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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和三十岁
年依以为《问夜》的事没有那麽快,谁知杨羡做决定十分果断,在周末就发来了邀请。
出于对第一次和大家见面的礼貌考虑,同时也拉近年龄上的距离,年依特意挑选了一件黑色双排金扣西装连衣短裙,巴洛克风格的浅口小羊皮鞋,全身上下的首饰只有一对和鞋子同色的四叶草耳钉,和一块手表,长发披在肩上,不加修饰,呈现出自然垂顺的弧度,脸上只勾了眉毛,涂了一层薄薄的红茶拿铁色号的唇膏。
集合地点在杨羡家里,在蔚市算不错的地理位置,离美院不远,寸土寸金,一套半新不旧的小跃层,交通很方便。也是後来混熟了才知道,他家在蔚市有两套住房,一套他父母居住,在郊区,前两年才新盖起来的楼盘,知名开发商,单价不低湖景洋房。拍摄的据点是他自己住的地方,方便搞创作和领女孩子回家。他家里还保留着上个世纪流行的原木色装潢,极具生活气息,年依初次到访时,阳台的暖气片上甚至晾着一排都凑不成对的袜子。看得出来,搞艺术的大多家庭条件不错,才能任由他折腾出这样一部电影。
他的小团队大部分也都是美院的学生,有同级的,也有学弟学妹,还有两个音乐学院的男孩子。年依很随和,也很喜欢那里的氛围,也许是她解决了小剧组停滞不前的大问题,大家对她的到来十分欢迎,像来了个妹妹一样格外照顾。
团队里的大部分工作虽然都是杨羡亲自经手,但意外的是还配备了一名化妆师,名叫梁婷,这对一个连买盒饭可能都要导演亲自跑腿的“剧组”来说,实在是有些奢侈了。後来才知道,梁婷的主业是个平面模特,有些舞台妆基础,也难怪身材一级棒,很瘦很高,面部棱角分明。听说,她还是杨羡的前女友之一。
这就让年依十分佩服了,可见杨羡有点手段,分手了不仅能做朋友,还能为自己所用,心甘情愿打杂不说,电影里有个友情客串的角色还是那位前女友亲力亲为。
开始的几天只要有空,杨羡就把大家聚到一起讲剧本,正式开拍在一周以後。对每个人了解得越多,相处时难免会加上自己的主观印象,她在单独和梁婷或杨羡相处时,也保持着一些微妙的距离感。
梁婷人也不错,至少情商是高的,她在同龄人里算混得好吃得开的那种女孩子,但没什麽架子,最开始给年依化妆时,还会跟她商量妆面的风格,不会一味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试妆时,梁婷说:“你是淡颜系美女,我们妆面就尽量简单干净一些,上镜好看後期也好修,你看呢?”
都是女孩子,谁能没有点骄傲,甘愿承认别人的出色,年依当然听得出话里的恭维,坦然自若地接下,让她看着发挥就好。又看见她带了全套的工具包,大家也都用那一套公用的工具,于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带来的化妆包收了起来。
当然这些杨羡都看在眼里。
起初拍摄,年依是不适应的,被一群人看着演,难免放不开。她一点经验没有,不会走位,经常找不准机位,不是眼神对错了地方,就是不小心走出了镜头,一场戏让一大帮人陪着重复十几遍都是常事,弄得她很不好意思,甚至跟杨羡提出过换掉她。不过大家都早有心理准备,一有空闲就给她传授经验,做各种心理建设,她着急做好,十分用心,渐入佳境。
拍斗琴那天,年依第一次去音乐学院,杨羡直接带领大家去事先联系好的演播厅,他们到那的时候,之前的乐队刚好排练完毕,给他们腾出场地,乐队的对长是杨羡的哥们儿,也是电影里与他们斗琴的对手。
曲子是杨羡自己写的,名为《问星》,与剧名呼应,钢琴和电吉他的组合,象征着他们驴唇不对马嘴的爱情,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之一。钢琴的部分是年依的,她发现杨羡这人的追求十分极致,《问夜》里的音乐,包括片头片尾曲和插曲,都是他的手笔,听说他为了那些曲子,在录音棚耗了大半年,手指头的茧子都磨出很厚一层,是有些才华和信念在身上的。
光是拍摄斗琴短短的半分钟,就花了一整天时间,拍摄完成已经傍晚,年依摊着两只麻木的手在演播厅的观衆席随便找了个位子放空,乐队队长整理好乐器,特意过来跟杨羡打招呼,他朝年依扬了扬下巴,问杨羡:“她跟辛辰,是不有点像?”
