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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狗一阵清风微凉,时祺就已经从牛驹的身侧,站在了巨树的後面,而元司竟毫无察觉,在山嗣幻化出来的水狗将其变成的时祺按照之前的动作托起坐稳後,他们一行人便往回而去了,此地很快便只留下了时祺与水狗。
“哇,太厉害了水狗,你怎麽知道我想要在此停留?”时祺兴奋的抚摸巨树,故地重游的感觉让他欣喜不已,“还有,我们等下怎麽回去啊?”
水狗微笑道:“我看您眼中满是期待,就觉得您是想要留在这里看看的。至于回去您不比担心,我早就记熟魔域的路,山嗣也会给我们信号,到时候直接去到他们所在的地方汇合就好。”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确实很想留在这里,这里我小时候与我母亲来过。”
时祺边说边抚摸着古树的树身,这古树已经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因此在跌落魔域不见天日枯死之後,早已经变成了化石。
“您和时姬娘娘来过这里?”水狗跟着时祺也左右张望起来,“那可真是天大的缘分了。”
时祺走进那树身最底下不起眼的洞口之内,内里早就没有了记忆中的整洁与温馨,毕竟以前那舒适的木床,小小的圆桌圆凳,都是母亲用法力变出来的。
此时洞内布满了烂泥,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麽动物的尸体,散发着淡淡的腐臭气。
他打量着树身内的每一寸地方,一一轻抚而过,内心布满哀思,这树洞如母亲一样,已经物是人非了。
留在此地再怀念往昔已是无用,时祺收拾好情绪便想要离开,毕竟不知山嗣的能力能支撑多久,要是被元司发现就不好了。
他弯腰走出树洞,以前小小的自己觉得高大的树洞,此时却觉得拥挤,擡眼看到洞外苍赫的诞生之石,他顿时来了一丝兴趣,轻轻一个跃起,便站到了那石头的顶端,石头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凹塘,那就是石生花生根的地方,他蹲下身,以手轻抚之,却很快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咦,这里好像有东西!”
时祺折了根树枝,轻轻拨开那石头上的苔藓和灰尘,最终在那凹处的中心,找到了一丝丝值得怀疑的痕迹。
“这是血迹?”他看了半天下了一丝结论,只因为他的手在触碰到这暗色发黑的痕迹之时,会有些许的感应。
难道是母亲以血滋养石生花之时留下的血迹?
水狗也在身侧蹲下,轻抚那痕迹後给予时祺肯定的答案,“确实是血迹,而且感觉和你有关。”
时祺回忆记忆,母亲是用了自己的脐带血浇灌了石生花,後以自己的鲜血养之,最终生出了苍赫,那麽这血迹有可能是母亲的血,也可能是自己的。
想起苍赫,时祺内心一阵激动,他想要与苍赫分享这一发现,但眼下更想带走这一丝血迹。
可是血迹已经融进了石头里,擦都擦不掉了。
“我有办法,得先找点水来。”水狗东张西望一番,却见四处的溪流已经全部是岩浆,一丝水花都没有了。
时祺掏了掏自己的万物囊,神明不喝水,但是有酒……
之前的百醉酒,还剩点……
水狗看了时祺犹犹豫豫掏出来的百醉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最终还是接了过来,“这个应该也行,吧……”
他小心的打开百醉酒,缓缓往凹进去的地方倒,一边倒一边凝起法力包裹着整个石块,随後法术的光从石块底部慢慢向上走,渐渐的包裹住凹槽,完美的将酒水全部包在其中,那已经渗透进石头内的暗色血迹,也渐渐在酒水内融化,形成了想想的气味。
水狗再次擡手,一丝火光散进石块内,酒水渐渐变成了雾气飘散而去,仅留下指甲大小饱含全部血液的精华。
“成功了!”时祺激动不已,看向水狗的眼中满是感激。
他伸手想要凝起这血液,却被阻止,“你现在已是魔身,这是神血,碰不得。”
时祺想了一会,他轻轻掏出兜里泛着绿光的温新笔,笔尖轻轻在那凹槽里沾着,将血水尽数吸进笔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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