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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俩正站在两栋教学楼之间,一栋是经济楼,一栋是艺术楼。这两大专业在他们学校出了名的人多,两侧的阶梯上甚至还能听到几道打闹的笑声,其中不乏有学生,老师,稍不注意就能看见他俩。
陈元舟又惊又怕,奈何廖仄清还拼命用舌尖往里探,强硬的撬开他的唇,亲的又猛又深,以至整个口腔几乎都是他的味道。
陈元舟和廖仄清以往连亲嘴都是磕磕碰碰,浅尝而止,唇瓣相触后陈元舟甚至都羞的有些同手同脚,哪里受到了廖仄清这样亲他,况且还是在这种环境下。
挣扎无果,最后亲到他几乎缺氧,抖着声音喊了声哥,廖仄清这才良心发现松了口。
替他擦去唇边水痕,廖仄清哑声问:“你要回哪个家。”
陈元舟很不解,觉得廖仄清简直无理取闹,他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和他黏在一起,还能回哪个家。
后来就变成了陈元舟生气,说什么也要提着行李要走,下雨天又冷又湿,他将随身穿的几件衣服塞进了行李箱里,一句话也不说就出了门。
走在路上,陈元舟越想越委屈,搞不懂廖仄清生气的原因先不说,他都走这么久了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
越想越气连带着行李箱都看的不顺眼,陈元舟推了一下,哪想没收住力磕在了一旁的墙上。
陈元舟推完了就后悔,这行李箱虽说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可上面有着廖仄清专门替他刻的蜡笔小新,全世界独一份。
看着蜡笔小新上磨出的痕迹,陈元舟一阵心疼,没等他疼多久,手机就响了。
陈元舟一看是廖仄清,气就消了一大半,接过电话后声音都控制不住颤:“廖仄清,你最好现在出来找我,我……”
“对不起。”电话里传来很轻的一道声音。
电话里雨声很大,就像在耳边似的。
陈元舟一怔,然后回过了头。街角路灯后的黑暗处,他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廖仄清出门就出的急,下雨天穿着薄薄的长袖不说,就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不知道跟在他身后走了多久。
后来陈元舟问他生气的原因,廖仄清却不说了。
思绪回笼,陈元舟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出神,正如以前他搞不懂廖仄清生气的原因一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廖仄清对他突然变了态度。
思绪之间,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还能打字,手指不疼了?”
廖仄清问。
陈元舟看了眼自己安然无恙的手指,面不改色道:“疼。”
久等没收到廖仄清的消息,他无聊到改了下拍一拍。
【我拍了拍自己说:“廖医生,我好疼呀。”】
本以为廖仄清和以前一样不会回,可下一秒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L拍了拍ZZ说:“忍着。”】
没等陈元舟回复,手机屏幕轻轻一亮。
廖仄清发来了一张照片,室内车灯下,镜头里男人下颌微扬,饱满的黑色衬衫微微敞开,白皙之处,脖颈右侧的那抹咬痕格外明显。
【L拍了拍ZZ说:“我被你咬的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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