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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商户的养子而已,能有几分本事?
恐怕是因为夜郎国的军队都是老弱病残,才叫他捡了便宜。
而他自幼熟读兵书,再加上射艺超群,所以本该封侯拜相的人,是他程德语!
如今锦官城的官宦子弟都在,正好借着这场诗会,与萧弈比试一番,也好叫所有人都知道,他程德语的本事,凌驾在萧弈之上!
南宝衣抱着甜瓜。
在她眼里,权臣大人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程德语想踩着权臣大人扬名立万,怕是找错了人。
她望向萧弈。
金相玉质的青年,正漫不经心地垂眸品茶。
托着青瓷茶盏的手指修长白皙丶骨节分明,氤氲的茶雾里,他的面容骨相流畅丶俊美昳丽,丹凤眼透着清贵矜持,分明是没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姿态,却偏偏无法叫人生出反感。
仿佛,他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
见他久久没有应答,程德语挑眉:“怎麽,靖西侯不敢?”
萧弈转了转茶盏。
他哂笑:“向本侯讨教箭术……程德语,你也配?”
衆人呼吸一滞。
靖西侯说话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程德语可是蜀郡太守的嫡次子!
他就不怕得罪太守?!
南宝衣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殷勤地戳了一块甜瓜放到萧弈的盘子里。
嚣张跋扈丶腹黑毒舌,才是权臣大人的本色啊!
程德语寒着脸道:“我配不配,得比过以後才知道。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靖西侯莫要以为征服了夜郎国,就可以瞧不起人。若出征夜郎时我也在,封侯拜将这份殊荣,未必轮得到你!”
萧弈似笑非笑:“你只说,如何比。”
程德语望向窗外:“观雪湖里养着千条鲤鱼,虽然湖面结了冰,但依旧可以看见它们在水面下游动。三箭,谁能在三箭之内射中锦鲤,便算赢。”
衆人面面相觑。
观雪湖结着那麽厚的一层冰,且不说能否透过冰面看见锦鲤,纵便看见了,羽箭又该如何穿透冰面?
纵便射穿了,水下的鲤鱼难道不会因为受惊而逃走吗?
这也太考验箭术了吧!
萧弈悠然自若:“你先请。”
程德语立在窗畔,朝冰湖拈弓搭箭。
那把破月弓,几乎被他拉成满月,寒铁箭头闪烁着冷芒,缓缓指向冰面某一处。
程德语眯起眼。
下一瞬,羽箭离弦!
衆人伸长脖子望去。
南宝衣跟着张望,十分好奇他有没有射中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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