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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捧着脸,廖仄清半阖着眼只是笑。
陈元舟被他这样盯着笑心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抿了抿嘴角,但很快的,他揉着人耳根稍稍用了力,正色道:“光笑有用吗?”
廖仄清闻言朝他轻轻挑眉,一双眸子噙着笑,居高临下地看他:“你凶谁。”
陈元舟一愣,下意识将手放轻了些,犹豫道:“我没……我凶你了?”声音跟他指尖似的噙着烫,带着一丝独属于恋人间的亲昵。
过了几秒见廖仄清只是看他不说话,又哼哼似得撒着娇:“我没有,我哪敢呀。”
“没确定关系前就是‘哥哥’,得手就是廖仄清。”扫了他一眼,廖仄清语气很淡:“你还不敢?”
明明是存了心逗人,但廖仄清太善于伪装,尤其是那张俊美的脸不做表情时显得格外冷峻。
占理的倒成了没理的,陈元舟盯着眼前这张冷脸心里虚得不行,翻来覆去地想,最后没什么力度地反驳了句:“你瞎说。”
瞎说本人廖仄清趁着他没回过神来,裸着上身围了条浴巾便走上了岸。
陈元舟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包间里四下无人,他光着两条腿就跟了上去,抢过廖仄清手里的果汁,陈元舟缠着人:“廖仄清,你有事瞒着我。”
“是吗?”不答反问,廖仄清淡淡道。
眼见廖仄清存了心不想说这事,陈元舟心跟猫抓似得痒痒,沉默两秒后他突然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一双杏眼看人时灵动万分:“我不问你了。”
将他的小表情收于眼底,廖仄清勾着唇不说话。
“我去问小妍姐。”将果汁重新递给廖仄清,刚说完后陈元舟就要往门口走。
见他裸着都快走到门口了,廖仄清淡淡开口道:“陈元舟,穿好衣服。”
“不穿。”
手搭上了门把手,陈元舟回头看了廖仄清一眼。
他刚从温泉池里出来,一双眼睛被熏得红透了带着勾似的抬眼看人,全身匀称漂亮,常年不见太阳整个人就像一缎白绸般滑腻漂亮,连身上几乎快布满的吻痕都极为相配,现下被热气蒸的白里透着红,常年爬山而练出来的线条在灯光下照着,很薄的一层但看着来劲。
目光下撤,廖仄清的视线流连他的臀腰间,瞥见有些合不上的双腿时,喉结很轻地滑了下。
“我就要这样出去。”
门把轻轻被扭动了下,仅是开了点点缝隙连外面的光都没落进来,但那股刺骨的凉意就见缝插针般顺着爬上了四肢。
陈元舟嫌冷。正琢磨着廖仄清怎么还不来,搭着门把的手腕刚想松,门就从他背后被很轻地按了下。
“你想干嘛?”廖仄清声音有些哑。
“我想你告诉我。”撑不住两秒,陈元舟就转身抱着人哼哼:“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还……”
剩余的话没再能说出口,唇畔先是一凉,接着就被含着用力的吮吸了下,淡淡的橘子味在灼热的呼吸间蔓延,似乎两人的津液都带上了甜味儿。
陈元舟被这股甜味勾得心痒痒,手也不老实地往他身上贴,但一想到廖仄清估计会这样应付过去,只好忍着深入,很快结束了这个吻。
“你说不说?”
声音还带着喘,陈元舟已然一副兴师问罪地模样,下了十足的决心。
廖仄清半阖着眼看他,眸间很快染上几分笑意:“说过几次话。”
陈元舟见他开了口,也不再端着,一双杏眼晶亮晶亮的看着人:“什么时候呀?”语气情不自禁上扬着,尾调都带着甜。
廖仄清本就没想瞒着陈元舟,以前没想过,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小胖订婚的时候,”廖仄清语气平静:“订婚前,”、“订婚后。”
故意说了几个模糊的时间段,但偏偏给人感觉什么都说了。
陈元舟闻言眸光微亮,他盯着廖仄清看了许久,心里那点不切实际地念头几乎快要破土而出,平时一句话都憋不住的性子,在此刻却变了性似的,极有耐心。
“三次?”他盯着人看,不依不饶地问:“还是更多次?”
廖仄清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有些忍俊不禁,压着上扬的嘴角,故意逗着人提醒道:“陈元舟,这是新的问题了。”
“这几次我都在吗。”
明明是一个问句,偏在陈元舟语气中听到了笃定。
“大概吧。”见他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廖仄清心跳加速了几秒,语气依旧淡淡的:“人那么多我没注意,说不定你在。”
“你骗人。”很快凑过去亲了亲廖仄清的嘴唇。
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陈元舟将他的战利品拥在怀里,张扬又热烈地宣告着胜利宣言:“你偷偷回来,你来看我,你想我,你爱死我了。”
“是吗?”廖仄清闻言只是笑:“你从哪看出来的。”
“这还要看吗?”陈元舟眼睛亮亮的,他放开了人,故意绕着人转圈,无论在哪个方向,哪个角度,那双噙着笑的眼眸都只有他的身影。
“廖仄清,你眼睛都黏我身上了。”
廖仄清微微挑眉,不说话了。
剩下的话本不用再问,可刚吃到一点甜头的陈元舟实在想窥探廖仄清的心理路程,他仗着那双对旁人冷峻的眼里只有他,仗着将人的心都填满了,誓要廖仄清将心摊开,将心捧给他看。
“你都看到了什么?”屏住呼吸,陈元舟问。
几乎是将自己的底盘全权抛去,廖仄清知道他坦白过去那就彻底被陈元舟攥紧了,再也无法在他面前端起疏离的架子,虽然现在也聊胜于无。
但这种近乎裸奔的爱意是他以往从没有过的体验,一种非常新奇甚至会有些害怕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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