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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轮转,眨眼间树枝上的叶子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片挂着,地上的杂草彻底没了绿,连小鸡仔都比先前要大上一些。
牛车的轮子打着转,车夫带着草帽压着帽檐,牛车上面坐满了人。
到了路口,人们陆陆续续的下了车。
乌盛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脚步轻快的直奔家的方向去。
半人高的草枝里蹲下去险些看不见人影,梁安伸手一抓一把,镰刀不断的割着,一把一把的放到了身旁,这些草枝被晒得干干的,拿回去烧柴可是好烧的很。
若是有人站起来看去,就会发现好些地方已经被人给割了个干净,只有扎在地上的根部还留着。
将一捆压着捆好,梁安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趁着今天天好,多割一点是一点。
特意跟掌柜的借的食盒,里面还打包了热乎乎的肘子,夫郎见了肯定会很喜欢,乌盛想着走得更快了些。
“咦,我就说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乌盛啊。”张柯停住了脚步,一只手里拉着一个孩子的后衣领,两个孩子耷拉着脑袋,不开心极了。
“嗯,张娘子这是?”乌盛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后便恍然大悟了起来,这俩小子身上一身泥,这是被她给揪住了。
张柯低头看了一眼,咬了下牙:“让他俩回去吃饭呢,对了,梁安他好像出去了,好像是去南边割草了。”
待会回去好好做顿竹笋炒肉,一天天的太可气了。
“好,多谢张娘子了。”乌盛点了点头。
大门被缓缓的推开,乌盛慢慢的走了进去,院子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来,墙边被用泥和茅草糊了一个简易的鸡窝,顶上还盖着一层油布,被几个半截的砖头给压得严实。
先前种的萝卜也长得极好,墙上面还挂着已经干掉的丝瓜,竹竿上面晒着被子,不远处还放着一堆的草枝和树枝。
乌盛将包袱和食盒拿到了堂屋的桌子上,转身出了门。
已经快临近中午,外面坐着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了家,做饭做的早的人家,烟囱里都开始冒起了烟。
梁安刚把最后一捆给绑好,还没等提到另外的几捆边上,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安哥儿,你在这吗?”
乌盛大声的喊着,“回家吃饭了。”
梁安愣了一下,歪着头又听了一遍,听着有些像郎君的声音,难道是郎君回来了!
他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人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挥着手:“郎君,我在这。”
乌盛朝着梁安的位置挥了回去,大步的往前走着。
“郎君,你怎么找到,啊。”梁安小跑着,快到地方时被藤蔓给绊了一脚,整个人都往前倒去,吓得闭紧了双眼。
咦,不疼哎,他胡乱的摸了两下,猛地睁开了双眼,抬起了头,脸颊顿时红了起来,自己刚刚那摸的两下,还,还挺硬的。
“夫郎没事吧。”乌盛一把把梁安搂在了怀里,放在他腰间的手紧了一下,随后又松开来将人扶正,“有没有崴到脚。”
他有些担心的低头看了看,弯腰将梁安脚腕处的藤蔓一把扯断,丢到了一边。
“我没事。”梁安摇了摇头,眉眼弯弯,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像是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桃花。
他双手捂了一下脸颊,手心都感觉热了起来,连忙转了身说,“我去把草枝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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