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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穿越以来,沈清沉侦查数个案子,最令她头疼的莫过于嫌疑人与死者的背景。
因此,她在大理寺挑选的都是些消息探子。
“虞鸢参见公主。”沈清沉随宫人前去参看这大理寺,却被一袭红衣拦下,“虞鸢斗胆自荐。”
她只用簪将发盘起,脸型十分凌厉,单膝跪下眼神坚毅地望着沈清沉,“你…?是男儿身?”
她的声音粗犷,再看她清晰的下颌,很难将她与女身联系。
“非也。”只见她将簪子取下,青丝披于肩上,又从颌下将脸撕开,露出一副柔和女相,那声音也随之变化,虽非清甜嗓音,却与那粗犷声线判若两人,“下官乃女儿身。”
未等沈清沉收起诧异眼神,一旁的许段笙便已拍掌叫绝:“此等法术,段笙只在戏法班子见过,当真是出神入化。”
如他所言,沈清沉也觉此人是人才一等,“你可还有第三张脸?”
只见她一挥衣袖,撤步回身,脸上便又出现一张新的皮相,“只要殿下需要,即便是千万张脸,虞鸢也能变来。”
沈清沉上前去摸她下颌,却未能寻来那脸的接缝,她又仔细勘探,始终无法识破这戏法。
你总不能是绑定了换脸系统吧?
“妙哉。”她欣赏虞鸢自荐的胆识,却更倾佩她这等出神入化的手艺,大方地将她纳入麾下。
以後若是需要些卧底等角色,她便派上用场了,一想到这,沈清沉不自觉地在脑中脑补万字卧底剧情: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再回过神,便是许段笙牵着她的手游夜市,“这民间这般热闹,若我两只不过是寻常妇夫,便也能日日牵着手逛闹市了。”
“休要说些胡话,本宫难道陪你的时间还少吗?”
那人却愣神,回身牵起她手,用食指在她手上闷闷画圈,眼角似要沁出泪来,“段笙只不过是想独占公主罢。”
绿茶的杀伤力总是这样巨大,沈清沉自也招架不住,“是是是,今夜都由你独占,莫要将嘴瘪作茶壶样了。”日夜看他撒娇,说些不似夫道人家该说的胡话,沈清沉却也不觉腻,多半是他这张俊俏销魂脸的功劳罢。
“都来看戏班子耍活咯!”路上行人听那吆喝,便都拥上前去。
有人甩着碗碟作杂耍,有人用脚顶着伞翻转半日未落,但说到打赏最多的,当属那会喷火的小夥。
那小夥皮肤黢黑,嘴里含着油水不时从嘴角滑落,手持着火把,只用嘴一喷,那火把便将喷出的火油引燃,壮观极了。
“小娴,再添些来。”那人接过旁人送来的酒壶,里面装着大抵是些火油罢,他用嘴咬下壶嘴,将那壶中油蓄在嘴边,又做着同样引人注目的喷火戏码。
只是这一次的演出,是他的谢幕。
行人纷纷被那灿烂火光吸引,浑然未觉那人已晕厥倒地,火把倒在他身上,由于嘴角放松,嘴里的火油全都沁在身上。大火迅速蔓延,将他浑身烧透。
这一刹,他比那喷出的火光还要瞩目。
“不好...”沈清沉最先注意到他,大喊着“救人!”
路边热心的商人端来水盆,可水对于火油燃起的熄灭并不起作用,衆人只可在忙碌中看那戏子在他最引以为傲的火光中化作枯骨。
“公主...”许段笙看着愣怔的沈清沉,轻声呼唤,却不知她此刻正为自己往日没好生了解消防知识,只知水对液体燃烧灭火无用,却不知如何才能将其熄灭,只得生生看戏子被烧死。
她恨自己的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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