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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和她接触?
邰谙窈知道时瑾初口中说的是高嫔,但为什么?
难道时瑾初也知道了高嫔假孕一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决了,再如何,时瑾初连给高嫔高位都吝啬,怎么可能任由高嫔混淆皇室血脉。
她脑海中一片问号,但还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您不喜欢,臣妾日后就少和她来往。”
邰谙窈隐晦地咬重了不喜欢三个字,说到底还是存了点试探的心思,某人没好气地掐了掐她的腰窝,却是默认了这话。
许久,邰谙窈也没听见时瑾初的反驳,她掩住眸中的惊愕,原来真的是不喜欢。
惊愕过后,邰谙窈也觉得这倒是不错,她不知道高嫔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日后她再躲着高嫔也算是师出有名。
来御前虽然是临时的安排,但到底是没白来。
********
八月桂秋,暖阳恰好,高嫔传出有孕后,慈宁宫看得紧,连带中省殿对凝香阁也半点不敢怠慢,甚至比对待钟粹宫正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这一切都和合颐宫没有什么关系。
小柏子拎着鸟笼,这就是他的活计,说轻松也轻松,但得将鹦鹉当祖宗照顾,平日中也少不得费心。
娘娘没在殿内,一个仪仗带走了宫中大半的宫人,合颐宫现在也清净,他才走到游廊上,就觉得肚子传来一阵疼,他脸色扭曲了一下,瞧见对面有人过来,他忙不迭地招呼:
“福媛,帮我看一下念白主子,我去去就来!”
福媛在合颐宫中惯来安静顺从,被叫住也就直接停下脚步,见小柏子着急得狠,她也没有废话,接过鸟笼:
“不着急,你慢慢来。”
小柏子一溜烟就窜不见,福媛这时才低头看向鸟笼,念白主子站在栏杆上,压根不在乎拎着鸟笼的人是谁,见有人朝它看,它业务熟练地学舌道:“娘娘安康!娘娘吉祥!”
小柏子惯来有眼力见,自家娘娘一升位,他就教着鹦鹉喊了娘娘,合颐宫内常是响起娘娘吉祥的声音。
福媛见念白这么有眼力见,也不禁被逗笑,鸟笼外圈有延伸,上面摆着点零碎的水果,福媛拿起来喂它,说一声吉祥话就喂它一颗,念白吃得欢,吉祥话不断地往外冒,把记得的话都一咕噜地往外抛。
〔忘〕〔忧〕〔草〕〔独〕〔家〕
“娘娘万事如意!”
“娘娘福运绵长!娘娘福星高照!”
“不能有孕!喝药!不能有孕!”
“娘娘貌美如花!娘娘笑口常开!”
“……”
福媛本来没在意,只是逗弄着念白玩,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一串吉祥话中掺和了什么,她动作立时一顿,她倏地低下头:“念白主子,您刚才说什么?”
念白没理会她,小眼珠不断地往她手上看。
福媛将手中的水果喂给它,念白没有如她所愿地重复,福媛拍打了下脑袋,她在期待什么,念白平日中再是机灵,也不可能真的能和她对话。
她拎着鸟笼的手有些僵硬,脑海中不断回荡念白刚才的那句话——喝药,不能有孕。
这是什么意思?
福媛想起了娘娘每日都要喝的药,她蓦然意识到什么,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她眼神稍微闪烁。
小柏子姗姗来迟,他拉得有点虚脱,接过鸟笼:
“让你久等。”
福媛回神,她把鸟笼还给小柏子,视线几不可察地从鸟笼上划过,她低眉顺眼道:“没事。”
小柏子匆忙的拎着鸟笼回去,福媛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地皱起眉头。
从仪修容入宫起,她就被主子安排进了合颐宫,这段时间,她安守本分,和其余宫人也算是打成一片,虽不得仪修容重用,但也算过得安稳。
修容娘娘不是磋磨人的性子,在宫中也是难得的好主子。
福媛握着手帕,她眼底闪过一抹犹豫,但很快被她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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