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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的距离,江灼连眼睛都不会转了,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上仙?”
“你知道那杯子什么来头吗?”
江灼摇摇头,他自然不知道,但他很快说:“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愿意努力做的!”
这句话像是宣誓,又像是故意说给楼烬听来表忠心的。
楼烬道:“那如果要你拿修道的命数来换,你还愿意吗?”
炽热的气息扑在面上,江灼一愣。
“愿意吗?”楼烬迫问。
“我——”江灼支吾不答。
见他如此,楼烬这才重新坐直了身子,那副闲散的神态又回来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他轻飘飘地说,又添了一句,“养好伤了就走,听到没?”
江灼还要说什么。
但话还没说出口,楼烬稍一抬手,则眼前光景骤变,他整个人已然回到了璧川宫外的玉阶之上。
楼烬低沉的嗓音还在空中回荡:“一千灵石,我放在容嘉那里,你记得带走。”
看着紧闭的大门,江灼在原地站了一会。
他神情渐渐冷了下去,方才那些生动的神色荡然无存。相蹙的双眉舒展开来,眼底冰霜迫人,与这一副少年的无邪面容格格不入。
雨还在下。
几息过后,江灼慢吞吞转身,面无表情地往玉阶下走。
一步,两步。
……
在走下玉阶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旋作一阵黑雾,融进了漫天的风雨里,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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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楼烬坐在云端,看着下面乌压压一众修士打扮的凡人,问道:“这就是独月宗?”
容嘉也抻着脖子看,用手指着,挨个给楼烬介绍:“没错了,那位就是独月宗的宗主,叫朱礼,他旁边站着的是他孙子。”
楼烬顺着容嘉所指方向看去。
朱礼面容年逾四十,握着拂尘立于崖巅,旁边那年轻人则有点沉不住气,见到楼烬所在的这朵仙云,面上难掩惊喜之色。
“他儿子呢?”
“飞升了吧,”容嘉抓了抓耳朵,“师父应该记得才对,毕竟刚入仙宫的时候,都得让师父安排去处。”
楼烬却道:“不记得了。”
这些年来飞升的人一年比一年多,怎么可能一个一个都记住?
容嘉想了想,又说:“我听说,他儿子好像和一个上神还有些来往。”
楼烬了然,怪不得这么一个宗门也能借到玉冥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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