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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舟一愣。
没想到廖仄清的眼力竟这么好,在这么黑的环境下也能看见他嘴角伤痕。
在他过于专注的视线下,陈元舟无意识想舔舔伤口,可口腔里舌尖刚一动,廖仄清就像洞悉他的想法似的钳住他下巴的手指稍稍向上,温热的虎口便卡在了他唇瓣之间。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陈元舟微微睁大了双眼,呼吸微怔,喉结也随着吞咽很轻地来回滚动。
“别动。”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哑声道。
双目对视,见廖仄清看得实在认真,忍着心里那点莫名的异样,陈元舟压着声音开口道:“廖仄清,我不疼了……”
话刚落音,廖仄清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陈元舟被这一眼看得几乎有些脸热,刚说完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好不容易两人才拉近距离,虽说只是为了检查伤口,但这不正合了自己的意。
“其实……”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唇瓣旁的压力骤然失去,在廖仄清撤回手的瞬间陈元舟想也没想地凑了过去。
双目对视,对上廖仄清那双居高临下的眼眸,他面色镇定,话缠在舌尖却变了个模样:
“其实还有点疼。”
“廖仄清,你再帮我看看,”
黑暗中陈元舟将声音放得很轻,说话时圆润的双眸总习惯地向上抬着,头顶灰蓝色的毛线帽衬得他的皮肤更为白净。
陈元舟今天出门时故意穿了那件浅绿色的毛衣,这几年来不知是不是和以前相比更瘦了,原本合身的衣服在他身上总大一号,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子更有向下的趋势。
感受到廖仄清目光微凝,陈元舟咽了咽口水:“好不好?”
话刚落音,廖仄清轻轻眯紧了眼睛,泛着冷光的镜框下那双眸像洞察人心般落在陈元舟身上。
许是刚两人所处的环境相比以往过于隐秘,除了电影里偶尔飘来的几句台词外,黑暗放大了两人的呼吸,仿佛再近一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淡淡地,像是爆米花的甜腻又像是廖仄清身上的味道。
被他这样盯着,陈元舟只觉脸更热了。
思量间,下唇被很轻地摩挲了一下,接而听见廖仄清说:“张开。”
想也没想陈元舟乖乖张开了嘴。
“刚刚进电影院还不疼,”陈元舟解释道:“睡觉之前也不疼,”
实在担心廖仄清不让他除了粥以外的食物,陈元舟委屈道:“你也知道,我以前经常吃阿姨家的粉,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对上廖仄清的视线,他喃喃道:“廖仄清,这次肯定不怪渔粉。”
廖仄清不理他,只轻轻钳住他的下巴抬了抬,确定他嘴边只有一处伤口后淡淡道:“不怪渔粉怪什么,”
语气一顿,他看向陈元舟:“怪我?”
“怎么会?”陈元舟摇头,诚恳道:“你又不会咬我。”
话刚落音,廖仄清的手立马就收了回去,还没感受好这不易而来的肢体接触,旖旎的氛围随着电影里传来的一声“Help”彻底打破。
眼看着廖仄清不再理他,陈元舟只当他已经检查好伤口,自己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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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廖仄清果真无情,看完就收手。
陈元舟有点伤心,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但他向来看得开,追人嘛,是这样的,没名没份的总不可能白占别人便宜吧。
更别说他要追的人是廖仄清了——
出了名的死古板。
想当年廖仄清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毕业那晚亲他,还是在喝了不少酒,阿姨叔叔争吵了大半辈子终于决定离婚的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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