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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的毛驴中镖,被带到马厩拔毒治疗,暂时不能动。她快步跑出花厅,喊来庞总管索要一匹坐骑,要临时回客栈查岗。庞总管立刻安排,派了四个家丁陪着她,十三郎也扔下盘子里的巨胜奴跟着去了。
众人又听墙头另一侧有人高声喝骂,似乎是被谁强夺了马匹,脸上都浮现出讥诮笑容。
等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马加鞭地往灵宝县城赶去,摆脱了一整天被监视的讨厌感觉,残阳院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一想到青衫客夺路而逃的仓皇模样,高高低低笑起来,或凄厉或阴鸷或狠辣,引来周围许多不适眼神。
笑够笑足了,霍七郎再次催促赌输的人拿出金子付账,许抱真痛快给了,拓跋三娘却不肯,狠狠灌下几杯酒后,她忽然道:“要把赌约拖到明天,老娘也未必就输。”
知道她胜负欲极强,小事上也不愿服输,霍七郎笑道:“小儿女的关系一日夜间恐怕不会有什么大突破。”
拓跋三娘道:“放着不管肯定不会。可小病猫子连续中了四五种毒,就算拖着一身伤病还能打,毒抗上已到了极限,再经不住任何风吹草动,趁现在给他下一剂天地阴阳和合大乐散,他必定扛不住。今夜一过,就不是童子了。”
众人一听琶音魔为了赢一场口头赌局,竟然激进到要给韦大下猛药,同时瞠目结舌。残阳院门徒之中要比试胆量,拓跋三娘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邱任熟知药理,抱着胳膊揣摩了片刻,下了专业判断:“合理可行,但他必能猜到是师姐干的,你难道不怕报复?!”
霍七郎跟着道:“大师兄向来仇不过夜,中了招,这一夜他是脱不开身,那隔夜仇必定更加猛烈。”
拓跋三娘继续喝酒,暗自评估这行动的风险,知道明日一到,韦训必然追杀她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而她前几日刚受内伤,琵琶也不怎么好使,就是要逃,也逃不利索,只为赢一回赌约,似乎犯不上做到这种地步。
再说死小鬼向来手重,私斗牵连无知少女,也非她所愿。今日一战后,情敌环伺觊觎,他那牵驴的位置都要时时受人挑战,别想轻松一会儿。
思前想后,拓跋三娘终于放弃了这个绝妙机会,遗憾地叹口气,掏出金子平了账。
被老三算计,韦训不得不翻墙夺马,一路往灵宝县城狼狈逃窜。他的骑术当然远不如宝珠娴熟,马也不是自己的,跑到半路不肯听话,眼看要被她追上,只能弃了坐骑,靠双腿夺路狂奔。
旁观庞良骥夫妻行礼时,他心里不由得幻想她结婚时该是什么模样。知道她是凤凰之珠,自然也知道地位云泥之别,他不可能在亲迎队伍中占据任何一个位子。
既然她不想嫁,他一定混在障车人群里,千方百计阻挠。不管是她九岁要去吐蕃和亲,还是十七岁嫁给哪个会把人活埋的高门,他要掀翻筵宴、击断仪仗、踏碎銮驾,飞身从千万人中强行把她抢夺出来。
至于夺出来要怎么办,就想象不出了,毕竟他大概活不到那个时候。况且今日旁观她单挑罗刹鸟的英姿,或许她一个人带兵就能歼灭吐蕃大军,根本用不着旁人救护。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跑到桃源客栈,身后马蹄声渐近,已经来不及走正门,他仓皇从窗口翻了进去。落地后左右张望,往砚台里倒了几滴水蹭了蹭墨块,做出残墨未干的景象。
腾腾腾上楼的脚步声迫近,再来不及准备别的,韦训一头扎进床榻,掀开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上,侧身蜷着,仅留下眉眼在外。刚闭上眼睛,她就推门进来,虽尽量压着脚步,然而在他耳朵里,仍然像小兕子发出的声音一样响亮。
她停顿了一会儿,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似乎是蹲了下来。
