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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时分,陆含璧松了头,坐在铜镜前等着露凝取了精油来为她篦头。
谁知等来的是神色奇怪的露凝。
“怎么了?”
露凝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公主,眼线今天傍晚的时候现了件奇怪的事儿,祝月菡竟然出现在铺子附近了。”
上一次祝月菡求陆含璧收了她,这一次就出现在铺子附近,着实叫人想不明白。
陆含璧觉得很有可能是祝月菡和林勇的阴谋,她并不在意:“估摸着是林勇撺掇她去打探铺子的消息,不必管她。”
只要她足够谨慎,林勇和祝月菡也拿她没办法。
露凝虽觉得奇怪,但陆含璧说没事,那就应该是真的没事,便没放在心上了。
翌日,陆含璧亲自带着露凝又去了铺子那条街,听见窄巷子口一个妇女坐在地上,凄惨地哭着。
“孩子啊,我的宝贝命根子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她脸上满是泪痕,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根本不管旁边人怎么安慰。
“有人丢了孩子?”陆含璧皱眉。
京中鲜少有丢孩子的先例,这是怎么回事?
露凝瞬间明白过来,她给了身后的护卫军一个眼神,随后道:“公主不必惊慌,您且到前头的茶馆歇息片刻,奴婢去问问。”
那家茶馆也是陆含璧的产业,去了找个雅间坐下,也不会有人打搅。
过了一会儿,露凝返回来。
她叹了口气,给陆含璧倒茶:“公主,探听清楚了,昨天傍晚丢的孩子,农妇和她男人找了一夜,还是没找回来。”
谁家的孩子不是当宝贝疙瘩一样疼爱的啊,突然丢了,可不是叫父母心碎吗?
闻言,陆含璧眉间的褶皱更加深了。
她从未想过,天子脚下居然也能丢孩子。
她身为公主,怎能不管?
“她家孩子是在哪儿丢的?”
“正是这丢孩子的地方奇了,在咱们家铺子附近。”
听到这话,陆含璧脸色微微一变。
“公主,会不会是……”露凝也是猜测到了和陆含璧一样的人,但不敢下定论。
陆含璧沉思片刻:“走,我们去拜访一趟祝家家母。”
自从和侯府闹掰后,陆含璧很少提及祝家人,这下倒是真的要会一会祝家的人了。
公主驾临,祝府的人是得在外迎接的。
祝母还算是知书达理,给足了陆含璧面子,领她进了正堂,亲自给她倒茶:“公主大驾光临,叫老身惊喜万分,还请您品一品寒舍的茶。”
“茶就不必了,我这次来,是想和您的小女儿一聚。”陆含璧直勾勾地盯着祝夫人,一丝小模样也没有。
谈及祝月菡,祝夫人的眼神闪过一丝悲伤,她放下茶壶,看着陆含璧。
她知道陆含璧和祝月菡的那些过节。
这次,莫不是来算旧账的?
祝夫人不敢有所隐瞒,和盘托出:“不瞒公主,老身也已经许久不见女儿。”
“祝夫人所言是真的?”陆含璧皱眉。
她一身的伤痕,求了陆含璧没有结果,竟然没回祝家?
祝夫人摇头:“公主,老身不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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