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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林都听糊涂了。
什么道观,道姑,还有曹和勇,这都哪跟哪啊,这都没有挨着的地方。
曹和勇堂堂朝中重臣,怎么可能跟道姑道观扯上关系?
程玉林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又问:“遣人去追曹大人了吗?”
秦福玉赶忙道:“属下已经派人去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约莫下晌就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程玉林点头:“庄子里可有什么发现?”
秦福玉赶忙递上那几张拓了脚印的纸:“这是火灭了之后西跨院的水井旁留下的,属下以为,庄子里至少应该还有一位生还者,还有这个,”他将已经被撬开的插屏摆在桌上:“大人,这座插屏是在正房后头的后罩房里发现的,插屏是两面中空的,底座也是空的,其中一块被人撬开了,里头之前应该放的有东西,不过已经被人取走了。”
程玉林思忖道:“取走这插屏里的东西的人,有可能是纵火杀人的人,也有可能是那个个逃生者。”
秦福玉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命人去查逃生者了。”
午后的大宁宫气氛紧张,殿中众人个个都低着头,屏息静气。
这是顾清执自尽之后,景帝和文太后头一次见面。
出人意料的是,两个人既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大打出手,都很平静的样子。
“皇帝,不知你让老身来见谁?”文太后饮了一口茶,淡声问道。
赵益祯不紧不慢的望了一眼殿门,眼底划过一丝焦灼,但却没有露出分毫慌乱来:“母后着急了?”
文太后正襟危坐着:“皇帝都不急于朝政,老身急什么?”
杨太后轻咳了一声:“大娘娘,皇帝,今日御膳房做的这道滴酥鲍螺不错。”
赵益祯和杨太后之间这才没有起了争执。
说着话的功夫,几个御林军急匆匆的进殿,躬身行礼道:“见过陛下,大娘娘,小娘娘。”
赵益祯倏然站了起来:“回来了?人带回来了吗?”
为首的御林军行礼道:“末将幸不辱命,已将千波宫里的人悉数带回,人已在殿外了。”
听到这话,文太后的脸色陡然一变。
杨太后急切道:“皇帝,什么千波宫,宫里哪有什么千波宫。”
赵益祯胸有成竹道:“杨母后稍安勿躁。”他扬眸吩咐:“不必一个个宣了,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不多时,有二男二女垂头走进大宁宫。
文太后的双眼狠狠一眯,问道:“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堂会审吗?”
赵益祯的神情更加的平静了:“母后多虑了,儿子只是想知道一些母后不想让儿子知道的事情。”
他缓缓的扫过殿中的这六个人,冷声道:“都说说你们各自的来历吧。”
六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依次站了出来。
“奴婢去行宫前,是千波宫的宫女十初。”
“小人去皇陵前,是千波宫小厨房的太监庆之。”
“小人与御马监前,是千波宫的洒扫太监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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