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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接过来,食指和中指娴熟地夹着,送到嘴边,烟雾弥漫散开,她看着指间弯曲褶皱的白色烟杆,苦笑道:“可真窝囊。”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回来,足够冷静下来,又洗了热水澡,身体也不那麽冷了,但就是控制不住手发抖。
杨羡不知她所指为何,猜测多半遇上了什麽难事,包住她拿烟的手,动作很轻,“抽不好就别抽了。”
热的温度传导过来,年依抖得不那麽厉害了,“让你见笑了,我十四岁就抽这玩意,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风把一些细雨带进窗子,打湿了她的衣襟,她又狠狠吸上两口,然後才掐灭了烟头,回到客厅。
来了这麽多次,从来没参观过他家,她指了指楼梯,问:“楼上是什麽?”
杨羡:“卧室,书房,洗照片的暗室。”
“可以参观吗?”
杨羡盯了她几秒,半认真半玩笑:“看过了可就走不了了。”
年依不在意地笑,自顾自地参观起来。
依次走过卧室,暗室,最後站在书房门口,她无意窥探旁人隐私,因此每一间只在门口随意看看。
书房是杨羡家的“军事重地”,来过他家的朋友没有进去过的,杨羡守在门口,她要看,也不阻止。
他的书房可以说是这栋房子里的一片净土,整洁得格格不入。
“我知道一些,让你马上暖和起来的方法。”他说。
他甚至帮她开门,这是一种隐晦的邀请。
年依象征性弯了下唇,“你不是只会爱上能让你仰视的女人?”
“灵魂的仰视也是仰视。”
“你一定是个惯骗。”年依笑着感叹。
“小年,你要相信,上帝希望我们快乐。”
他一直喊她小年,原来她并没在意过这种不同旁人的称呼,现在却十分喜欢这个叫法,至少,把她和从前的自己明确地区分开了。
“你有什麽证据?”她较真。
杨羡思索片刻,“烟,酒,做丶爱……他发明了很多能令我们快乐的事,不是麽?”
年依煞有介事地点头,拿出手机来扫了一眼,那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一条找她的讯息。她在他的书架上这摸摸那看看,神情颇为严肃。
“我知道你心底,有一道自己也不敢触碰的伤,小姑娘。”
他这样,多少带有蛊惑的成分了。
“杨羡。”年依认真地看向他。
“嗯?”他自然地答应着,等她的下文。
年依说:“你再这样,我要笑场了。”
倒是杨羡先笑场了,一下子气氛全无,这已经是今晚他第三次无奈。
年依再次看了眼电话,在通讯录里的一个电话号码上流连片刻,破釜沉舟地关了机,说:“不如我们验证一下,上帝发明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能让人忘记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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