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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式出门是在一个小时后。
街上的异木棉还是随处可见,只是雪压枝头,尽管还没来得及枯萎,那一簇簇花在经历一夜风雪后还是落了下来。
开车经过树下时,陈元舟看着凋零的花心里感慨万分。
他感觉自己跟这花没什么区别。
正是盛开的年纪一个不留神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接连着毫无节制地,都快突破以往单次最高纪录了。
也活该他腰疼,腿疼。
哎,愁啊。
“叹什么气?”
冷不丁地旁边突然传来廖仄清的声音,满脑子废料的陈元舟一偏头便与他对视上了。
目光微怔。
心中感慨,这么帅的人竟然是他男朋友。
真是老天开眼。
陈元舟压抑着嘴角,心中都快甜成滋了,面上仍不显,矜持道:“就感觉一年过得好快,一眨眼就到冬天了。”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不觉得吗,”忍了几秒,陈元舟还是控制不住凑了过去:“男朋友。”
车内气温本就高,陈元舟故意将声音拖得又长又轻,尤其“男朋友”三个字像是舌尖转了个圈似的带着蜜。
甜得齁人。
由是冷峻如廖仄清,面对这样的陈元舟,都难以招架。
眉宇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腾出手,爱不释手地,廖仄清揉了揉他乱糟糟的一头自来卷。
“廖仄清,”
被揉了头发也不恼。
陈元舟故意撒着娇,存了心要撩人,说起话来软绵绵:“有你这样给当人男朋友的嘛?”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听着导航换了个方向,淡淡道:“太久没当人男朋友了,”
“你教教我。”
陈元舟闻言眸光一亮,好看的眉眼弯了弯:“我教你?”
见廖仄清点头,他语气一顿,故作严肃道:“哄他,爱他,什么都听他的。”
“具体点。”廖仄清噙着笑。
太久没给人男朋友的陈元舟也想不出所以然来,遂耍无赖道,“像我当你男朋友这样嘛。”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心情很好的陈元舟没一会就被车载音乐吸引了去,跟着男声哼了几句,他突然开口:“廖仄清,你都好久没唱歌给我听了。”
“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你老哼着一个调调哄我,我记得是首老歌……”陈元舟很轻地“嘶”了下:“叫什么名来着?”
“慢慢喜欢你。”
“对。”
像是陷入了回忆,陈元舟声音有些哑:“我现在想,要是你当年高三文艺表演唱的是这首歌,我估计当晚早就翻窗亲你嘴了。”
廖仄清闻言眸光微沉,轻轻笑了声:“你有那胆子?”
“怎么没有。”陈元舟小声哼哼:“你都不知道你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有多帅,跟电影明星似的。”
话刚落音,见廖仄清变了路线,眼看着周围树多了起来,陈元舟像个好奇宝宝往窗外看。
“廖仄清,你带我去哪呢?”
“把你卖了。”
“别呀。”故意配合着,陈元舟软乎乎地说着话:“我又不值钱。”
廖仄清闻言看了他一眼。
今天外面依旧落着雪,陈元舟身上是他的衣服,黑色外套几乎将他半张脸都遮住了。
鲜少穿冷色系,又怕冷。
白皙细腻的脸一到冬天就多了些红,鼻尖,眼尾,尤其是反复被蹂躏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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