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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小少爷觉得活了这么久他脸上绝对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夸张的表情。这话他当然是不信的,桑越坚信就算是醉酒加发烧到脑子不正常了他也不可能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桑越翻了个白眼:“你真拿我当傻逼啊,这话我也信?”
罗棋看着他,眼神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语气遗憾:“是吗,这么假?”
桑越眯眼睛:“太假了,罗老师,这辈子不可能给人当狗。”
罗棋便转过身去:“那太遗憾了。”
桑越拿罗棋的话当玩笑,没往心里去,欺负他醉酒断片而已。打了个招呼去越界,预防针也打好,昨天就提前溜了,他一个当老板的这样真的不好,今晚估计得晚点回家。
罗棋没说什么,扔下一个很高冷“嗯”。
桑越把偷东西这事放在心上了,到越界的时候七点多,酒吧里坐了几桌客人,只有一桌是熟人。桑越跟人打了个招呼,大黄坐在吧台跟调酒师们聊天,注意到路易的视线才转头看见桑越。
桑越正往吧台走,拍了拍大黄的肩膀让他别咋咋呼呼的。
大黄低下声音来:“真被偷了?不至于吧,昨晚大部分都熟人,谁偷你一个外套啊?”
桑越小声让收银调监控,跟大黄说:“客人可能性不大,我觉得可能是保洁。”
大黄收了声,一想确实是,昨晚来玩的除了几桌纯路人那都是不差钱的,谁会偷一件香奈儿?新的也就算了,还是别人穿过的。要真是自己人干的,这种人肯定要抓出来,绝对不能留。
两人没惊动太多人,连收银都打发走了,就他们俩单独留下看监控。根据桑越的记忆,他外套应该是脱在吧台这边,越界取暖很足,一进来就穿不住外套了,他应该是进越界的时候随手脱在吧台交给工作人员收起来的。
监控往前调,画面中是桑越昨晚刚来越界的时候,果然随手脱下来外套交到吧台一个调酒师手里。调酒师接过外套,转身挂在酒柜旁边通往仓库那边的钩子上。虽然监控存在死角,但好在羽绒服太大,刚好能在画面的右上角看见衣角。
桑越和大黄对视一眼,放在这里的话,几乎可以确实是自己人偷的了。
监控再往后调,半小时后衣服还在,一小时后衣服还在。
再往后调,罗棋已经坐在吧台了,桑越没说话,拖进度条的手顿了会儿,停在这个时间点看了半分钟。大黄在他身后乐:“你他妈恋爱脑啊,看见罗棋连小偷也不抓了?”
桑越往后调时间的跳跃性变小了很多,罗棋出现之前他半小时半小时地往后跳,罗棋出现之后他每次只跳五分钟。跳了两次,监控画面中的桑越好像把头凑在了罗棋面前,而罗棋伸手不知道在做什么,画面存在视角问题,罗棋的身体挡住了桑越大半个身子。
桑越飞速往后拉了一下,大黄眼疾手快,按住桑越的手:“不是,你俩干什么呢?大庭广众呢,亲上了啊?”
桑越听得牙酸:“亲个屁啊,他说我耳钉丑,我给他看耳钉呢。”
大黄冷笑,他转头就看桑越,两人姿势无比清白:“看呗,这样看不行啊?这样看也挺清楚啊,看那么仔细干嘛?怎么还伸手了呢。”
桑越懒得跟他废话:“滚,你懂个蛋。”
大黄笑得猥琐:“你们gay的事儿我是不懂啊,你俩什么情况,你有情况也不跟哥们儿说,昨晚在酒桌上我和阳子都看出来了。”
桑越往后调监控:“干正事。”
监控已经调到桑越离开越界,那时候他的衣服都还挂在原处。桑越又往后拉了半小时,手一顿,大黄连忙说:“哎,没了!快往前往前。”
在这半小时里找了一会儿,画面中走进来一个男生,连看都不用看,几乎确定是他。入镜的时候神色紧张,东张西望,先是坐在吧台点了一杯酒,调酒师去酒柜里取酒的时候,男生果然快速走在酒柜的死角,抬手取下桑越的羽绒服。羽绒服是黑色的,颜色不显眼,男生把它死死按在腿上,仍然坐在吧台,无人在意他身上多了一件刚刚没有的衣服。
大黄都看愣了:“不是,这谁啊?”
桑越也皱眉:“不认识啊。”
大黄:“真是客人干的啊,他偷一件外套干什么,你看他的鞋,有钱也买不到,看起来也不缺钱啊。难道鞋也是偷的?”大黄说着,猛地一拍大腿,“我草,难道是暗恋你?”
桑越听得恶心,把监控资料保存了一份发在手机上,不动声色地跟大黄两人从电脑前离开。两人坐上吧台前的椅子,桑越一个响指要了两杯喝的,然后点了根烟。大黄要了杯精酿,桑越说了今天滴酒不沾,要了杯柳橙汁。
大黄贱兮兮的:“桑少,给我也点根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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