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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望去,她觉得江栖辞似乎很生气,认识江栖辞这么久,她很少看见对方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本文由攻众号飞鸟sk集中营整理
翟星眠还隐隐约约听见了句:“关我什么事?”很不耐烦的样子。
但最后,在对方苦苦哀求之下,江栖辞揉了揉太阳穴,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多时,江栖辞脸色微沉,走到翟星眠跟前,略带点歉意说:“星眠,你带着哈喽先回去吧,我临时有点事。”
翟星眠想了想:“是你爸爸那出什么事了么?”
江栖辞显然兴致不高,喉咙轻轻震动:“嗯。”
翟星眠看了看表,这都九点多了,实在不太放心:“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江栖辞便看见翟星眠眼底的不容拒绝,恍了下神,随后说:“……好。”
两人把哈喽带回别墅,擦了脚,便一起坐上了车。
江栖辞握着方向盘,开导航,唇瓣间清清楚楚地吐出了几个字:“到西林派出所。”
翟星眠顿时讶然地看了她一眼。
黑夜厚似幕布,江栖辞开着车在道路上穿行,脊背挺直,面色平静,连车速都稳稳当当,还不如那日雨夜送翟星眠回家快,丝毫不像父亲进局的人。
翟星眠有些犹豫:“是你父亲?”
江栖辞道:“不是。”
她漠然望着前方,眼底像淬了冷意:“……是他大哥的儿子。”
两人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站了一屋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划分成了两边,泾渭分明。
两波人显然已经打过一场,尤其是偏年轻的那两个,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光看五官,两个人都算是长得不错,只是一个笔直英挺、器宇轩昂,另一个相比起来,却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进了局子还醉醺醺的,睡不醒似的,都和江栖辞有几分相似。
“警察同志,我要告他私闯民宅。”崔锦瑞指着旁边的棍子,一字一顿:“这个是他的凶器,上面有他的指纹。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怕吓到他们,才进行的正当防卫。”
江承半眯着眼,脑子还昏昏沉沉,但他是醉了,不是傻了,还能记得刚才的情形。
“放你娘的狗屁!”一张嘴,脸上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江承哭咧咧地捂着脸:“哎呦,瞧他把我打的。”
“那棍子是他塞我手里的,我要告他故意伤害。”
江承的奶奶接到电话赶了过来,看见江承的模样,瞪了眼崔锦瑞,和江承如出一辙的贼眉鼠眼,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一下子倒在地上,指桑骂槐地哭喊道:“这是哪个挨千刀的狗杂种打的我们承承,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崔锦瑞不慌不忙,瞥了她一眼:“狗杂种骂谁?”
江奶奶:“当然是骂你。”
崔锦瑞忽然笑了,转眼,又目光凛冽地环顾了一圈:“怪不得,狗杂种生了一窝小杂种。”
崔奶奶拍了下巴掌:“不愧是我孙子,骂得好!”
江明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崔锦瑞骂得有些难堪,不敢和崔奶奶辩驳,而是看着崔锦瑞,厉声道:
“阿瑞,你怎么说话的?都是一家人,非得闹到这里,让人看笑话。你承哥再怎么混蛋,你也不该诬陷他拿棍子私闯民宅,还把他打成这样。”
听着江明哲一句话把这件事定了性,崔锦瑞眼底一片冰冷:“谁告诉你是我诬陷的,你有证据么?就凭他大晚上喝醉酒去我家敲门,还硬要进去,他就是私闯民宅!”
崔锦瑞冷哼一声:“再者,谁跟你是一家人,别总跟我套近乎,我跟你可不熟。”
江栖辞在门口也大致听明白了,眼里满是讽刺,虽然早有预感,还是觉得可笑,脊背挺直,径直走进屋,每一步都踩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气势。
她不称呼江明哲,开门见山:“这就是你口中的,小瑞打了江承,然后江承要告小瑞?”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小瑞为人正派,但也不是不知变通。
十八年前的那件事,让两家由姻亲变成仇人,这些年,在崔家的打压下,江家渐渐没落,如今六口人挤在江明哲的两室一厅里,江明哲和老两口还得打地铺。江承出狱后,更是成天无所事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那之后,虽然仍然厌恶这一家,但他们也不可能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去针对他们。
所以,崔锦瑞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打江承。
果然,江栖辞在电话里一炸,江明哲就说了实话。
还和她说,如果她不来,就让江承也告崔锦瑞故意伤害,江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进去关个几天,但是崔锦瑞有了这个污点,以后说不准有什么影响。
她本来不想来,更不想见到江承,但她虽然相信崔锦瑞,也不敢拿对方的前途做赌注。
崔锦瑞一看见江栖辞,便有些着急:“姐,你怎么来了。”
随后一个猛冲到江明哲面前,提住他的衣领,一个拳头挥了上去,咬牙切齿:“你他妈还是个人么?”
旁边的警察赶紧把他们拉开,厉声道:“这里是警察局!”
崔锦瑞提了下衣服,冷哼一声。
江栖辞看着她,眸色软下去:“小瑞,姐姐没事。”
她贴在崔锦瑞耳朵旁,低声说:“打也打过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崔锦瑞梗着脖子:“不行,他好不容易落我手里。”
“你看他都被你打成那样了,他江承在里面待过三年,还在乎拘留的这几天么?真赔上你自己多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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