韦训紧张到浑身绷着,忍不住暗自期盼:她会像对待受伤的十三郎、生病的老杨那样对待他吗?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知道绝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半点破绽,哪怕身受重伤,也要假装无事,否则地位立刻受到挑战,性命也难保。每日挣扎求生,只有恶形恶状镇压一切敌手才能保证安全,至于患病发作时,更得小心躲藏。
可是在她面前,这些铁则的边缘全部模糊了。愿意给她看脆弱的一面,想得到她的照拂怜惜,想被她握着手,摸摸额头,想听她温言软语同自己说两句好听的话。
他十分清楚:她是遭人谋害落难江湖,金玉陷泥沼的情形,除了保护她,其他一切行为都是趁人之危。他承诺送她寻亲,是出自恻隐之心,此道一诺轻生死,无论侠气义气,都决不能透露半点心意,不敢伸手,也不能伸手。
也正因为不能不敢,才盼望她主动来靠近。这念头太过隐秘,隐秘到连对自己都羞于承认。
衣料窸窣,香气渐近,韦训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都因为期待而敏锐起来。
宝珠受了拓跋三娘挑拨,以为韦训中途出逃,快马加鞭回来客栈查岗,结果推门一看,见他仍乖乖睡在床上,才松了口气,压着脚步悄悄走到床边,蹲下来抱膝仔细端详。
他在众目之下总是桀骜强横锐不可
;当,锋利得如同腰间犀照,要割伤视线内所有看见他的人。睡着之后锋芒收敛,凛冽寒光纳入刀鞘,才能容人靠近。
今日与残阳院成员共同出行,经历一场恶战,才知道江湖腥风血雨,无论同伴还是敌人都在揣摩自己实力,稍有退缩,便可能血溅当场。这与朝堂上韬光养晦谋定后动的策略完全不同,一直摆出强硬的姿态,想来是很累的。
看他睡得安稳,宝珠不觉伸出手,想知道他脸颊的肌肤是否也同手掌一样冰冷。
然而渐渐靠近了,却不知怎么停了下来。往日间面对弟弟李元忆,十三郎,或是杨行简,无论是年幼后辈还是年长下属,她都能从容自然地伸手去照料他们,今日不知怎么,心中虽充满怜惜之情,却不能坦坦荡荡地碰触。
手掌停滞在咫尺之间,双颊霞晕飞升,胸口怦怦直跳。神思恍惚下,她只能告诉自己在婚宴上确实喝得有点多,直到如今还在上头。暗想他这样的高手,想来是一碰之下必然警醒,还是不要打搅为妙,踌躇一番,又悄悄把手缩回去了。
感到一丝难以解释的窘迫,宝珠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到案几前看了看。
吩咐过的作业只抄了五六遍,且越写越是潦草,看起来是伤病不能支撑,就此弃笔休息去了。她轻轻笑了笑,心里一点儿也不恼怒,练字本来就是为了困住他找的借口,书法又岂能在一夕之间成就。
扫视窗外落日余晖,回顾跌宕起伏的一天,仍觉得心潮澎湃。
宝珠提笔蘸了残墨,龙飞凤舞挥毫而就“箭无虚发仇不过夜”八个大字,从腰间卸下匕首犀照,压在上面当作镇纸,随即悄然离开了房间。
带上门,宝珠准备叫十三郎来仔细问问那句颠覆大唐的谋逆之言是什么意思,然而走出几步,离开了那种奇异气氛,头脑渐渐清晰,回忆起房间里一些细节,越琢磨越不对劲。
屋里衣桁上只晾着一件替换的白色中衣,没有青衫外衣和蹀躞带。要说极度疲惫之下和衣而眠是合理的,可床榻下面也没有靴子。怎么会有人穿着全套衣物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
回想他当时的承诺:“两日内不动真气,避免与人动手。”只说真气不动,没说人不动,咬文嚼字规避限制,当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坏猞猁。
宝珠逐渐领悟了真相,一时间啼笑皆非,但以她身份地位,又不可能回头去强行掀开他身上被子揭穿诡计,那就太尴尬了。
不知怎么,这次被蒙骗,宝珠竟然有些意外开心,骄傲地想如果他亲眼见识过今日自己名震一时的战斗英姿,必定为之心折,不算白白溜出来一趟。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他得意一会儿吧。
轻轻摇了摇头,宝珠一笑释怀,就此离开了。
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强烈的期待终于落空,更加强烈的失落随之席卷而来,无声无息地,一头受了伤的猞猁难过地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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