回来了。
听听,同样的话就是让人听着舒心。
回来了,坐在外面热不热?
曾恬可是不会放过一个显示自己需要充电宝的机会。
不热,等你不会热的。
安修元抿唇,伸手把人拉了起来。
走,进屋我给你商量个事儿。
曾牌小挂件几乎是被挂着走的,碰触到身体感应空间的感觉让她双眼都笑弯了。
就这么开心?
嗯,很开心。
两人就坐在炕边,曾恬正美着呢就被接下来的话给暴击了。
春梅婶子刚才还在怪我呢,说我没给你一个婚礼也没去领证,更没给你买彩礼。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找人把你的年纪改大一些去把结婚证给领了,然后回来咱们再摆两桌,怎么样?
怎么样个屁,她只想解决空间问题好不好,怎么还要结婚卖身啊。
呵呵,我都嫁进来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而且你刚到单位正是最忙的时候,还有老宅那边,我感觉现在办酒席不合适。至于结婚证,很多人都没有,还是等我年纪到了再办吧,找人不得花钱承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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