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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透着一股欣赏与珍视,仿佛薇恩的反抗与特立独行正是他所期待的独特之处。
浴室中,水汽如轻纱般渐渐散去,薇恩僵立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窘迫与不安。
地砖反射着初升太阳的光芒,映照出他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仿佛连这冰冷的石面也能感知到他内心的波澜。
“雄主说得对。”薇恩扶着大理石洗手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略带颤抖。
他低头看着镜面上凝结的水珠,那些晶莹的水滴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摇摇欲坠。
“我确实……太过高估自己了。”
花园里传来修剪灌木的声音,那单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喜欢江屿,这是事实。
薇恩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颈间的标记,那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酥麻感,仿佛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提醒着他自己的处境。
“不过……”他突然直起身子,转身面对江屿。
薇恩的手指轻轻划过江屿的下颌,声音带着几分挑逗,却又不失坚定:“雄主不觉得,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才更有意思吗?”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仿佛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引着彼此的心弦。
远处侍从准备餐具的声响隐隐传来,薇恩的指尖轻停在江屿锁骨之处,他的眼中泛起狡黠的光焰:“毕竟,已经被驯服的猎物,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浴缸里,玫瑰花瓣随微风轻轻摇曳,宛如这场暧昧晨间对话的无声见证者。
江屿唇角微扬,似笑非笑,“这倒也是。不过,虫后未必没有算计之心。毕竟你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提前开始情期的状态了。现在过了两天,他却没有派任何虫来召我们去中央巢穴。”
闻言,薇恩瞳孔骤然收缩,他凝重的神情透露出一丝不安。
随着侍从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浴室之中陷入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只余二虫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
“雄主所言极是,虫后此次行为确属异常。依循往昔的惯例,雌虫于情期理应即刻被送入中央巢穴接受‘调理’。”
寒意自脊背悄然攀爬而上,与周遭氤氲的温热水汽构成强烈反差。
薇恩缓步移至窗前,抬手撩开那如银瀑般的帘幕,目光投向远方矗立着的中央巢穴。
在朝阳映照下,那尖塔泛起金属独有的冷冽光泽,恰似一把高悬于众人头顶的利刃,隐隐透着压迫感。
“我揣测……虫后或许是在等待。”他旋身面向江屿,眸中紫光一闪而过,锐利如刀,“他在静候精神力标记彻底融合。毕竟,一旦标记大功告成,就意味着……”
薇恩话语戛然而止,指尖轻抚过窗台上青铜装饰,指甲划过时出轻微的摩擦声。
薇恩凝视着这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意味着我们的精神力已然完全交融。届时……若虫后欲对我们不利,便可一举将我们尽数擒获。”
铜制门环随风晃动,出清脆的撞击声响。
薇恩整理了一下垂落的丝,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不过,雄主以为……我们是否应该先制虫呢?”
江屿微微蹙眉,眼中闪过思索之色:“也或许是他在期待我们能诞下一个融合双方特质的虫崽?”
薇恩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继而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可能性也有所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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