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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
这是熟悉的语气,之前好像听过很多次了,江灼一时恍惚。
他浑身上下均被冻僵,压根说不出来话,已经重获自由的手脚也依旧动弹不得。
楼烬将他从冰里打横抱了起来,失力的江灼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地靠在楼烬怀里,头稍微歪着,正好枕在胸口。
楼烬生了几堆火,把江灼放在中间,火堆围成一个圆形簇拥着位于圆心的江灼,看上去像什么古老的巫术一样。
过了一会,江灼的身体慢慢回暖,至少嘴唇能动了。
“谢——”
极其沙哑的谢字入耳,楼烬一笑,觉得有点怪。
他蹲在江灼身边调侃:“多日不见,变客气了?”
江灼不明意味地“嗯”了一声。
楼烬站起来:“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别。”
楼烬脚步一顿:“让我别走?”
江灼又“嗯”了一声。
楼烬沉默了会,问:“你有话对我说?”
江灼这次没回答。
楼烬折返回来,在江灼身侧坐了下来。
先前的那股烦躁无影无踪,想问江灼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冲动也没了。
楼烬低下头,和江灼四目相对。
那双眸子里平静如水,水波之下仿佛还藏着什么晦涩的情绪,楼烬看不懂。
少顷,楼烬低声开口:“江灼。”
“嗯。”
“我们是仇人,你应该知道的吧?”
江灼还是沉默。
“你想杀我,我不想杀你,你惦记我,我不惦记你,所以算起来是我吃亏。”楼烬说。
江灼:“……”
楼烬觉得没意思,胳膊肘抵着江灼腰侧轻轻一撞:“你倒是说点什么。”
江灼用眼神说:我倒是想。
楼烬装没看见似的:“你也不说话,和你聊天没意思,我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才走出两步却突觉腰身处一凉。
伴随着滋啦一声响,楼烬惊讶地回头,就看到自己的衣袍在腰带的那一块裂了个大口子,只有半圈还连着,剩下一半则在风中晃荡。
罪魁祸首正躺在地上,好不容易能活动了的手死死拽着楼烬的袍角,一拉一拽,衣料便从中间被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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