辛辰是杨羡的初恋女友,也是《问夜》里女主角的原型。
杨羡说:“别瞎说,人有男朋友的,你把人给我吓跑了,我可来不及重新拍了。”
队长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杨羡说忙完这阵约饭,还他人情。
演播厅人走得差不多了,年依才迟缓地从座位起来,杨羡也正要走,别人不是住在附近学校,就是在学校周边租房子住,只有年依需要坐车回住处,杨羡陪她在音乐学院门口打车,晚高峰,车子一分钟挪不了几步,索性开始步行。
年依是想自己走走的,但杨羡以马上天黑为由执意要送,她也不再拒绝,通过短暂的相处,她对他有了些了解,他这人一向喜欢占据主导地位,认为自己肩负着照顾好所有人的使命。
活得累,但知道自己要什麽,不像她,总是对自己的人生不清不楚。
夜幕降临的蔚市,一片红色尾灯的拥挤街道,空气里传来各种小吃的香气,喧嚣都在远处,周遭并不吵闹,万事万物在这一刻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平衡。
杨羡问她:“你一向这样照顾别人的感受麽?如果你习惯用自己东西,其实可以直接跟梁婷说。”
“也不是。”年依挺意外,拍摄现场那麽混乱,他连这种小事都能注意到,她解释:“很多事分情况也看心情,这不是什麽原则性的习惯,在她的专业领域里,应该以她的习惯为主。”
杨羡听了,气馁地笑了笑,“要这麽理智吗?我原以为,你在这玩得很开心。”
年依张了张嘴,半天才说:“我就是很开心啊,大家都很好。”
杨羡莞尔,也不再说什麽。
还能说什麽,这姑娘,不交心。
拍摄的进度不快,总有成员的课排不开,因而断断续续。年依是最积极的那个,有时还会因为配合大家赶进度逃掉几节课。
不拍的时候,她也常来杨羡这儿,赶到饭点儿就带着饭,像慰问孤寡老人,不是饭点儿就带着烟酒,看他剪片子,看那个纸上呈现的故事是如何立体起来,变成一帧帧生动的画面,杨羡也很有耐心,也许是平时就在画室做老师的原因,他甚至给她从蒙太奇讲起。
许是收足了好处费的缘故,杨羡开始愿意给她看自己相机里的照片,让她快速了解自己的风格,对拍摄也有益处。他钟爱胶片机,不愿接受当下更先进的设备,他认为胶片才能拍出他理想的质感。
他拍画室的学生,练瑜伽的梁婷,他的自拍照,他的吉他们和朋友们,雪地的石桌,空载的巴士车……平凡又特别。
一来二去俩人经常就着年依带去的啤酒开小差看电影,有时赶上别人在就一起看一起吃吃喝喝,年依带去的下酒菜也越来越丰盛,从花生米羊肉串到生猛小海鲜,也有把人吃得上吐下泻无法开工的时候,她琢磨着是不是下回直接弄个烤全羊来……
剪片子思路不对时,杨羡也会给年依秀自己高超的吉他技艺,他那有电吉他和电箱吉他,还有一套电子鼓,私下里是狂热的摇滚爱好者。年依高中时跟李旭春学过一点点古典吉他,学艺不精,没下什麽功夫,皮毛都算不上。她架着杨羡那把沉甸甸的电吉他,像模像样的架势给他演奏阿尔汗布拉宫回忆。时间久远,不太流畅,还是让杨羡吃了一惊。
“你竟然能弹轮指!”他虽然热爱摇滚,早年因为辛辰学古典钢琴的缘故,对古典乐也十分仰慕。
“中学时跟朋友学的,唬弄人还行。”年依说。
杨羡只觉得跟她越来越合拍,这世上永远是知音最难求,“这哪是还行,你太谦虚了。”
年依有点小骄傲,“一通百通吧大概。”
相识虽短,杨羡却从未掩饰过自己对年依的欣赏,但两人相处之间之所以能不设防,主要还是因为杨羡一开始就说过,自己喜欢高个子女生,至少也得是梁婷那样的。梁婷至少175的身高,体重不过百,两根腿筷子似的,甜酷风美女,业务水平也是同行里的佼佼者,摄影师抢着拍,要颜有颜,要钱有钱,现实里没几个符合要求的。
当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日子也能过得很快,她也常常跟年时川分享一些和夥伴们在一起的日常,逐渐发现跟老男人恋爱的好处。他真的很包容,学校里常能见到因为女孩子跟别的男生多说了两句话而吃醋吵架闹分手的男孩子,她就从来不会有这种忧虑和烦恼。一方面因为他确实很忙,这种小情侣间的打打闹闹太过幼稚没有必要,另一方面也因为他给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和信任。成年人的世界是存在绝对信任的,他对待爱情和工作态度很相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美院的毕业典礼在六月举行,这个季节的蔚市,雨水丰沛起来。年依得到一个三天的假期,她想她可以回家,把自己变成一个惊喜。
杨羡摄影很厉害,年依总跟他混,也跟风买了一台单反,最近才摸索出点门道,拍了不少照片,记录着日常生活和拍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技术如何暂且不论,反正她自己挺满意的,她把相机也背了回去,打算在年时川的卧室用投影仪放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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