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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白啧了一声道:“千人千面,我的本事你不适用,坐回去喝你的粥。”
赵权从外面进来,听见两人说话,笑问:“晚辞,想学什麽本事?”
苏晚辞揉揉鼻子,“想学做生意,挣点银子出门游历。”
“你要多少银子,舅父给你。”赵权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
江郁白太阳穴突突地跳。
苏晚辞道:“我想自己挣银子自己花。”
“你既然想学做生意,何不跟着萧家掌柜学?衆所周知,萧家生意做得大,其中门道就够你琢磨的。”赵权手腕一转,把银票塞给江郁白,江郁白不肯要,两人说话间推搡了一番。
苏晚辞懵了半晌,似是在考虑。
赵权又道:“再者说,你与萧家小子情投意合,你与他成婚,岂非两全其美?”
“他刚从苏家出来,你就要他去萧家。”江郁白将银票扔回他怀里,阴沉着脸道,“寄人篱下,终归非长久之计。”
赵权反驳道:“不予以尊重,那叫寄人篱下,他们两情相悦,那叫相互扶持。”
江郁白冷声道:“两情相悦终有时,谁知他们能否长久,晚辞心性单纯,又势单力薄,嫁入萧家就是羊入虎穴。”
赵权皱眉:“他有我这个舅父,谁敢轻视他?”
江郁白道:“你这个舅父也未必派的上用场,他从前在苏家也过得不如何。”
赵权不耐道:“每每都是如此,你有心事不与我说,反而来怪我不懂你心意。”
两人你来我往斗嘴,顿时硝烟弥漫。
苏晚辞悄摸往外走,退出这场唇枪舌剑的战场。
他在院子里踱步,反复思量方才的对话,这几日气得脑袋糊涂,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本意只是要挣些银子,带萧文钦去游山玩水,不是要与谁争锋。
为了几层脸面就要把萧文钦丢下,苏晚辞自责坏了,心里嘀嘀咕咕,将自己骂了一顿。
这些天萧文钦每日都来,苏晚辞便想去正门迎他,刚穿过拱门,就见他爹拖着孱弱的病体,一瘸一拐丶身残志坚向他走来,虚弱地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晚辞正在纳闷,苏姜海朝他伸出手,细声细气道:“别说话,扶我进去。”
苏晚辞见他弱不禁风要倒下,只好去扶,“又怎麽啦?”
苏姜海示意他别说话,鬼鬼祟祟地指了指江郁白的屋子。
苏晚辞只好扶他过去。
两人走到房前,苏姜海不许他敲门,身体一软,趴到了墙根处,用一根手指悄悄戳破纸窗户,从洞眼里往里瞅。
苏晚辞跟着他戳了个洞,也往里看。
就见方才还争论不休的两人,这会儿亲热抱在一起,赵权把人搂在怀里哄,亲亲脸,摸摸手,净说着甜言蜜语。
苏姜海身体不稳,向後一栽,虚软倒在地上,朝天吐出一口气,“聪明如我,果不其然,又被我料中了!”
苏晚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爹?”
屋里听见动静,迅速出来看。
苏姜海颤巍巍指着赵权,恨其不争道:“你这畜生,勾引王妃,是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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